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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可怜。 ?
你也很可怜。
还有你,你也是。
当然,你该是他们之中最为可怜的那一个。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明明想要作为人类活下去,明明和人类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在你的创造者眼中你却永远都是一个“残次品”,最可悲的则是,哪怕他甚至都未曾将你当成是工具过,你却还依旧尊敬着他,爱慕着他,将他当做是你生命中最为重要的存在。
真可怜。
你的经历……与“人类”何其相似。
我们,人类,人类到底是活在一个怎样讽刺的世界之中啊……
我,想要拯救你。尽管你曾有过那样悲惨的童年经历,尽管你的灵魂已经扭曲,但你恐怕还是不会觉得自己需要被拯救吧?无论失去多少,无论失去多少次,你仍在渴望着自己的幸福吗?
我也想要拯救你,但你或许就连拯救这个词的意思也不理解吧?快乐地活着,无忧无虑地活着,但你的存在对于他人来讲就是最大的讽刺。某种意义上来讲就连我也有些羡慕你呢。
还有你,我也同样想要拯救。明明没有能力却要背负那么多东西,放下吧,把你身上的一切都放下。你的灵魂已经无法承受这一切,短暂的人生过后,你也不希望灵魂还要遭受到永远的劫难吧?
至于你,虽然我很想要拯救你,但是,目前你正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为了更多人能够得到幸福,就请你在这里“牺牲”吧,活着的人也会感激你的奉献。这不正是你诞生在这世上的目的所在吗?
你的灵魂将会在另一个世界得到幸福,而你留存于此世的悲伤就由早已无法安然离去的我一人来承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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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是什么?被暗影腐蚀了的存在?为什么是个小矮人?你……不应该存在,将你从这世界上驱逐的存在也由我来下达吧!
最后,还有一个人……如果你还能够够称作为“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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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他的傀儡吗?还是说,是他的傀儡?又或是他的傀儡?啊,多么、多么、多么多么多么多么扭曲而污秽的灵魂啊,你已经忘记了自己到底是什么了吗?“神”啊,为何你要容许这样悲哀的生命存在?
“神”啊,这就是被你所扭曲的生命会向你“宣战”的原因。
“神”啊,“真神”啊,你听到你最虔诚信徒的呐喊了吗?
如果说,这一切也都是你乐于看到的东西的话,那么,阿贝尔绝对不会停下脚步,绝对,绝对会让你们看到自己覆灭的那一天。
――向吾父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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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面具之下的面容无从猜测,但少年就只是站在那里而没有任何动作,他那并不高大的身躯上散出来的气势就已经令躬身抬臂护在维娜身前的战士流出了异常程度的冷汗。
光是在他面前保持意识就已经耗去了他全部的精力,以至于喉咙里总觉得要涌出些什么东西的莫尔根本无法想象,如果下一刻对方出手做了些什么,那么自己该会品尝到怎样的一种绝望。
――绝对不能和他交手!跑……逃跑……必须要逃跑!但是真的有在他面前逃跑的可能性吗?
“不可能的……”
从未有过的软弱话语自牙关紧咬的莫尔口中遛了出来,牙齿咬破了嘴唇而不自知,在面对乎想象的“敌人”时,向来冷静的他只能得出这样无可奈何的结论。
“逃……逃逃逃逃……逃跑吧!快啊!”
感官也逐渐失去了它们的作用,因为这个原因,莫尔过了许久才辨别出来这是芭芭拉颤抖的声音。
和之前完全被恐惧所支配的状态有些微妙的差别,少女此刻的话语里多了一点点勇气,尽管这种勇气在恐惧面前仍是显得那般渺小,但是,她的话语却意外重新激起了在场蓝斯小队众人“想要做些什么”的决心。
“他,他的目标应该只是我……所以,你们,刚刚见面不久的大家……你们快点从这里离开啊!”
“怎么可能会逃跑啊!哈啊!”
少女略带哭腔的语音彻底刺激到了一旁的雷尔夫因为身体难以行动而不得不承受的“屈辱”,借由一瞬间的激愤情绪,西北壮汉大吼一声破除了白衣少年加于己身的,仿若魔法一般的无形禁制,随即,壮硕的身躯却仿佛脱力一般地向前倒去。
然而,下一刻,雷尔夫的身体竟如同“触底反弹”一般疾射向仍是没有任何动作的白衣少年,脚下双重法阵浮现的大汉不做任何的保留,力量和度同时得到爆性提升的他在空中旋身蓄力,已是将全部的魔力都集中到了右拳之上。
毫无疑问,佯装跌倒只是他为求迷惑对方而采取的手段。向来喜欢毫无思考地互殴这种战斗方式的雷尔夫会使用策略则足以说明,这名白衣少年正是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精神来重视对待的对手。
若不采取全力,以及在那之外的“辅助措施”的话,那么恐怕自己就连站在他面前的资格都没有吧。
雷尔夫是一个十分诚实的人,诚实的人绝对不会对自己撒谎。所以,必须要承认,哪怕是自己全力施为的攻击,在这名白衣少年面前恐怕也是徒劳。
进行这种无法形容其压抑感的战斗还是……第一次。恐惧当然有,但是,越是这种状况就越不能忘记自己体内流淌的血液还在高呼着兴奋,诺斯沃特人的生命之中绝对不能缺了强敌的存在。
所以,哪怕结果只会是徒劳,该做的事情也依然要去做。
“哈!”
再一声饱含着荣耀、充满着信念的豪迈大笑之后,经过了两种身体强化魔法加持,将全部魔力灌注于其上而施展出的魔力放射狠狠轰响了白衣少年。
“……”
然后,强横魔力轰然而去的结果甚至是未能在周遭泛起太多涟漪,无形的魔力攻击竟是在距离少年仍有三十厘米的距离时就被一种神奇的魔力所抵挡而完全消失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