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的巷口,衣着蓬松的狼狈女人慌慌张张的从一家夜店里跑出来,她拼了命的往前跑着。
生存,是她现在唯一的念头!
她可以活的没有自尊,没有荣华富贵,可是不能没有活路!
尹芸宣只要一想到那些男人们猥/琐的眼神不停的在她身上打转时,她才知道,原来她一直没能从狼窖里逃出来。
“站住,死女人,你再跑试试!”身后,一群流里流气的年轻男子三步两步的就追赶了上来,然后将尹芸宣一把按在地上,她的身体与地面进行了狠狠的摩擦,肌肤被擦出一大块血痕,已经痛的她说不出话来了。
“不要,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好脏的!我被很多男人上过的!”
尹芸宣浑身都在颤抖着,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里,那些男人像是禽/兽一样在她身上发泄着兽YU!
“妈的!老子不嫌你脏,给我乖乖的把腿张开,不然有你受的!臭婊/子!”
为首的男人狠戾的捉住她的胸部,然后一耳光甩了上去,接二连三的男人已经猴急的拉开了她的双腿,一把撕裂了她的裙子,在她身体有异物入侵,紧接着就进行了马达一样的律动时,尹芸宣觉得自己都快要痛得死过去了。
一股粘湿的液体从她身体里流出来,小腹处传来一阵锥心的疼痛,她拼命的叫着,喊着,可是那些男人像是听不见似的,在看到那滩血后,目露出嗜血的凶光,反而更激起了他们的欲/望!
“啊――莫司爵,温馨,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寂静的天幕中,无人问津的巷子口,只传来一阵男人们满足的低吼声,只是从头到尾,女人痛苦的呻吟声就没有断过。
那凄厉的叫喊声吓得月亮都躲进了云层,这种虐人的折磨一直持续了一整夜……
“啊――”温馨满头是汗的从床上惊坐起来,莫司爵也被吓醒了,他一只手拍了她的后背,才发现她身上的睡衣都湿了。
“怎么了?又做恶梦了吗?”莫司爵在黑夜中的眸子熠熠生辉,绽放着深如海洋般璀璨的光芒。
温馨点了点头,随后又应了一声,“莫司爵,我总有一阵不好的预感……”
“孕妇都是多愁善感的,别多想,你不休息,宝宝也要休息的是不是?睡吧!”莫司爵抱着她的肩,感觉她又瘦了不少,这段时间真是累坏她了。
温馨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肚子,有的时候胎儿安静的时候,她会突然很害怕,害怕他以后都不会动了,害怕他不能健康的生下来,可是医生说了,他是个活婴,他可以生下来的!
自从那天见到费伊斯满身是血的倒在那里之后,她脑海里怎么也挥不去他的身影子,她梦的最多的就是尹天擎,明明清雅如风的大哥,一下子又幻化成了一头野兽,想将她吞入襄中。
温馨又重新躺了回去,怎么也睡不着,身边的莫司爵也睁着一双漂亮的蓝眸,温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她也没有力气再去追问她什么了。
尹天奇还是走了,带着黎晰去了法国,温馨那几天也没有见过莫森,她不知道乔琳是不是还是跟他在一起了,她没有问莫司爵,他也没有提起。
宝宝七个多月大的时候,温馨已经开始给他准备婴儿房了,她想亲手设计一间温馨的房间,每天空下来的时间,她总会用画笔画下各种风格的布局,莫司爵看不见,他不知道她在画什么,只是他摸着她的腹部,感觉到她肚子越来越大的时候,他越来越沉默了。
七个月,不能再等了……
“馨儿,我们明天去温泉山庄住两天好吗?”温馨最近的睡眠很差,几乎每晚都会被惊醒,莫司爵感觉得出她的惧意,他也怕!
“好啊!”温馨想也没想的就点头答应了,她还记得四年前,她和莫司爵一起渡过的那三天一世纪,那个时候他给了她一场浩大的人工降雪,他们在雪地里彼此交心,到后来,她的世界黑了,就只剩下了这个男人!
两人重返故地,更多的却是感动,那一年,他们带着绝望而来,现在,他们带着希望而来。
“馨儿,你先过去吧,我一会去找你!”莫司爵松开了温馨的手,他由另一名接待扶着进了包间,温馨被分隔在独力的温水池中,她一个人坐了半天,莫司爵都没有再回来!
她一睁开眼睛,周围除了一片袅袅雾气,看不到一个人,诺大的水池中,水温适中,可是那幽寂的水流声却像是符咒一样扰乱得她心里一派涟漪。
“莫司爵,你在吗?”温馨踩着水石岸边上走着,这陌生的地方,没有了他的陪伴,她感觉到了漫无边际的恐惧。
温馨叫了几声莫司爵,都没有得到回应,而这个水池也大的吓人,温馨走了好久都回不到池边,长时间浸泡在水中,她的身体已经开始浮肿,她害怕极了,此时慌张的她,并不知道,在她的身后,那道殷切的眼神正随时随地的关注着她。
小腿突然抽蓄了一下,温馨感觉到腿间又流下了一股粘粘的液体,只是再也不像以往那般稀少,那样急而猛的血液流逝,她清楚的明白那是什么。
温馨鼻前似乎嗅到了一股清香的味道,她周围的泉水已经变得一片深红,腹间的疼痛也越越剧烈,温馨心里似乎是预感到了什么,只是她不愿意去相信。
她手摸到下身,在摸到那一大片怵目惊心的红色时,她像是个溺水的人一样,在做着最后垂死的挣扎。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久到她都快连神经都痛得麻目的时候,莫司爵还是没有出现。
温馨渐渐的明白了什么,她两只手撑着站稳了身体,腿间的湿意已经让她分不清那是水还是血了……
“莫司爵,你别再骗我了……”温馨眼框中的水珠顺着下巴流下,她的贝齿将樱唇咬得残破不堪,最后昏厥的那一刻,一个温暖的怀抱裹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