时间总是不经意间流逝,总害怕别人会知道,所以像无耻的小偷偷走你的记忆。
日子过的有些快,三年就像一阵清风飘然逝去,岁月让惊鸿变得成熟了许多,也懂得了许多。
“惊鸿,诗句背的如何?”一名老者坐在石凳上,看着惊鸿问道。
“全然记下!”老者闻此便说:“悉数道来!”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惊鸿一字不差的背了出来。
老者沉默不言的寻思一下,然后对着惊鸿说:“你要明白人往高爬就要一定的实,否则高处不胜寒。他接着诱导说:‘要想别人尊重你,就要让自己的拳手变得强大,所以你比别人努力千倍万倍,可否明白!’”老者转身走进房里,只留下惊鸿一人慢慢的思考。
房间的摆设有些朴素,但也很干净。老者翘起一块木板子,拿起了一壶酒,自言自语道:“终究是要来啦!”双眼无神看着酒坛子喃喃自语,也不知想些什么。
今日不用上课,难得有几分空闲,惊鸿便想去村外放松一下。说完,一个人悄悄地打开外门走了出去。这一切老者都看在心里,难免叹息道:“果真是孩子习性,唉!”
老者举起酒坛敏了一口,满是伤怀的说:“唉!”心里也不知感伤什么东西,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兆。他想了想,“都随它吧!”又举起酒坛喝了一口。
惊鸿独自一人走在路上,突然发现几个陌生的面孔,心想:“这些都是什么人,好像不是本村人吧,要不上前问一下?”
站在队伍中间的人见惊鸿走来,客气的说:“请问前面是‘林村’吗?”惊鸿闻言试问道:“不知大人进村有何贵干?”那人笑道:“只是寻个人罢了。”惊鸿应道:“是吗?”这时另一人怒道,“小子,哪来那么多废话!”队伍中间的队长拦着那人,瞪了他一眼,然后对惊鸿笑道:“小兄弟莫要见怪,我这兄弟就是急性子。见小兄弟要去村外,我们便不打扰啦,告辞!”他们一行人沿着向方走去。惊鸿见此不想浪费口舌,便走向村外。
“大哥,为什么要向那小子客气什么?要我一掌拍死他!”这人就是刚才训斥惊鸿的人,也是他们队里的二把手。
这时他们的队长教道:“我们此次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你忘了吗?”他望了望近在咫尺的村庄,面色阴冷说:“八年啦!看你们这次……”他扬起手,下令道:“等下别人问起,只管说:‘我们是商人,想来此处歇息一下’。记住没,免得到时打草惊蛇!”说完,他又看着那人郑重说了一句:“特别是你!如果此次任责失败,你便知会如何!”那人闻言心底有些惧怕起来,因为他曾见过那一幕……
惊鸿走到河边,四处张望,看着周围的环境,吸了口新鲜空气。他弯下身子捡起一块石子,扔入河里,“咚”的一声。如今他已八岁,显得有些成熟,但那些只是表面。因为时间总要过去,而那美好的记忆会成为回忆。他不想追求什么功名利禄,哪怕知道自己是孤儿,但想到有一位老人默默在关心自己,所以他有理由选择。他发泄了内心的愤懑,平静了一下内心,突然想到了刚才的事,难免有些蹊跷,不由转身走向村子。
人们见村子突然来了几个陌生人,询问道:“请问大人几位到此有何事?”这几人便是惊鸿路遇的几人,但见他们身着锦帛,想必悲富即贵,所以村民说话都必恭必敬,生怕得罪几人。这时他们的队长向村民辑手道:“在下几位只不过赶脚的商人,几经周折,爬山涉水的路过此地,只想寻个地方歇息吧!”
“大人请!”村民迎手道。
队长见此便躬身道:“谢谢款待!”
