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莫奈好似要挂断手机，约翰轻飘飘道，“真的吗？哪怕我要把A市化为地狱，你也舍得吗？想想，嗯，听说你老公也奔赴前线抗疫了，呵呵，这些土着，没有未来的那些知识储备，见的没有那么多，你觉得你老公这次真的能化险为夷？”

　　 约翰的语气凉飕飕的。

　　 莫奈的心不自觉地提起来了。

　　 她强自定了下心神，还不忘记放狠话道，“约翰，你也别招惹我，兔子急得还咬人，你不是你，我也不是从前的我，以为平日里可劲好欺负。”

　　 莫奈气呼呼挂了电话，约翰这边笑着看着手里已经寂静无声的手机，脸上满是玩味。

　　 “约翰，你这是和自己的小情人在打趣？”

　　 约翰的二叔，白凡正好带着季东明过来。

　　 看到他一脸笑意，忍不住打趣调侃。

　　 约翰挑了下眉头，“情人要有这么好玩，我何至于每次都那么早回家来。”

　　 他转过视线，正好看到季东明。

　　 季东明碘着脸和他笑。

　　 约翰面无表情，转回头看向自家二叔，“二叔，我还有通告要去赶，不打搅你会客了，走了。”

　　 “你这小子，天天在外瞎忙活，早点回家来，你爸可念叨的我耳朵都生茧了。”

　　 白凡说完见他头也不回的出门去了，便笑着和季东明说，“我这侄子可厉害着，从小脑子就比同龄人灵，我哥本来觉得有个出息的儿子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岂料他非要去玩模特。”

　　 他摇头，又是可惜又是好笑。

　　 季东明心下正烦恼约翰的不给面子，不曾想白凡当着自己的面又继续夸了一通才作罢。

　　 季东明脸上满是尴尬的笑意。

　　 他来这只是想和白家另外的人合作，并不是要来听他夸奖自家侄儿厉害的。

　　 季东明是白家嫡系那支的女婿，白凡他们是旁支，按平常会面来说，白凡要对他礼貌一些。

　　 但是在这里，季东明点头哈腰的，白凡反而也不以为然。毕竟脱掉了那层壳，芯是什么包的都一清二楚。

　　 何必装蒜。

　　 “白先生，你知道我这次来找你们是有事要商谈，但是你哥哥那边我约了几次他都不见，你看能不能……”

　　 “东明，才来喝茶，不要着急嘛，你这样心急，办不成什么大事的。”

　　 季东明噎了下，缓了下脸色，抿了抿嘴巴，见白凡正不急不紊地喝茶。

　　 他也端起来抿了一下。

　　 “东明啊，夫妻没有隔夜的架，床头不行就床尾嘛，你想想，你媳妇对你也很好了，反正我要是你，我觉得人生也很爽，有美女在怀，又有钱在手，有权有势，老婆还不管自己在外头乱来，这已经算人家赢家了。”

　　 季东明知道白凡不信任自己，毕竟嫡和旁支一直都是貌和心不和，所以自己才会找他们当合作伙伴。

　　 只是如果这样的试探，大可不必。

　　 季东明心里有些不舒服。

　　 白凡又不是主事人，自己想找的是约翰的父亲白森。

　　 但是白森不见自己，自己也没法子。

　　 季东明在这里坐了好一会，知道再呆下去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变化，在白凡接了电话后，便找了借口走了。

　　 季东明走后，白凡才拨打自家哥哥的电话。

　　 “我觉得季东明是真的想找咱们合作。”

　　 “这个事情慢慢来，不着急。”白森觉得季东明不可信才想让白凡吊着他。

　　 毕竟要是被阴了，那就不大美。

　　 “哥，我觉得咱们在意国的权力被压制的太绝了，但凡那边能给别人多点生路，季东明也不至于背叛出来想要和我们合作。”

　　 白森哼了一声，“那也要看是不是只毒蛇，不是所有人都能帮的。”

　　 白凡对于白森这种一言堂的行事风格，早已百无禁忌。

　　 但是季东明索要的合作，包括在自己面前总是提到他哥，让人想想就有些不舒服呢。

　　 不过自家大哥确实比较聪明，他管理的产业足够自己挥霍，所以坐享其成也没什么。

　　 白凡想了想便把季东明的事情抛掷脑后。

　　 季东明在在这里吃了闭门羹，心情有些不好。

　　 叶子颜逛完街回去，看到他还在忍不住有些惊讶。

　　 “你不是说要去处理事情吗？办完了？”

　　 她觉得这个时间那么早回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果然季东明的脸拉下来了不少。

　　 “还没处理好，我先回来了。对了，你最近一个人呆在国内，怎么样？我听小陈说你父母的事，没能帮到你。”

　　 “跟他没关系。不说这个了，你啥时候回意国呢？”

　　 “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目前不会走。”

　　 叶子颜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季东明却转头，移开了视线。

　　 知道他不想再回答这方面的问题，叶子颜便不再打破砂锅问到底。

　　 她为什么深得季东明的喜欢，那是因为她善解人意，有时候又是解语花。

　　 但是季东明不回意国？这可能吗？

　　 他大部分产业都在意国，若是不需要回去了，那边的产业怎么办？

　　 说明已经不需要或者没资格让他操心了？

　　 叶子颜心里有些不安，但是却已经带着柔柔的笑意，和善的挨着季东明的肩膀，问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一起去外面吃。

　　 季东明颔首，想了想，拿着叶子颜的头发丝在手里把玩，一边道，“都行，你选个喜欢的菜系，我陪你去外头吃。”

　　 叶子颜心里有事，点头了，便从他身边抽离开，往洗浴间去。

　　 打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流水声。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依旧那么风华正茂。

　　 但是她的时间已经赌不起了我。

　　 压在季东明身上的筹码，似乎已经能一眼看到头的输赢。

　　 她幽幽叹了口气。

　　 季东明在外头敲门。

　　 叶子颜洗了把脸，才姗姗来迟的反应。

　　 看到她出来，脸上挂着平和的笑，季东明松了口气。

　　 “怎么这么久，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补妆而已。不是要出去吗？我们先去逛逛？”

　　 ……

　　 谢玖歌忙完工作，深夜已经到了凌晨两点。

　　 他做完消毒工作，才掏手机。

　　 上面有很多短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