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发烧
不知道哭了多长时间,思思才慢慢停了下来,然后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安静的环境让齐税也开始有点迷糊,她体内的那些药又开始起作用,齐税的头也开始像小鸡啄米似得一点一点的,渐渐地,两个人都倒在了一堆废料上。
齐税突然开始做梦,梦中断断续续的场景,是一个怀孕的女人被关在一间富丽堂皇的屋子里,每天除了吃饭的时候被人看着走到餐厅去和一个男人一起吃饭,其他时间都在房间里度过,这个女人并没有被关出什么毛病,反而每天在跟自己肚子里的小宝宝说话,后来她的肚子越来越大,不知道怎么就生了孩子,居然是龙凤胎,那个跟她一起吃饭的男人似乎要把她的孩子抱走,她突然变得歇斯底里,闹得两个孩子也歇斯底里地大哭起来,男人只好作罢。
后来就是那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生活在她曾经养胎的屋子里,两个孩子从来没有出过房间,她的饭菜也被送到了房间,但是由于她一个人照顾两个孩子,不肯让男人请来的保姆动手,谁敢碰她的孩子,她就变得异常歇斯底里,只有和她的孩子在一起的时候,她的精神才是正常的。因为她照顾孩子从不假手他人,她的精神越来越差,偶尔站着也能睡着觉。
就这么过了两三年,某天,那个男人好像对女人说自己要出差,于是她趁着男人外出领着已经会跑的孩子在花园里逛了逛,却在凉亭里睡着了,两个孩子由于太好奇这个外边的世界了,于是相视一眼跑出了凉亭去玩。
待女子惊醒时候,扭头看见的就是两个好奇的小孩子掉进了凉亭外的池塘的那一瞬间,她不顾一切地跳进池塘去救自己的孩子,却忘记了自己不会游泳的事实。由于她从不让仆人跟着自己,所以很多人都是看到她跳进池塘才朝这里跑过来,母子三个人这时候都被水呛晕了过去。
也许是女子命大。在她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卧室里面,面前站着匆匆赶回的男子,两个人发生了很大的争执,女子身边只剩下了一个女孩,那个男孩不知所踪,齐税虽然不知道两个人在争论什么,却仿佛能感受到女子的心情,那男人说儿子死了,她却不相信。两个孩子里面男孩的身体是比较好的。所以她不相信男子说的话。她朝着男人愤怒的吼叫,却把自己的女儿吓醒了,那女孩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愤怒,也哇哇大哭起来。女子不敢再大声说话,只好搂着女婴直哭。
之后女子好像突然正常了,她虽然还每天守在自己女儿旁边,却常常带着女儿走出屋子,教给她各种生活常识,逛着比城堡还大的别墅,给她介绍别墅每个地方的功能,还有遇到的每个人的姓名。那男人似乎更忙了,常常出差。也没时间管这母子俩的事情。女子经过之前那件事情,精神变得更差了,而且偶尔就算没有人招惹她,她也开始偶尔歇斯底里地闹,闹过一会儿后。突然就正常了。几次之后,她好像知道了自己的这种状况,然后每天趁着自己正常的时候把女孩带在身边讲着什么,女孩自从上次落水以后就一直体弱,好在那男子并不亏待她,所以也不经常生病,只是女子闹的时候会躲在一边哭泣。
渐渐地女子的身体更差了,她躺在了床上不再能动弹,女孩守在她母亲的身边,齐税这时候突然好像听到了那个女子对着自己女儿说的话:“我一辈子盼望的就是找到你的父亲和弟弟,咱们全家团圆,你一定要替我达成这个愿望!”说完没多久,女子就死了,这时候,女孩才刚刚五岁多。
女子死了之后,那男人开始允许小女孩出入别墅,让她从幼稚园开始上学,女孩十分乖巧,在男人面前从不反驳,在同学面前也不多说话,男子对她很满意,渐渐地开始带她出席各种活动。直到有一次,女孩在参加一个宴会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同龄的小男孩,小男孩不爱说话,却十分爱画画。他却看见小女孩的第一眼就想跟她说话。两个人就悄悄地躲到了后花园的树丛里面聊天,他告诉她说自己曾经有段时间生了很严重的病,把自己小时候的事情都忘记了,却唯一记得一个奇怪的场景,他用树枝画了简笔画给小女孩看,女孩看到那稚嫩的笔法,画的就是一个妈妈带着两个孩子,就像小时候女子搂着小女孩他们姐弟俩一样,小女孩看见这个的瞬间就哭了。她抬头刚要跟小男孩说什么,一个凶神恶煞的女人走了过来,将小男孩生拉硬拽带走了...
