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现场拍卖的人不一定非富即贵,但敢在玉石节这么重大的节日里,在拍卖行敢闹事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要么就是精神病,要么就是有权有势的人,拍卖行的保安也不敢过份阻止,维持秩序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份工作,如果遇到这种保安太过强硬,也许失去的就是生命,所以只能稍微维持一下秩序。
不过他们的吵闹还是引起金巧玉的注意,拿着话筒说道,“大家安静一下,我们来问一下,台上喧哗的人在抗议什么,好不好?”
本来现场的工作人员开始准备打开展台,取出拍卖品让吕老食用参片,听到金巧玉如此说后,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看着台下被保安围着的孙立。
得到金巧玉首肯后,保安们便不再去阻止,孙立见状,昂首阔步的走上主席台,拿过话筒,“我承认,我这么做很无理,不过我可以拿到更高的价格来买走这件拍卖品。”
此言一出,叫骂声不断,“你他玛的早干什么去了。这时候在这里胡闹,滚蛋。”
“有毛病这人,想出名吗?”
这时候,吕老站了出来,走到金巧玉和孙立跟前,“年轻人,我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来这里捣乱,我现在可以亮一下我的在拍卖行的账号,里面还有现金二十三亿米元,如果你的账号里的余额,多于我手里的余额,我愿意以六亿的价格转让去你,如何?”
吕老这话,说的就很中肯,各不偏袒,孙立听完,额头开始冒汗,他确实很有钱,但让他的账户里现在有二十多亿米元,他还真拿不出来。
不过见惯了更种场合的他,不会因此而怯场,“对不起,老先生,也对不起拍卖行和台下的众人,是小子我失言了,我在此表示道歉,那我可以冒昧的问一句,我可否以一亿的价格购买您手里装参片的这个玉盒啊?”
“嗯?”所有人被孙立突然扭转的话风所疑惑,什么情况?一亿买个盒子?
听到孙立如此说,现场一下安静下来,接着爆发出更热烈的议论声。
“什么?这人要一亿元买个玉盒?”
“我擦,那玉盒就值一亿,那盒里的东西得值多少钱啊。”
“不是吧,他是不是只想挽回点面子啊,你看他上台嚣张那样。”
“就是,吕老一这余额,这小子就怂了。”
“也不是,也许人家就是有钱,随便买个盒子玩玩呢。”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闹哄哄的,眼看场面就要失控了,方会敏站了起来,“各位来宾,朋友们,请听我一言。”
台下的人听到大喇叭里传出方会敏的声音,渐渐的停止了议论,“朋友们,在拍卖行业里,我相信什么情况都有,不过上台来买拍卖品的附加物品,我估计在座的所有人都应该是头一遭遇到。”
“嗯。”这话说到大家心里去了,就像买根冰棍后,有人出和冰棍差不太多的钱来买包冰棍的纸,这本身就让人很奇怪。
“不过这们先生已经说了,那我们不妨听听卖方和拍卖行以及吕老的意思,如果三方达成一致的话最好,我们就不用在这里理不清头绪了,如果达不成一致,那也请这位先生下台去,我们好进行下一步的进程。”
金巧玉拍卖手叫好,他的耳机里传来后台让他稳定局面,拍卖行要去和卖方沟通一下的声音。
“对,会敏说的对,我们在这里讨论这个,也说不出个结果,我们拍卖行已经积极的卖方沟通,如果卖方同意,吕老也同意出售,当然,我们拍卖行也乐意成人之美。”金巧玉很快就组织了语言,没有让会场因为后台在沟通而冷场。
方会敏也同样收到了拍卖方的指令,接茬说道,“既然说到这里,我想问问吕老,这玉盒是何品质?”
吕老本来一直在和助手沟通,讨论食品这个参片的安全性,以及在安排后事,听到方会敏的问话,吕春秋挥手让助手下去,然后扶了扶麦克风答道,“这个离的太远,我还没有看,请稍等,我现在就看看。”
吕老说完,转过身靠近展示台,权叔看了看吕春秋并没有阻止,只说了一句,“吕老,可以看,我感觉,先吃掉这个参片再看也不迟。”
权叔没有带麦克,这话只有吕春秋能听到,他点了点头,弯下他本来就很弯的腰,把脸凑了过去,仔细观看,“嘶……啊?好东西,嗯?奇怪。不是吧……”
吕老的话一字不差的通过麦克风传到了观众席上,观众的好奇心立刻被吊了起来,有些人甚至站起身想看看主席台上的吕老,到底在干什么。
“哈哈,老朽竟然能看到生烟的蓝田玉,哈哈哈哈,足矣足矣。”吕老的话有些乱,不过方会敏还是捕捉到了吕老话里的重点。
“吕老是我国蓝田玉文化的发起人,对蓝田玉的研究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那么吕老,能为我们解释一下,什么叫生烟的蓝田玉吗?”
吕老很不舍的抬起头,扶了扶麦克风,用他那苍老的声音说道,“我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诗句,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哦,这是我们唐代著名的诗人李商隐的佳作,应该是《锦瑟》这首诗里的一句,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方会敏很快就答了上来,展示出她良好的文学素养。
“不错,正是这首诗,成就了蓝田的玉文化,但是现在世面上所出现的蓝田玉再也无生烟的感觉,所以才让蓝田玉沦为国内二流的玉石,可我知道,蓝田之玉,及玉中之王,无可替代。”
“而这玉盒的材质,就是这生烟的玉盒。”吕老用手颤巍巍的一指那安静躺在展台上的玉盒。
“哦,原来如此,那吕老,我还有一个问题,您刚才好像有说道奇怪这个字眼,是说这个贵重的玉盒吗?”方会敏不失时机的又问了一句。
“哈哈,非也,我是说这玉盒的存在的年代。我相信,董先生也能看出一二来。”吕老不想再多说什么,低头又看那玉盒去了,那眼神,迷离,欣喜,又似激动。
见吕老如此神情,方会敏连忙问向董先生,“董老,对这玉盒您也发表一下看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