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夏去秋来,草原的草都枯黄起来,上官肋、慕容突不再需要放牧,有更多的时间练武。一日正在枯黄的草原上切磋,忽然远方传来一阵马蹄之声。上官肋觉得已经好久没有听到马蹄之声了,脸色变的敏锐起来,急登到高处探视,来人总有五人,皆手持胡刀,一脸凶相。只怕来者不善,便对慕容突道:“你快回去通知柳老伯、柳大婶躲到地窖里,我去会会这帮人。”
慕容突道:“你千万小心!”便匆匆而去。他虽担心上官肋的安危,却也看重柳老伯、柳大婶的安危。
上官肋躲进枯黄的草丛里,目光不住得扫视着来人,来人走在百步之内,上官肋已看清来人实力。来的五人,有三名竹甲狼骑,一名藤甲狼骑二阶,一名藤甲狼骑三阶。上官肋心道:“这伙人虽然不强,却足够将我灭族,绝不能让他们伤害柳老伯、柳大婶。”在上官肋看来,柳老伯、柳大婶便是自己的养父母,是自己的家人,他不愿猎人谷的灭族惨状再次上演。在他看来,对付三名竹甲狼骑,绰绰有余,藤甲二阶,可以勉强一战,藤甲三阶,恐怕难以取胜。若是同时对战五人,更是丝毫胜算都没有。
“我要个个突破!”上官肋心里默念着,暗自思索计策。
为首的藤甲三阶狼骑正与手下人说话:“我听说我的仇人上官肋便住在前面的牧民家中,想当年我的徒弟独眼龙惨死在这小娃手中,着实可恨。如今这小娃拜在紫云宫门下,当乘其功力尚浅之时杀死,否则我烛须龙的大仇一辈子也难报。”
其他四人都点头称是,附和道:“大哥,今日不需你亲自动手,我们出马,杀了这小子替你报仇。”
“想不到这人竟然是野人山贼首独眼龙的师父,真是冤家路窄!想必此人与独眼龙一般,都是十恶不赦的盗贼,杀之不足为惜。”上官肋心道,暗暗动下杀机。待烛须龙的坐骑近前,上官肋一动不动,烛须龙的坐骑的走远,忽然飞出,拖下一名殿后的竹甲狼骑,斩杀于枯草之中。上官肋同时低身爬行,转移位置。
“什么人?”烛须龙回头大喝,见一名弟兄惨死马下,周边张望,却不见一人。“是什么人装神弄鬼?杀我兄弟,被我逮着,我一定宰了你。”
“是什么人?快出来,快出来!”剩下三人喝道。
仍是无人回答。
烛须龙大骂:“上官肋,我知道是你,你有种就出来?”
仍是无人回答。
剩下三人却是面面相觑,烛须龙大呼:“不管是谁,我等轻骑杀至牧民家中,见了就砍,绝不留情。”众人听令,皆骤马飞奔,来到柳氏夫妇住的屋前。烛须龙当先砍开木门,一跃而入,冲入屋内,左右不见一人。
烛须龙心中气愤,忽闻门外一声惨叫,急来看时,又一名竹甲狼骑被杀。却是上官肋趁烛须龙在屋内,偷偷抹了那竹甲狼骑的脖子,飞身又钻入羊圈之中。
烛须龙大骂:“狗娘养的泼孩,害死我两个弟兄,敢出来和我一战么?”
“该死的盗贼,我还怕你不成!”慕容突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举了猎刀,目光狠狠地盯着烛须龙。上官肋心里暗暗叫苦,心道:“阿突也太鲁莽,这下我该如何救他。”
烛须龙见慕容突现身,心中大喜,提胡刀就杀,慕容突就用紫云剑法抵挡,可是终究功力不济,猎刀脱落,上官肋见势不妙,起身大呼:“烛须龙,你徒弟是我杀的,你两个弟兄也是我杀的,有本事来杀我啊!”烛须龙大怒,弃了慕容突,来追上官肋。上官肋杂在羊群中乱跑,烛须龙上前追赶,为羊群拦住去路,一怒之下,杀了几头羊泄愤,被羊血溅了一身。
上官肋大骂:“无能的盗贼,杀羊有什么本事?”心疼那些日夜相伴的山羊。
烛须龙大怒,面色抽搐,张口獠牙,忽然发出一声狼嚎,群羊皆丧胆而跑,羊圈一时间竟然空了下来。烛须龙大笑,大步奔至上官肋前,举刀就砍,便知上官肋功力不过藤甲二阶,便每招不下杀手,把上官肋打的血肉横飞,尚且不死。上官肋无力的摊倒在地,眼角瞟见慕容突也被另一名藤甲狼骑折磨。心中一名怒火悄然燃起。
这一刻,上官肋再次体验到无能者的屈辱,丹田在生死边缘似有
大开迹象,一丝清凉的气息深入上官肋肺腑,心中不由地大悦,想起太素长老说过的话“记住,此丹在即将突破之时服用,效果最佳。”急忙取出贴身珍藏的玉清丹,一吞而下,便觉全身清凉,同时一种拥有力量的充实感袭来。
“突破了,我竟然突破了!”上官肋心头狂喜,一跃而起,如死灰复燃,烛须龙措手不及,为上官肋一刀划去,瘫倒在地。
另一名藤甲狼骑大惊,正要一刀解决慕容突,上官肋的猎刀早飞至,杀气逼人,正中咽喉。最后一名竹甲狼骑吓破了胆,他从没有见过这么强的小孩。口中大呼“鬼啊,鬼啊!”上马就走,上官肋快步追杀,只一刀,就杀死他。
上官肋再回过头来寻烛须龙的尸体,却消失不见。
气愤道:“此老贼竟然没死,让他给逃了。”
慕容突见上官肋在最后关头突破到藤甲三阶,为其暗暗高兴,笑道:“这老贼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下次相遇,也不怕他。同时我为你感到高兴,你明天就可以上紫云山了。”
上官肋看着慕容突满身是伤,有种莫名的伤感。是啊,藤甲三阶相当于玉清一阶,算是步入了上山的门槛,只是慕容突还是藤甲一阶,难道要留下他一人在山下么?
“不,我不上山,我等我们一起上山!”上官肋道。兄弟二人紧紧地握着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