“不...”齐税好像听到了那个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却又像是在耳边呢喃,她不由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是在做梦,而在自己怀里睡着的思思却在呢喃,那一点声音可能是思思发出来的,齐税忍不住捏捏思思的小脸,却发现孩子的脸通红,用手一摸,思思居然在发高烧!齐税吓得不轻,抱着思思也顾不上其他,来到门口开始使劲敲门,不过却没得到任何回复,齐税郁闷的要命,赶紧把思思放在一块比较柔软的类似大块海绵的杂物上,然后把刚刚那个男人走的时候没有带走的盆子拾起来,里面还剩下一个盆底儿的凉水,齐税又从杂物堆里面翻出一块看起来比较干净的破布,撕成巴掌大的小块,齐税把思思的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她则坐到思思的身边,盆子在腿边,她伸手沾了盆底儿的凉水,用两块小布轮换着给思思擦额头。听着思思在那里一边哭一边嘟囔着什么,她只能哼着催眠曲安抚着思思,好在思思总算是没有一直哭下去,齐税的催眠曲好像起了作用,思思很快就安静地睡了过去,齐税因为体力消耗过多,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一整夜,思思倒是没有再不安地乱动,但是体温也没有降下来,齐税挺着急的,不停地敲着大门希望有人能来帮帮思思,最后还是快中午来送吃的的那个男人发现了情况,也没有顾及齐税没有被绑起来的手脚,连忙回去叫人。不一会儿,齐税见过的那个“导游”就来了,看到思思发烧,他非常生气,也不知道嘴里在说着什么,不过看他的脸色,齐税估计他就是在骂人。不过好在那人似乎不打算让思思发生什么危险,于是第二次送饭的时候,她们的饭碗旁边就多了一个小盒子,小盒子里面装了药,里面还有一张纸条,齐税也不太认识字,只好强行叫醒了思思,思思迷迷糊糊地翻译了一下,齐税就按照纸条上的说明给思思喂了药,然后哄着她躺下继续睡。在她转身想找个地方把药放好的时候,没注意到思思半睁开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恼怒:这个罗伊一点也不注意,万一小七是会读写法文的,自己岂不是要曝光!
送饭的人虽然对思思和齐税相对来说宽容了一些,防守却依然严密。因为看到思思生病,那“导游”甚至允许齐税不用再被绑着,可以照顾思思。可因为思思的病,齐税也没有多大心思继续想着逃走,如果自己逃走的话,她不放心把思思一个发烧的小女孩放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但是如果要带着思思逃走,本来思思不生病,还有点可能,但是现在因为思思的发烧,时好时坏,她就不敢断定要不要带走思思了。而且看他们对思思和齐税自己的态度,不像是要灭口什么的,齐税觉得这个人绑架思思和自己也许是另有所图,虽然好像两个人没有什么交集。既然人身安全有点保障,再加上思思暂时还没好彻底,齐税也暂时歇了强行突破的心思,只是每天努力观察着现在能看到的东西,希望当自己想逃走的时候,自己的观察能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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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街头一家不起眼的咖啡厅里,严霁正襟危坐,看着托尼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托尼说他叫本,是le董事长的保镖队长。他俩那天发现齐税不见了之后,严霁就在托尼的全方位监控录像中,发现了掳走齐税的就是当时带他们参观le董事长某块基地的“导游”,严霁气得要找他理论,却被托尼阻止了,因为严霁之前承诺过一切要听托尼的,所以只好气呼呼地看着托尼打电话约到了本。
在本坐下后,托尼也没有拐弯抹角的,直接把截取出来的视频放给本看,问本:“现在你老板的任务都是谁在做?为什么一个新人居然敢到我的房子里面掳走人?”
本好像也是第一次听说自己手下的人去托尼那里闹事,因为之前的熟悉,所以老队员没人愿意去找托尼的麻烦,本听了托尼的问话后,虽然有片刻的失神,却不由自主的否认掉自己脑子里那不和谐的想法,说道:“我没有下命令,也许是你们看错了。”
ps:
最近有点卡文,熊觉得自己好像是单细胞生物了,写不太好三方较量的故事呢~呀,剧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