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次候作义指挥的兵马,不是从首都卫戍营征集的,而是从江陵附近几个指挥使大营调集而成,是个杂牌军,十万兵马,十五万民夫,江陵到我们这里大约一千五百多公里,有的他们走了。”余宏亮只是把知道的事情说了一遍。
“嗯,应该是兵源很差,各地指挥使虽然不敢抗旨,但也不愿意把精兵强将抽调出去当炮灰,估计是些老弱残兵,没什么战斗力,不过他们弄十五万的民夫想要干什么呢?”项清溪对候作义征调过多的民夫有些疑惑。
“管他干什么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了,项兄弟,你说路高被掳走,路文翰会不会来找你帮忙?”余宏亮不急不慢的说道。
“应该不会,他在真源州经营了这么多年,应该有自己的强硬班底,我们静观路文翰如何处理,就算他来找我帮忙,我也不一定有那个能力,刚才遇到的那几个人,实力都很强悍。”项清溪对这事也有考虑,而考虑的主要方向是方志业为什么要抓路高。
“好,就先这样,余大哥,我需要买多少台电脑?”项清溪站起身问道。
“电脑室只配了三十台的位置,一共两个电脑室,六十台吧。”余宏亮也跟着站了起来,答道。
会议室里的人在他俩人谈话时,就走光了,所以,项清溪什么时离开的,没有人知道,等余宏亮走出会议室,柴文山走了过来,“余教官,项神走了?一统的事,项神怎么说?”
“项神说,想做这样的事,就去做,大丈夫当带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咱们军营里的汉子,应该会有很多人想建功立业,打造一片天地,等时机成熟,就可以去做。”余宏亮微笑的看了看柴文山,知道他是被那帮家伙派来打探消息的。
“真的?”柴文山回头瞅了一眼,打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又问道,“一定有别的要求,说说吧?是不是要善待百姓,爱护俘虏啊?”
“就你会猜,嗯,你猜的也很准,大意是不要让我们的大军所过之处,片草不生,因为我们家乡有一个极恶毒的国家,小本日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项神很痛恨那个弹丸小国,所以,不准让我们的大军,也变成那个样子,还有,这是项神留下的传送阵,文山,你看,我们怎么利用?”说着,余宏亮一提手里的袋子,里面是项清溪给余宏亮留下的阵盘。
“就这点要求?哈哈,和没提没什么区别,我们的士兵平时训练不就有五大纪律十项注意吗?”柴文山一听,乐了,战乱年代,谁不想建功立业,但项清溪一直没松口,现在军队除了训练就是建设,把兄弟们都快憋出病来了。
“嗯,那五大纪律是铁律,是雷池,不能逾越半步的,你别看项神平时和和气气的,他是有底线的人,如果有人逾越了他的底线,他下手,可绝不手软的,我是了解他的。”余宏这点点头,士兵的训练完全按照现代化的军事训练更加严格的要求,古代长官是可以任意处置手下的,所以,管理起来更加听话。
不像现代的士兵,出了问题,还要考虑惩罚是不是太重,禁闭不能太久,在这里,可以直接处斩,所以古代的士兵很听话,但容易动荡,造反起义特别多,应了那句话,哪儿里有压迫,哪儿里就有反抗,所以古代的军事哗变层出不穷。
但是,合理的要求,士兵们还是愿意接受的,更何况,只要遵守基地的规章制度,没有人敢像在宋营那种动不动就砍头的事情发生,军官是客气的,士兵们在权力上的压力并不大,这是一种全新的制度。
人人平等虽然只是一句口号,但绝对的平等暂时还做不到,比起宋营那些没有人权的士兵来说,这里就是天堂,基地的口碑早就名声在外了。
“行了,你也别打什么手势了,让兄弟过来,我们一起商量一下如何安放这些传送阵。”余宏亮见柴文山还在那里向身后打手势时,终于忍不住说道,别忘了,这些手势是他教给大家的,这是一套现实世界特殊部队独有的手势。
就在项清溪出了神珠去现实世界买电脑时,候作义指挥的十万大军,加上十万运夫抵达真源州南部效区一百里外,便被命令安营扎寨,整个军营以锋失阵形驻扎下来,一面面宋军独有的三角形军旗迎风飘扬。
就在这只部队还在安营扎扎寨的时候,天空中突然出现了几架真升机,宋军哪儿见过这东西,纷纷停下手里的活,驻足观看,不停的指指点点,候作义听到轰鸣声也钻出营帐,抬头观看,只见一只像是巨大的蜻蜓一样的物体,稳稳地在空中扇着翅膀,时而悬停,时而急速飞行,还不停的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候作义看罢,用手一指,询问左右将士,“此及何物?可是蜻蜓?”
这时,一个人摇着羽扇走了过来,“回将军,小人驻观此物,应属此山脉一带的巨型蜻蜓也。”
候作义侧过头看那人时,此人秀才打扮,戴一顶盖头式抹眉梁头巾,穿着麻布宽衫,腰系一条茶褐色銮带,下面是金丝鞋白净袜,“哦,原来是吴才军师,那此物为何飞临我军大营?”
“尚且不知,也许见将军远道而来,它们欣喜,夹道欢迎吧。”吴才手摆羽扇,缓缓说道。
候作义一听,大喜,手捻胡须赞赏的看着这个确实无才,不过马屁拍的很好的军师说道,“着全军加快速度安营扎寨,今晚犒劳三军,可饮酒,可观妓。”
吴才心中大喜,弯腰诺道,“是,将军。”
就在两人正一唱一合达成共识的时候,直升机的喇叭声响起,“下面的人听着,立刻退出真源州区域,立刻退出真源州区域,不然杀无赦,立刻退出真源州区域,不然杀无赦。”
随着喇叭的声音传来,宋营顿时有些慌乱,有传令兵跑来把此事向候作义禀报,候作义铁青着脸冷哼一声,“我自己能听见,为什么这蜻蜓可以说话?难道有人坐在上面吗?命令弩兵,即刻给我射杀这些不懂事的蜻蜓,晚上炖了吃,活作此物者,赏银百两。”
候作义说完,一甩袖子转身回了营帐,一旁的吴才也感觉十分尴尬,刚刚还说这蜻蜓是来夹道欢迎的,这一会儿就变成了要杀人了,奇怪的是,这蜻蜓怎么会说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