几人经过村民一番迎接后,便暂时安住在林虎家。当他们来到林虎家时,林虎便倒了几坏茶相待,然后走出厅堂。队长见到林虎的样子,便生爱才之心,问向林父:“令尊果真生的个好儿子!”林父疑惑问道:“请问大人,犬子有什么不妥之处!”领头回道:“令尊不必大惊小怪!我见你家儿子根骨极佳,乃练武之材,所以心生爱才之意,不知……”林父虽山野村夫,但对外面的事也有所耳闻。因为生活的需要经常去镇上交换些物品,所以也接触过外面的世界,也听过许些英雄事迹。
林父因为接触过外面的世界,也精通几分世道。他一直观察着这位大人,试问道:“想必大人不只是落脚那么简单吧!”队长顿时感觉有些不妥,刚才确有些疏忽了,急忙圆场道:“我识得个朋友武艺高强,只想替他寻个徒弟罢了。如果令尊觉得不妥的话,那就……”他只好强装笑笑作罢,心想:“老东西敢质疑我,时机成熟之后……”
其中的老二看见大哥在笑,内心寒颤了一下。因为大哥一笑便想杀人,所以他有个外号――“笑笑”。
时间弥漫着燥热的气息,惊鸿回到村子,看到一切平静如旧,心平复了下来。惊鸿推开柴门,叫道:“爷爷!”一位老者从门外走了出来,面带醉意回道:“可知道回来啦……”惊鸿以为爷爷要责罚自己,面带羞愧的回应老者,“惊鸿知错!”
两人相恃了一阵,惊鸿便对老者说:“爷爷,我刚才去河那边的时候,途中遇到了几个人。他们说要寻找一个人,想必他们已进村子了吧!”
“原来如此,终究要来啦!”老者喃喃自语,然后看着惊鸿说:“惊鸿,等下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过问,知道吗?”惊鸿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一个人走进屋子里面。
老者捂着心口,汗流浃背,吃痛的说:“看来……唉!”然后看向屋里,“惊鸿你以后要靠自己啦!”老者强忍着向门外走去。
“老弟,可否在家?”老者走出门外,便一直奔向杨家。
一名男子走了出来,看见老者甚是虚弱,急忙走上去抚着他。老者一把抚住男子走向庭院里的石凳,眉头紧蹙说:“他们终究是来啦!”男子担心着老者的身体,安慰道:“老哥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身上还有药吗?”老者嘴唇苍白,枯槁的手很是艰难抓住对方的手,虚弱的说:“老弟,我中的是“噬心毒”,无药可救!你是知道的。”男子惊道:“难道老哥……”老者笑的很洒脱说:“老弟,我知道你武功未失,只不是想逃避现实罢了。惊鸿以后就交给你啦……‘等下我拖住他们,你就带他们走,一定要记住!’”男子双眼湿润,双手颤抖道:“老哥,我非贪生怕死之徒,要死一起死!”“杨弟!”老者哭了,哭的悲凉。
“杨弟,我知道我们久经沙场,结果换来什么。良弓藏,飞鸟尽!”老者用哀求的眼神看着男子,又说:“杨弟不能逞一时英雄,留下青山在,哪怕没柴烧!而且惊鸿……”男子一脸惊讶向老者说:“难道……”
“是的!”一石激起千层浪,最惊讶的莫过于男子。想当初,老者知道这个事情后,如男子现在这般惊讶。
男子握着老者的手更紧了,斩钉截铁的说:“林哥放心!”
“谢谢杨弟!”老者强忍着伤痛站了起来,一脸坚决的向外面走去,而身后紧随着一名男子。
林虎家那几人还静坐于堂中,而林父如坐毛毡一般,只管保持镇定。那几个人中的大哥开口说:“请问令尊我们今晚睡何处?”林父回道:“这请大人放心,我自会安排!”林父感觉到全身释然,便站起身去安排房间。
“大哥,要不先手把他们打晕?”老二询问道。队长只是摆了摆手道:“不必!我只看中他的儿子而已!”老二又问道:“老大你为何对那小子如此上心!”队长只道两个字,“灵体!”
老二目瞪口呆的说:“大哥,你为何敢如此确定!”队长回忆起脑海里那一片段,然后对他们说:“我见过他们,这不可能错的。何况我本身……”队长想至叹了口气,可想到林虎又开怀大笑。他们看着大哥,顿时一头雾水。队长笑完,吩咐他们道:“无论如何也要看紧那小子!”
风吹的紧,黑的慌。月色有些暗,人们正在熟睡。林父小心翼翼摸向林虎的房间,先是看到林虎没有入睡,然后作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做出太大的动静,最后坐在床边,抚摸着他的头。
林虎看似吊儿啷当的人,实则粗中有细的人。他回想今天那几人的来历,便对林父说:“父亲,那几人定是来者不善!”
“小虎,为父心里有数!如果他们图谋不轨的话,你只管逃到林先生哪,知道吗?”林父安慰林虎道,而且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嗯!”林虎郑重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