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方军中大牢
上官肋和慕容突仔细查看着这监狱,虽是随军监狱,却也是坚固无比。内外皆有精铁打造,在上官肋进来之前,牢牢记得,监狱内外足有三道守卫线,第一道有五十名藤甲狼骑守卫,第二道有五十名铁甲狼骑守卫,第三道更为惊人,有五十名铜甲狼骑守卫。
“想要靠自己的力量逃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上官肋得出结论,朝慕容突摇了摇头。慕容突也是脸色变得恐慌,心中默念:“不,我不能死,上官肋也不能死。”
可是死神离他们一步步逼近。
“哈哈,盾竹将军,我就说这两个野小子浑身一股骚味,那可能是什么商国王子。”牢外传来狱长的声音。在他身后,引着盾竹等数十人,盾竹大步迈进监狱,来势汹汹,一眼就瞄准上官肋,大笑道:“本将已在单于之前,揭穿你不过我是猎人谷的一个贱猎户,特奉主令,取你二人头颅。你二人死之前,也算享受过王公的待遇,这辈子也算值了。”
上官肋大骂:“死贼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七年之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经历这么多次生死考验,上官肋早已视死如归,七岁的他在这一刻,显得比任何成年人都成熟。
“轰轰”山崩的声音突然在四周炸响。
“不好,是山崩还是地震?”
众人乱作一团。
“不好了,傅说亲率大军,前来劫营,离我们监狱不到十里。”一名铁甲狼骑自外飞奔来报。
“单于现在何处?”盾竹急问道。
“单于还在中军大帐,不知情况如何。”
“快,你们三个留下宰了这两个贼娃,剩下的随我去护驾。”盾竹点了三名铜甲狼骑留下,带着其他部下往中军而去。部下岂能不知,以盾竹银甲狼骑的实力,有何能力护驾?只是惧怕碰上商军中的顶尖高手,所以躲到单于旗下避难。据盾竹了解,傅说本人便是神枪王级别的高手,这次带来的部将,少说也有三四人也达到神枪王级别,而达到神枪侯三阶的,起码有十余人,碰上任何一人,盾竹都只有授首的命。而单于身边高手如云,无疑是最安全的地方。看守的狱卒大多也乘乱逃跑。
那三名铜甲狼骑得令,心想快点下手,来追盾竹,喝令门口的狱卒打开牢门,就舞起大刀闯入,就要动手。
“且慢,我有话说!”上官肋喝道,他和慕容突都不知不觉地往后退,靠近了墙壁,再无路可退了。
“臭小子,死到临头,还有什么话说?”一名胖大的铜甲狼骑笑道。
“算了,看他们就要年幼夭折的份上,有什么话就让他说完!”一名高个子铜甲狼骑道。
“臭小子,有屁快放。”另一名独眼铜甲狼骑也喝道。
上官肋露出匪夷所思的笑容,冲着在外的狱卒喝道:“我乃大商国王子,此时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三名铜甲狼骑一楞,就要回头,高个子早中一刀,吐血就死。动手的果真是那名狱卒。
独眼大骂:“你这小卒,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动铜甲狼骑。”舞刀就杀,狱卒拔刀来战,竟然不落下风。
胖子见了大怒,喝道:“好家伙,竟然深藏不露。”上前来助。斗得难解难分。
上官肋见状,急和慕容突乘乱逃跑,他还不知那狱卒的实力如何,若是傻傻的等,万一狱卒不敌,自己岂不是难逃一死?上官肋带着慕容突放肆地往东就跑,慕容突大喘粗气,不解道:“东面是单于的中军大帐,为何偏偏往东跑?”上官肋气喘吁吁道:“你还记得师父曾说过,蝴蝶谷以东,便是紫云山么?我们若是侥幸到了紫云山,或许可以遇见师父,才有活命的机会。”不敢多歇,撒腿又跑,慕容突紧随。此时商国大军已杀至,和鬼方大军混战,难解难分,无人留意他二人。
不知跑了多少路,二人才勉强在一个报废的战车下歇息。耳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
“快,护卫单于”
“不好,是盾竹,真是冤家路窄。”上官肋听出是盾竹的声音,探出头来看时,只见盾竹领着数十名铜甲狼骑紧紧簇拥着身着金甲的单于。
“可恶,商国到底来了多少高手?竟然如此轻易冲破我左营,打伤我一名金甲狼骑,杀我三名银甲狼骑。”单于喝道。
便有将领报道:“末将不知,只是据败兵来报,曾于军中见到商王武丁和王妃妇好。”
武丁?妇好?单于的赤眼一亮,怒道:“想不到武丁和妇好竟然都亲至,一直在隐藏真实战力,都怪我太轻敌。”
上官肋听得却是暗喜,心思:“这鬼方军中,各各凶恶残忍,不是好人。只希望这个武丁,将他们杀尽。单独盾竹放过,留着我亲手血刃了。”忽一只手用背后伸来,捂住了上官肋的口,上官肋心道小命不保,回看却是之前那个狱卒,喜出望外。
狱卒将上官肋、慕容突带到一个安静去处,问上官肋道:“你这小娃,究竟是何人?”他本是奉命潜伏在鬼方军中的细作,好打探机要,不想却被上官肋给一激,便暴露了身份。此刻他只希望这小娃真的是商国王子,不然如此轻易就暴露了身份,恐怕丞相饶不了自己。。
上官肋看出他的难色,嘿嘿笑道:“我自然是商国王子。”
狱卒脸色铁青,却是不信,只是疑惑道:“我乃傅说手下神枪都侯告,自认精通细作之术,极善伪装,你是如何看破我的身份的?”
“是啊,你一直在我身边,如何就能看出他是商国的人?”慕容突也甚是不解。
上官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