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去战场,我也不放心,我们两人一起去,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
少女千秋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不过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然后点了点头道:“好吧,我们一起去。”
秋风瑟瑟,沙场点兵。
部落之外,白凤九和少女千秋并排而立,他们面前站立着三十位部落成员,他们是部落中能拿得出手的七成战力了,剩下的还要守卫部落,不能只留下一堆老弱病残。
此时这三十位成员每一个都穿着宝甲,有男有女,修为几乎都是洗脉点穴之境。
三十人一组,而且它们都是同族,所以组成的军阵威力不小,几乎可以媲美一尊神通高手了。
再加上两位神通高手主阵,也可以发挥出法身级别的强大战力,在祖脉之中也算是一方势力,不会被人轻视。
白凤九这次是以部落客卿的身份加入少女千秋部落的,毕竟祖脉召集,没有名正言顺的身份,必然会被盘问。
部落的所有成员都在入口送行,一个个泪目婆娑。
少儿们抱着自己父母的大腿,好奇的看着整齐排列的人,他们只知道白凤九他们要离开。
但是年纪稍涨的人几乎都是面带忧伤,他们知道这一走不知道有多少人还能回来,战场从来弥补杀机,不知多少人葬送在那里,
白凤九眼中流露一丝忧伤,这种场面他还真是第一次经历,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白凤九也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回来的机会。
而这时天下玲珑插着腰来到了白凤九面前,瞪着她的大眼睛看着白凤九吼道:“白老头,你可要给我保护好姐姐,否则我可不会放过你。”
白凤九低头看着虎视眈眈的天下玲珑小姑娘,伸出手就要给她来个摸头杀。
不过小姑娘一甩小脑袋,恶狠狠看着白凤九道:“摸什么呢,我可不是小孩子。”
白凤九闻言笑了笑道:“好好好,你是大姑娘,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你姐姐的。”
玲珑小姑娘这才哼哼了一声,然后一转身就扑入了少女千秋的怀里,各种撒娇,就差哭鼻子了。
少女千秋好好安抚了玲珑,然后看着她的眼睛道:“玲珑,以后就要靠你了哟。”
玲珑闻言眼圈红红的,然后拍着小胸口道:“姐姐你放心,玲珑一定会把部落打理的井井有条的。”
少女千秋点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
一番交代之后,少女千秋和白凤九一行人登上了一件云朵法宝,消失在了天空上。
玲珑小姑娘呆呆的看着远去的云朵,抽泣着鼻子,然后一脸坚定道:“放心吧姐姐,我一定会将一切都安排妥当,等你们回来的。”
天空之上,白凤九看着驾驭云朵的天下千秋道:“放心,我们一定会回来的,我们两人可没有那么容易死。”
千秋闻言面上出现一丝温柔道:“我相信我们可以活着回来。”
一片沉静之中,他们日夜兼程,三日之后来到了一片巨大的平原上,这里一座巨大的石质城市挺立在这草原之上。
大地上有很多留着狐狸尾巴,或者狐狸耳朵的妖族修士在城市之中行走。
在城市之外,此时驻扎着一座座各色的营地。
有的是帐篷,有的是殿宇,有的是战船,有的是战车,林林总总成千上上百,这些东西大多都是法器或者法宝。
天下千秋缓缓落在了城市之外,选择了一块空地开始安营扎寨。
一座青色的帐篷出现在了白凤九眼前,这帐篷不过几米见方,但白凤九走入其中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有数百平米大小,数十个布匹隔开的隔间,显然是一间间屋子。
不过这些布匹似乎可以隔音,闪烁着层层淡淡的禁法。
看着帐篷里的情况,白凤九很是惊奇,看到了他脸上的惊讶之色,少女千秋微微笑道:“这是我们部落祖上留下的一件宝物――芥子帐篷。”
“这帐篷是行军打仗的一件法宝,一旦启动可以隐去形态,同时可以居住百人,对于一个部落来说已经是一件利器了。”
白凤九点点头暗道:“这是一个和过去完全不同的世界,修炼之道是这个世界的科学,一切都围绕着它发展。”
“那些外面的战船可以说是一种战争兵器了,上面传来的威压不会比一个神通高手差多少。”
“哪怕是这座帐篷,也蕴含着空间技术,真是神奇的时代。”
安顿好了自己麾下的修士,少女千秋看着白凤九道:“白先生,我去城里报备一下,你在这里替我镇守营地,如果有人挑衅,你就把他们揍回去。”
这时少女千秋目光落在了一旁一位狐族女修身上道:“青玉,你作为副官,要是有人找白先生的麻烦,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青玉狐女点头道:“族长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看着少女千秋离开,白凤九知道,恐怕接下来会有一些麻烦。
少女千秋选择的地方距离其他大营比较远,位置偏僻,四周也是一些小型营地,人数不多,显然这里是实力弱小的狐族部落汇聚地。
白凤九为了避免麻烦没有走出帐篷,而是呆在了自己的房间中,青玉则是处理这其他琐事,他的责任就是充当打手,在必要的时候出现,其他的事情一律不用管。
不过休息了一刻钟,外面已经传来了一片吵闹声,白凤九叹了口气:“真是哪里都有麻烦。”
“天下千秋呢,怎么躲着不敢出来见我。”
一个娇蛮的女声在外面响起。
青玉这时道:“银狐族长,我族长已经去祖脉报备了,你要见族长可以等一会儿。”
白凤九没有出面,只是站在帐篷之中,静观事态发展
此时银狐族长冷声喝道:“你说什么,让我等她,从来只有别人等我,没有我等别人的。”
话音落下,一道强大的气息升起,一股火焰就向着帐篷烧来,一股股神通波动闪烁,让青玉焦急道:“银狐族长,你不可以这么做。”
