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终究,还是来了!”
数日后,萧羽来到另外一个地方,他刚刚到来,一声无奈的叹息,便是响起,身穿白衣的年轻人,缓慢出现。
“道友,你命元受损,即便是现在的我,也是无能为力,这一次……恐怕帮不了道友你了。”白衣殿主看着萧羽,神情透着丝丝复杂,像是无奈,又像是惋惜。
“我知道。”萧羽点点头,平静道:“我来找你,并非为了此事,而是想拜托你一些事情。”
“道友请说。”白衣殿主当即点头,心里却是已经大概猜到了萧羽的来意。
“我不在日子,请代我照看我那些友人。”萧羽说道,尽管已经安排好一切,但乱世将至,他多少还是有些无法安心。
“这个……我如今只剩一道残魂,而且由于天地所限,我们这等境界的人物,不好随便出手。”白衣殿主略有迟疑,“我只能答应道友你,若情况允许,我会适当为他们出手的。”
萧羽点头,这就够了。这片天地毕竟存在诅咒之力,越是强大的人,就越是忌惮,他也并不指望,白衣殿主真的能为他那些友人冒太大风险。
“除此之外,还有一事。”萧羽再度说道:“我希望你,能在十州大地,帮我找一个人。”
……
不久之后,萧羽又从这里离去了,一个人,再度踏上十州,孤身远去。
白衣殿主看着他一头白发,神色复杂,目送着他离去,久久未语。
天地漫漫,萧羽孤身一人,在这片天地间前行。十州浩瀚,如今的他,却是不知道应去往何方。
沧州,一间名为天地的赌坊。
赌坊之前,赌徒们不断从门前出入,络绎不绝,十分热闹。
“滚滚滚!妈.的,一个臭要饭的,都输光了还赖着不走,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
“给老子滚远点,没有东西就别来赌,跑到我天地赌坊来撒野?我看你是活腻了!”
“来啊,给他点教训!”
突然间,赌坊门口,一名男子被人从里面重重扔了出来。
这男子邋里邋遢,披头散发,身上一的衣服都破了,脸上也因受到赌坊之人的拳脚相向,而变得臃肿。
赌坊之人将他扔出来后,在为首之人的话语下,几个明显有着修为在身的人,顿时上前,对着这男子一阵拳打脚踢。
“又是这个疯子?”
“也不知道这是哪来的疯子,身无分文,却总喜欢跑到这种地方来赌!”
“世间竟有如此好赌之人,真是视赌如命!”
进出的人群,对此似乎都已经见怪不怪了,不少人停下脚步看起热闹,却是没有丝毫同情之意。
片刻之间,那男子已经被打得浑身是血,全无还手之力。
“这么不经打?”
“呸,再敢靠近这里,老子废了你!”
至此,赌坊的人这才收手。末了,动手的几人又是厌恶的对着那男子狠狠吐了一口口水,口水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了那男子的脸上。
那男子此刻,却像是全无感觉,目光空洞,神情茫然,真如一个疯子一般。
“喂,臭要饭的,你还欠我们赌坊十万晶石,限你十天之内,把晶石还上,不然老子要你的命!”
赌坊的人咒骂着,又是连续几口口水吐来,这才向着里面回去。
门口,邋遢男子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伤得太重,已是无力起身。
直到过去了很久,他才挣扎着,想要从地上起来,然而伤得太重,挣扎了几下,却竟是无法起身。
脸上露出一个苦笑,想不到,自己竟也会落到如此地步,这男子的神情上,满是自嘲。
忽然间,一只手伸来,将他扶住,使得他终于可以坐起。
“多谢。”这男子声音有些意外,这还是这么多回,头一次有人愿意靠近他这个乞丐,平时何人见了他,不是远远的绕开?
嘶哑着声音道谢,这男子一抬头,当看到那将他扶起之人的脸,顿时愣住,再看到此人的一头白发,他的瞳孔,更是猛然一缩。
萧羽将他扶起之后,就这么看着他,神情复杂,说不出是何滋味,久久未语。
“你……你的头发……”叶九穹此刻,同样复杂。
他如此狼狈的模样,竟被萧羽看到了,这对于他来说,是十分难受的事情。然而,他此刻更关心的,却是萧羽那一头白发。
失去了修为,远离了修炼世界,他已经对所有消息都不关心,是以关于萧羽的一切,他根本一无所知。
摇摇头,萧羽将叶九穹扶起,而后看向赌坊,道:“伤你的,是这里的人?”
叶九穹一愣,神色更是复杂,沉默着没有言语。
“走!”萧羽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而冰冷,带着叶九穹,再度往赌坊走去。
二人走向赌坊,门口的人见到叶九穹这个乞丐去而复返,顿时皱眉,喝道:“你还敢来,找死吗?既然这样大爷我成全你!”
说着,赌坊又是几个人涌出,冷笑着冲来,便要再次对叶九穹动手。
“滚!”
萧羽是真的怒了,他最后托白衣殿主用其强大的神念,替他寻找叶九穹,却没想到找到之后,竟会看到这样的叶九穹。
昔日的道神宫天骄,居然沦落成了如今这等模样!
而这一切,全是因为叶九穹因他而失去了所有修为?
此情此景,他如何不怒?
“轰!”
就见萧羽在地上重重一踏,顿时间,冲上前来的几个男子都是神色大变,纷纷吐血,向后飞出。
尽管萧羽命元爱损,但以他的实力,常人又怎么可能是他对手?
“这……这是谁?好猛的人!”
“这人,难不成要找天地赌坊的麻烦?”
“看起来,天地赌坊,这次是惹到狠主了!”
看热闹的大有人在,他们不属于任何大势力,是以一时间内,并没有人认出萧羽。
“让你们赌坊的主人,滚出来见我!”萧羽一头白发,却是霸气无双。
叶九穹竟让这么一间小小的赌坊欺负到这等地步,他岂能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