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疯子对我成见是很深的,几乎水火不容,立刻说道:“你一句话,就把罪名推到了其他人头上,并不公平。”
“对!”其他江辰的人说道:“江先生面都没露,对一个没法给自己申辩的人定罪,确实不公平!”
“君子交绝,不出恶声,李北斗,你是小人!”
我一笑:“一句话就把罪名推到其他人头上,没申辩就定罪不公平,对吧?”
那些人面面相觑:“没错!”
“那你们是怎么对我的?”
这话掷地有声,那些人愣了愣,就把视线给错开了。
汪疯子冷笑:“你――你也配跟名门大户的人比?”
“对!”说客找到了理由,都挺高兴:“江先生的家世出身,就是任何保证,你一个邪门歪道的,比得起吗?”
歪门邪道――名门大户。
是啊,屋子里若是丢了东西,自然都会怀疑穷人,不会有人怀疑富人。
程星河骂道:“这帮伪君子,冠冕堂皇拉偏架,一点基本的仁义道德都没有,有脸吃阴阳饭……”
因为人不能为了虚名,连好处都放弃了。
那些人还要嚷呢,
“灵魁就摆在眼前,你们信是不信,关我什么事?”我扫了他们一眼:“古往今来,颠倒黑白的人就不少,你们都是聪明人,那些人什么下场,不用我提醒。”
这话一出口,那些人似乎想起了什么,都禁不住有了骇然之色。
荣爷爷一看四周围安静了下来,咳嗽了两声:“既然如此,你有什么证据,说这事儿跟那个江辰有关系?”
“啪”的一声,一个东西被凭空扔到了众目睽睽之下。
是那个灵魁。
当然了,身体已经被包裹住了――估摸是亓俊做的。
“这东西有结灵术,她的主人,就是江辰,”我盯着她:“大家都知道,结灵术的灵物,跟主人同生共死,她的主人跟她一起吃气,身体肯定也受到了反噬。”
枯大先生也对我恨之入骨,还要说话,我截住了话头:“还有件事儿,想说给枯大先生听听。”
枯大先生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就说道:“关于你的小徒弟井驭龙。”
三十六计不止一个借刀杀人,这借刀杀人,也不光江辰一个人会用。
跟江辰有关的,我都要拉下水,搞得越热闹越好。
枯大先生皱起眉头:“他怎么了?”
提起井驭龙,他微微咬了咬牙,显然是极为疼爱那个小弟子,对我的仇恨,也一大半是从这里来的。
我答道:“那就是――井驭龙受害,表面是因为我,可根源,就在于江辰的欺骗。”
我把万龙阵和崇庆堂的事情说了一遍,枯大先生一开始面无表情,但是后来,脸部肌肉突突直跳,一脸难以置信:“你是说,这是那个江辰,以四相局为饵诱骗……”
汪疯子立刻打断了他:“师父,这都是李北斗一面之词……”
“我是一面之词,可你呢?”我答道:“汪先生,是不是也跟江辰有交情?也或者――是汪先生给井驭龙和江辰牵线认识的?”
汪疯子表情一滞,厉声说道:“你胡说八道……”
“没记错的话,听说汪先生和井驭龙一直都不对付,借刀杀人,对付小师弟,好让师父独宠自己,也可想而知。”
这话其实是没有任何根据的――全凭猜测。
为什么呢?因为枯大先生,汪疯子,井驭龙的性格,都是极为相似的。
孤傲,锋芒毕露,唯我独尊。
这种性格的人就跟刺猬一样,谁也不可能靠近谁。
这样的师兄弟,感情绝不会好。
果然,一出口,枯大先生立刻看向了汪疯子,可见我没猜错,这师兄弟俩人,平时就有矛盾,估计矛盾还不小。
汪疯子立刻说道:“师父,你别被那小子给挑拨了……”
我摇摇头:“哎呀,原来在你心里,你师父老年痴呆,外人几句话就能挑拨。”
汪疯子几乎要掐死我,拳头攥的死紧,就冲了上来:“胡说八道!”
我一笑:“被我说穿心事,急了?”
枯大先生一把抓住了他。
这事儿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不过,汪疯子也许也有某种四相局才能成就的欲望。
只要有这种欲望,对江辰来说,就等于能用饵料钓起来的鱼。
枯大先生冷冷的盯着我:“那个江辰在哪里?”
敢利用枯大先生徒弟的,自然是不把枯大先生放在眼里,以枯大先生的性格,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那些江辰的人已经听出来不好了:“我们,我们去找,一定尽快厘清了我们江先生跟您的误会……”
话是这么说,他们却各自对了对眼神,说是去找,其实,是想法子掩护江辰先离开吧。
他一个金枝玉叶似得人,受了那么重的伤,肯定没法轻易移动,未必能走远。
程星河也看出来了,拉上了亓俊:“老亓,咱们先找,不能让他们抢了先……”
我摆了摆手:“你们不用着忙,我来找。”
所有人看向了我。
我则对着汪疯子喊了一句:“金毛,找人!”
金毛突的一下就从汪疯子背后毛蓬蓬的跳了出来,“嗷呜”了一声,甩头奔着后头就跑。
刚才江辰就想抓金毛,更别说现在了――江辰的脑子,对金毛来说也是毕生最爱,不会找不到。
不少灵物见状,都跟了上去:“真凶?一起找!”
枯大先生表情阴晴不定,荣先生则笑嘻嘻的说道:“哎呀,神骏异常――好几百年没见过这种“狗”了。”
不愧是三清老人,一眼就看出来金毛的真身了。
果然,不长时间,一片树丛后头,就是一声惨叫,接着,金毛欢天喜地,就拖出来了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