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之前那名出言不逊的侍从当即一声暴喝,身形一晃便已然跃出数步之外,直指刚才罗生等人出声的地方。
身后随行而来的侍从相视一眼,皆是从中看到怒起的火花。
要知道他们天玄王朝在东州可是数一数二,其底蕴甚至可以和五大门派等各个家族相持平衡,不因有他,只因玄皇!
但眼下竟然还有人敢埋伏此地,对此出手!
这让随行的侍从感到了对他们极大的挑衅,身为王室中人尽管只是一名侍从,但那膨胀的傲气可不是这些低等的山野村夫可以触动的。
“糟糕,被发现了!”
罗生一阵气结,都怪这些没用的废物导致自己等人提前暴露。殊不知,其中也是因为先前他的声音所导致,要不是那一吼,估计被发现的概率还是比较小的。
“别以为,找了帮手我就怕了你!”
罗生毫不示弱,既然已经被发现那么在掩藏就没有任何的意义。稍作运气,旋即从被树叶遮掩的地下高高跃起,一双手直取玄羽的所在地。
那迎面的劲气,竟令玄羽感到一阵压抑,当即运气毫不示弱的伸手对了一下。那相撞的劲气使得地上的泛黄的树叶瞬间清除一片真空来。
玄羽脸色红润,片刻便被大力轰飞了出去。
这让玄月一阵揪心,当即挺身挡在准备横冲过去的罗生面前。
随着罗生的这一下,那么潜伏在此的人们纷纷出现,将准备那些准备救援的侍从互相牵制了起来。
罗生脸色不变,看着挺身而出的人儿不由蹙眉,冷然道:“让开!”
一股凌厉的气势迎面扑来,那股压抑的气浪让玄月顿时闷哼一声。
“不让!”
不曾有过任何修行的玄月又怎能承受得了这股无形的气势呐。
当即小退了半步,脸色异常的通红。
被拦在身后的玄羽见状,攥紧了拳头。
这是...半步神藏!竟然会有这么恐怖的气势,难道他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眼前的一幕自然让玄羽联想到了大皇子的存在,为什么自己都这样了还是不放过他......
就在罗生被玄月阻碍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玄羽猛然站起了身子,一把将玄月拉扯到了一边。
“这和她没有什么关系,要打就冲我来!”
“哥哥!”
“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玄羽当即冷喝一声,一把将玄月推到了一旁,旋即别过头去不忍看她伤心的一幕。
罗生有些意外倒也颇为欣赏起来,看样子这小子还有点骨气。
本想只是给他点教训的罗生,却因此有些犹豫起来。
“怎么?要杀要剐随你,但我不希望你伤害到她!”
察觉到罗生隐晦的犹豫,误以为是知晓他们的身份有所顾忌。既然动手却有所顾忌这让玄羽八丈摸不着头脑,不过对方敢动手这就说明根本不在意这点。
眼下,玄羽不希望玄月因为自己的缘故而......
既然方才对方没有对玄月痛下手,想必也是顾及到她这公主的身份,毕竟偌大的王朝总会有一两个政治的牺牲品,但这总比没有性命要好的多吧。
玄羽苦笑一番,虽说他极力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比起死亡他还是更愿意玄月能够存活下来。
“好!”
本来罗生还疑惑对方怎么一副视死如归的态度,但那轻蔑的表情当真是彻底激怒了他。
本就一肚子火气的罗生,当即怒极反笑了起来。
“既然你都真么说了,那我就成全你,给你一个痛快!”
罗生这么干脆一说,到令之前的那些下属暗暗一惊,这和说好的不对啊。
不是收拾一顿让他长个记性吗?要是杀了他的话可是违背了之前说好的条例。
当即那名黑袍人,朝着罗生投以询问的目光,但都被罗生给自动忽视了。
“小子,你可知他是谁?要了他的命你也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玄羽跟随来的侍从可不乐意了,要是三皇子在他的眼皮底下被人杀害了那他也不用活着了。当即红了眼,下手也重了几分,使得那几名黑袍人压力大增。
“好哇,还有理了不是,我到要看看谁还能救的了他!”
一声冷哼,罗生可不管他们的威胁。先不说前几天失踪的衣物,好不容易母鸡下蛋还希望过段日子能孵出小鸡。
不料,今天刚回来自家的母鸡就不见了。要知道就连自己的老母也不舍得拿去卖,更别说吃了。本打算养着等小鸡大了在拿来给母亲熬来炖汤,可是现在倒好。
谁他妈穷的连鸡都偷啊,衣物也就罢了反正不是自己家的,可是这要命的鸡绝不能三言两语就算了。
他的家庭条件本就不好,这只鸡本来母亲是想卖了给他弄点钱,到时候在和街坊邻居接上一些,争取能送到七星学院去。
现在好了,鸡没了。
这要是母亲回来看到不得气死啊。
越想越气的罗生,可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的,一手劲气当即横拍了过去。
尽管不甘,但玄羽也已经认命了,毕竟对方可是大皇子的人。以他的势力,想要无声无息的灭掉自己实在是太简单了。
而玄月则无助的伸出手企图拉住玄羽,但在罗生那恐怖的气势下,这无疑是徒劳的。
就在这时,一声鸡鸣响起,竟令罗生奇迹般地散去掌劲,直愣愣的顿在半空中。
“咯咯哒~咯咯哒~”
远处,宋晨一路从山腰上疾驰而下,终于看到了那只一路蹦跳而下的‘扑凌凌’肥鸡。
尚未学会劲气的宋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即将到手却怎么也无法抓住的可恶肥鸡,那回眸的一瞬像是在讥笑一般的扑打着双翅,每当快要到手的时候,一个人性化的空跃踩在宋晨的头上向后跳去。
你说先前是怎么抓的?
那还不简单,趁着鸡还趴窝没醒的时候一手擒鸡爪,还不是手到擒来。
“头,那不是你家的老母鸡吗。”
刚巧对掌分开的侍从与黑袍人,一个翻越便来到了罗生的跟侧,小声的嘀咕起来。
不说还好,一说罗生就尴尬了。
记得先前他就告诉自己是不是看错人了,而现在正好应证的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