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柱子死了!”猴子惊恐的看向大哥。
此时所有人都看向了地上的醉汉,众人心想,这峰回路转的不比一楼的评书趣味小。
“你杀了我三弟!”大哥双目怒睁愤怒的指着牧辰羽。
“爷……爷,误会!我刚才都看见了,确实是这位爷自己跌跌撞撞的磕到了头,小公子没绊他!”此时那名店小二上来解释道。
“啪”!一声被打脸的声音。
“哐当!扑通!啪嚓!啪嚓!”盘子、铜壶摔在地上和人摔倒的声音紧随其后。
大哥上来给了小二一巴掌,直接把小二扇到在地,恶狠狠的看着小二说道:“滚你娘的!你是个什东西!”
而此时牧辰羽扭头看向尤怜淡淡的说道:“看到了吗?你说现在我砸坏了这家店的话要陪多少钱?”
“若是这样,想必不用我们赔钱,到时候让他们赔就行!”尤怜想了想。
牧辰羽没有说话点点头后站起身,走到这位大哥的面前。
“干嘛总是要找我麻烦呢?活着不好吗?”牧辰羽像是对眼前的这个大哥说的,又像是自言自语或对别人说道。
牧辰羽话音刚落,还没等他们的这个大哥反应过来,牧辰羽一脚便把他踹飞,踹飞进了大哥身后正对着的一间厢房里。
厢房内传来一阵骚动,厢房外傻眼的两名护卫赶紧进了厢房,隐约听见厢房内一个男人满是怒气的训斥两名护卫看守不力,而后片刻便看见两名护卫把跟一滩烂泥一样的大哥扔了出来。
又过了一会便看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和一名六十多岁的老人从厢房走出来。
“陈公公,今日被人饶了雅兴,希望改日能有幸与您同朝为官,也希望陈公公仔细考虑一下我们齐国主给出的优厚条件!毕竟以牧国现在的情况更名换姓已是板上钉钉!”中年男人声音压低让旁人听不见两人的话,说完后便领着两名侍从离开了,走时还不忘看了一眼打扰了他们谈话的牧辰羽和混混。
而陈公公也站在厢房的门口一言不发的盯着中年男人的背影看着他下楼离开茶馆,再看到中年男人彻底离开后,陈公公叹了一口气,眼神中露出一丝悲哀神情。
就在此时上来了几名官差,原来是因为闹出了人命茶楼只好去衙门找人,正好刚出门便在门口遇见了几个巡逻治安的官差,于是才如此快的赶来。
“都不准动!把一切相关的人都给我押回衙门!”几名官差气势汹汹的上来便要拿人。
“放肆!我看谁敢动我们家牧公子!”此时见有一名官差居然要拿锁链拘拿牧辰羽,尤怜一拍桌子气势十足的呵斥道。
几名官差看向了尤怜,又看了看衣着简朴的牧辰羽,众人居然一时拿不定主意。
众人之所以犹豫原因有二点,一是从尤怜口中得知两人是主仆关系,一个仆人能有如此容貌、气势和装扮也说明主家定有来头。
二是因为尤怜称呼眼前这衣着简朴的男子为牧公子,且不说穿着,就单从气质和姓氏来推测也让官差们有些投鼠忌器,毕竟与国同姓不是皇亲国戚也是沾亲带故,当然也有可能来自他国,沾上贵族的案子可谓棘手。
“牧公子……牧公子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此时杨有金也来到了茶馆,看见二楼几位官差正与自己家公子僵持,杨有金连忙跑上来与官差对峙。
“官爷,是这样的……”此时那名肿着脸,脸上还印着红手印的店小二言简意赅的与官差们说明了一切。
官差们听了店小二的话便把几名混混和被牧辰羽踹的生死不明的大哥给带走了,留下一名领头的官差按程序审问一下牧辰羽。
“你叫什么名字?”这名领头的官差想着阳奉阴违的走走流程就算了,毕竟大致事情已经了解清楚,虽然说眼前这个牧公子出脚踹人有些重,但既然姓“牧”,又打的是些其他城来的混混,随便问问话,教育两句便可以了。
“牧辰羽!”牧辰羽看着官差回答道。
此时“牧辰羽”这三个字传到了正准备下楼的陈公公耳中,陈公公整个人僵持在那里,很快便反应过来瞪着双眼向着牧辰羽的方向看去。
陈公公脚步利索的快速走到牧辰羽面前仔细的盯着牧辰羽的脸看。
“你……你叫什么?”陈公公声音颤抖,紧紧的盯着牧辰羽开口问道。
“你是谁!没看到官府在执行公务吗?”此时被打断问话的官差怒斥着这个背对着自己的老头。
“滚!”
陈公公掏出一块令牌扔给官差衙役,而后骂了一声便不再理会身后的官差,转过身来继续打量着牧辰羽并嘴中念叨着“像……太像了!”
