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楼之中,游满山看着当空对峙的二人,神色淡漠,身后站在三个手下。
“想不到,那姜峰身后竟然也有一个一元境的高手,而且同样也是原始门的弟子。”
“一元境七重,应该威胁不到宫修然。“
“你忘了那个姜峰的灵魂手段么?一旦被姜峰的灵魂压制,宫修然在那云成化手中绝对捡不到便宜啊!”
“是啊,少爷,要不要提醒一下宫修然,让他小心一些?”
游满山哼哼一笑:“提醒他?你是不是傻?”
“他若是知道自己要对付一个掌握着灵魂神通的人,他还会替我办这件事么?”
“另外,这宫修然对我游家并不忠心,一心想着还清家主的恩情后离开游家。让他吃些苦头也好。”
显然,游满山并没有把宫修然当作自己人,也绝不会把她当作自己人。
在他看来,宫修然只不过是在还游先河的恩情而已。
所以,宫修然若是能替他出这一口气,那自然是好事。
即便是不能出这一口气,对他来说也没有任何损失。
空中,云成化挡在姜峰身前,正色开口道:“宫修然,此事与你无关,乃是游家的事情。”
“同样看在同门的份上,我奉劝你就此退去,不要沾染上身。”
“否则……”
宫修然面待嘲谑,打断云成化的话:“否则如何?”
云成化哼哼一笑:“否则,你绝对会后悔!”
宫修然哈哈大笑一声:“云成化,我倒是要看看,如今的你,何来自信说出这样的话来。”
说着,宫修然大手一伸,以指为剑,一道剑芒破空而出,直取云成化。
这一手,他并没有使用宙兵,而是徒手试探云成化的力量。
虽然如今云成化体现在外的是一元境七重修为,但是他还是有些担心,担心云成是刻意隐藏气息,化扮猪吃虎。
毕竟,当初云成化在离开原始门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位一元境巅峰的高手了。
不过,当他看到云成化不得不使用宙兵抵挡他这一剑的时候,他立即明白了:
云成化是真的只有一元境七重修为了。
云成化大吼一声,手中大戟一抬,以十成力量化解了宫修然这一剑。
他心中也是颇有感慨,想当初,宫修然在他手上走不过十招。
但如今,他竟然要利用宙兵全力施展,方才能化解宫修然的随手一击。
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不过,他自信,经此灾劫之后,他突破一元境踏入混沌境的希望更大了。
云成化好不容易化解了宫修然这一剑,同时传音给姜峰:
“阿峰,灵魂压制!”
与此同时,宫修然仗剑而出,欲要迅速结束战斗。
以云成化现在的实力,他只需全力施展,便能轻松获胜。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当他一剑刺出,直取云成化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头脑一沉……
几乎同时,他刺出的一剑,当空消散。
而这个时候,云成化的大戟也已经招呼了过来。
“怎么回事?”
宫修然神色陡然一变:“是灵魂压制,竟然是灵魂压制!”
宫修然神色震恐,无以复加!
“难怪,难怪他如此自信!”
宫修然惊恐地看了姜峰一眼,他现在明白了,为何游满山堂堂一个一元境五重的高手,竟然要他出手来对付一个两极境八重的后辈!
显然,游满山是自己在姜峰手上吃了亏啊!
“混搭!”宫修然怒骂一声,他知道,自己是被游满山给算计了。
但事到如今要退却,似乎并不那么体面了。
就此瞬间,云成化的大戟狠狠地落在了他身上。
仗着肉身的强大,这一戟虽然不至于让他肉身当场破碎,但也已经让他受了伤。
二人当空缠斗,宫修然灵魂被压制了九成,仅凭一成灵魂力量,自然是不能全力施展。一时间,他被云成化压制得死死得。
但要落败,短时间内也是不可能。
下方众人,纷纷诧异:“怎么回事,怎么怪事接二连三地出现?”
“宫修然一元境巅峰的修为,竟然被云成化一元境七重给压制得死死的。”
“这算什么,你难道忘了几天前那个姜峰,以两极境八重的修为,硬生生抗住了三个一元境高手的压制么?”
“诡异,当真诡异啊!”
空中,姜峰看着云成化和宫修然的战斗,气定神闲。
宫修然不愧是一元境巅峰的修为,即便是九成灵魂被压制,能施展的力量有限,却依然能抗衡云成化的全力以赴。
为了让云成化尽快取胜,姜峰瞅准机会,直接催眠了宫修然。
云成化抓住机会,立马施展大神通,手中大戟不断挥舞!
“十方俱灭!”
大戟狠狠地落在了被催眠的宫修然身上!
就此瞬间,宫修然的肉身被撕得粉碎,化作了漫天血雾滚动。
云成化收了攻势,宫修然狼狈地重塑肉身,一脸惶恐!
他知道,肉身被破之后,他再无抗衡云成化的能力了。
“好!”宫修然气得咬牙切齿,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看向姜峰,不过却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云成化扯开嗓子喊道:“宫修然,还要打么?”
宫修然转头看向云成化,哼哼道:“云成化,今日我认栽。”
“不过,我就不信,你能一直带着这小子在身边!”
他这话的意思十分明显。
无论是姜峰还是云成化,二人知道落单,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没有云成化的抵挡,姜峰面对宫修然,连施展灵魂手段的机会都没有。
没有姜峰的灵魂压制,云成化面对宫修然,自然也是不敌。
云成化眉头一皱:“宫修然,我奉劝你还是趁早打消那个念头。”
宫修然闷哼一声,转头看向远处的塔楼,扯着嗓子喊道:
“游满山,我与你游家已经两清!”
“此事,我不再插手,你自己看着办吧!”
“告辞!”
说完这话,宫修然直接以自己的强大力量撕裂空间穿梭而去了。
塔楼中,游满山气得将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
“可恶!”
“这个宫修然,竟然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