银狐族长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直接就要烧掉这行军帐篷,用心险恶。
要是帐篷被烧掉,帐篷里的青丘部落狐族修士就只能在外面安营扎寨,那样子可就非常狼狈了,成为别人的笑柄也是必然。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真是很讨厌的感觉,这世上总是不缺这种找麻烦的家伙。”
白凤九感叹一声,然后出手了。
一缕色彩斑斓的光轮从帐篷之中冲出,瞬间就将那银狐族长放出的火焰圈入其中。
光轮之中三十三种光辉不断闪烁,宛如齿轮一样的运转,迅速将那银色火焰消磨一空,宛如研磨机一样恐怖。
三十三天光轮大磨盘
这是白凤九的一门神通,而且是通过他体内那名为山海的玉板推演出来的神通,威力绝大,足有一品之列。
一声尖叫响起:“一品神通,是谁,给我出来。”
白凤九淡淡道:“银狐族长好没礼貌啊,打上门来是欺我族长不在不成。”
气息淡漠,白凤九从帐篷之中走出,冷冷注视着帐篷之外的银狐族长。
这银狐族长一身银白轻纱宫装,胸前一片雪白,宏伟的山峰起伏不定,眉目之间万种风情,在任何男性生灵眼中,都是一个诱人的尤物。
不过此时她面上闪烁的一缕气急败坏却是破坏了她的风情形象,她死死盯住了白凤九,然后冷笑道:“那里来的野人,胆敢管我狐族的事情,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白凤九闻言冷笑道:“我是部落的首席客卿供奉――白凤九。”
“如果堂堂银狐族长不会说人话,那就请滚到一边去,别再这里丢人现眼,平白让人笑话。”
言语犀利,白凤九刺激的银狐族长面色涨红,绝美的面容全是怒容,一声尖锐的尖叫响起:“你怎么敢如此嚣张,你以为你是天下千秋部落的客卿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给我死来。”
话音落下,一片粉红云雾已经升起,向着白凤九笼罩而来。
银狐族长眼中露出了一丝寒光,这可是她的拿手神通――红尘桃花烟雨光。
这神通厉害无穷,对异性最是有效,可以让异性沉入光辉之中,精神进入幻象之中,和幻象之中的人翻云覆雨最后耗尽精元而亡。
而这可不是普通神通,而是一品神通,只要心里还有欲*念就绝对逃脱不了。
看着扑面而来的粉红光辉,白凤九眼中露出了一丝警惕,他察觉到其中有些危险,没有多想,一道灰蒙蒙的剑气已经升起,向着这光辉一剑劈去。
破灭法剑,白凤九直接施展出了自己的禁忌之道。
一看银狐族长他就知道这种人是不依不饶的类型,不将她一举压制的说不出话来,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噗嗤
一声轻响,银狐族长嚣张的面容顿时凝固,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神通,居然如同泡沫一样瞬间崩灭,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面色惊骇,然后指着白凤九不敢置信:“怎么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破除我的神通。”
而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银狐飞飞,你怎么来了,你不怕我告到执法殿不成。”
这时银狐飞飞转头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赫然是天下千秋已经归来,正一脸警惕的看着她。
恶狠狠的跺了跺脚,银狐飞飞转头瞪了白凤九一眼,冷喝道:“你别得意,我迟早找回场子来。”
“走。”
话音落下,已经带着自己麾下的几个侍卫转身离去,路过天下千秋身边的时候,发出一声冷哼。
天下千秋眉头微皱,和白凤九还有青玉回到了帐篷之中,听了青玉的一番陈述后,叹了口气。
白凤九看着天下千秋道:“那银狐族长是怎么回事,来找你麻烦。”
少女千秋叹了口气道:“以前的一次丘陵地盘划分,各部落的天才人物进行比斗来决定地盘的时候,我和她交过手。”
“她败在了我手里,银狐部落失去了不少的土地,从此之后就一直找我的麻烦。”
白凤九眉头一皱道:“狐族祖脉不管这些事?”
少女千秋摇摇头道:“只要不弄出人命,祖脉是不会过问各部族之间的事情的。”
“毕竟这丘陵之地范围也有限,各大部族也要生存,相互之间自然有争斗。”
“为了约束伤亡,所以由祖脉出面通过大比来划分地盘,根据人数、胜出场次等等定出综合排名,然后划分地盘大小,每百年一变。”
“其他时候,哪怕有争斗,只要不出现死伤,祖脉都不会过问。”
白凤九闻言摇摇头大:“也是,人多了,自然有各种纷争。”
银狐族的事只是一个插曲,接下来少女千秋道:“我去狐族兵部报备了,这次我们狐族将会防守边境一处关卡,到时候恐怕会有一场血战,还有三天就会启程了。”
“到时候我们恐怕会被安排在一个防守点上,这几日我们还可以好好休息,白先生也请好好养精蓄锐,上了战场就没有这么多时间了。”
白凤九看着少女千秋有些疲惫的神情,知道她压力很大,不知觉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一种淡淡的温馨气息在两人之间浮现。
而此时的青玉早已知趣的退下了,少女千秋也是没有说话,只是和白凤九并排而坐,整个帐篷陷入了一片沉静之中。
三日之后,一大片光辉升起,狐族启程了,天下千秋的部落在光辉外围,一片很小的青光之中,白凤九和少女千秋轮流驾驭着云朵,跟随大部队向着遥远的边境而去。
当一次日升月落之后,他们来到了一处边关,这里两面环山,山峰之间有一座高大的关卡,山脉另外一边则是万座山峰。
关卡之上蔓延无数神秘的禁法延伸到了四周的山脉之中,构成了一片巨大的阵法,一种磅礴的气息笼罩四周,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种巨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