官差看到令牌后脸色一变,而后还给陈公公后便鞠躬行礼跑了。
“你刚才说你叫牧辰羽?”陈公公此时有些激动,浑身颤抖。
“你究竟是何人!莫要离我们家公子如此近!”此时杨有金呵斥的开口说道。
“小友可借一步说话?”陈公公指了指厢房对着牧辰羽说道。
牧辰羽点点头,跟着陈公公进了厢房内,并让尤怜和杨有金守在门口。
“你……你是何人家的孩子?”进了屋后陈公公开口问道。
“牧国牧天仁的孩子!”牧辰羽平静的说道。
“胡说!我是牧国国主身边的老仆,为何不曾听闻或见过你?”陈公公呵斥着说道。
“若真是我父亲身边的老仆怎么会不知道我这号人?”牧辰羽情绪从未有过波澜,一直平静如水、稳如泰山。
“你可有信物?”陈公公盯着牧辰羽的眼睛看了半天而后又如此问道。
“你又拿什么证明你的身份?”牧辰羽反问道。
“凭刚才的官差见了我连个屁都不敢放!”此时陈公公的眼神中不屑的说道。
牧辰羽看着陈公公,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展示在陈公公面前。
陈公公看见牧辰羽手中的玉佩,颤颤巍巍的拿过来仔细端详,眼眶很快便红了。
“没错!是陛下的玉佩!你是三皇子!”陈公公激动的扑通一声跪下行礼。
“天不亡我牧国!天不亡我牧国啊!”跪在地上的陈公公喜极而泣,口中重复着念叨。
“牧国怎么了?为何要如此说?”牧辰羽皱眉问道。
“说来话长,三皇子您可能没有印象了,您刚出生时真是九死一生,陛下用参片吊住您的性命一个月,找遍了全国和周围邻国所有的神医大夫,但他们却都说您救不活了,一日陛下从城中的龙腾客栈请来了一位算命的老神仙,那老神仙也是有些神通,让濒死的三皇子您又活了过来,后来那老神仙把三皇子您带走了,陛下也就下了封口令,所有人不得再议论那天的事,直到等您回来!”
“唉!百姓们在那段时间背地里都在议论三皇子您究竟是夭折还是真的被修士看中后带走了,各说各的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陛下在送走了三皇子您后不久便重振朝纲,把牧国打理的井井有条、国泰民安,一切直到五年前四皇子的诞生!”
“从四皇子出生后,陛下的身体便一日不一日,三个月前已严重到整日昏迷的地步,大皇子与二皇子去了学府如今已经快要第三阶段毕业,陛下不允许我们去打扰二位皇子,不得已只好让五岁的四皇子替陛下代政,让国相辅佐!”
“可谁能想到,这国相狼子野心,哄骗年幼的四皇子,短短的三个月时间便编出各种理由割地、变政!整整两座城池白白送给了弹丸之地的袁国!如今朝堂之上更是招揽进了各国的奸细,四皇子更是被蒙在鼓里仇视忠贞之士,现在牧国内忧外患,眼前就要被更名换姓了!”陈公公语气中透露出悲哀和无奈。
“君令如山……哪怕是个黄口小儿发的话也不管对错便去执行吗?还真是一群不懂得变通的笨蛋,即使不是那国相祸国,就凭你们这些人更朝换代也是迟早的事!”牧辰羽听了后嘲笑道。
“不过……话说回来,那毕竟是我的家,还由不得一只不知那里蹦出来的跳蚤骑到头上作威作福!”牧辰羽话锋一转严肃的说道。
“我记得我父亲应该是筑基境的修士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让父亲一病不起?”牧辰羽想了想皱着眉头看着陈公公。
“陛下天纵之才,从学府第三阶段毕业后便回到牧国继续潜心修炼,直到先王驾崩传位于陛下,而牧国也在陛下的苦心经营下实力突飞猛进,直压周围其他小国,可就是因为如此陛下不知什么时候被人下了蛊毒,直至近几年彻底发作才被陛下察觉,可我们牧国就陛下一人是修士,根本无法找人来解毒除蛊!”陈公公说道。
“天下何来的没办法?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蛊毒,你们难道不会去找修士、门派吗?再不济往州城寻求帮助也行啊?什么叫没办法?坐以待毙就有办法了?”牧辰羽训斥。
“三皇子,我们又不是待宰的猪猡,自然是派出了许多人马兵分多路的去想办法,可我们牧国付不出救陛下的代价,那些请来的修士们都说这种蛊毒像是来自九大禁地之一‘无垠荒漠’中虿族人的手笔,想强行解这蛊毒的代价连他们修士都大伤元气,更何况我们这种不入品阶又无财无力的小国之国。”陈公公说着又哭了起来。
“行了,别哭了!我父王还没死呢!你带我去见我父亲!我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救他!”牧辰羽说道。
“对对对!三皇子拜在了神仙门下,那老神仙连垂死的三皇子您都能救回来,想必只要请来老神仙,陛下也能救回来!”陈公公此时想起了什么,激动的连连点头。
“只是……三皇子恕老奴多嘴……当初不是说要十五年后您才能回来吗?算算时日也就才不到十二年啊?三皇子怎么提前回来了?”此时陈公公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