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换我不但不收她的,还要拿扁担把她打出来,给她长脸了是吧?”
“大饼娶到这个女人,也够闹腾的,这还不知道得亏多少呢?真是败家啊!”
“可不是?听说连萝卜一起,至少也亏了差不多一两多银了,可不就是败家女人嘛?”
“真是造孽啊,一年指不定都剩不了一两银子,就被她这样败了,不怪她婆母搓磨她了。”
“不管怎么说吧,她能有勇气想出这样的办法来,俺墙都不扶,就服她了。”
“只是,她干嘛不回自己家去闹啊?非要跑四奶奶家里来?”
“哎,想来她自家的还没挑,深着呢,况且你没闻到这冲天的臭气吗?估计几天都散不掉吧?到那时她婆母更得搓磨她了。”
“可怜四奶奶一家,估计这几天都吃不下睡不着了。”
看热闹的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甚至都已经帮小赵氏想好了她为什么会掉茅坑里的解释来了。
容大饼初时也嫌弃小赵氏那满身的黄白之物,不愿意下去拉人,而是找来扁担,想把她拉起来。
但小赵氏整个人已经处于迷糊的状态了,根本就已经不知道抓东西了。
气得容大饼都想不管她了,不过他老娘怕出人命,逼他跳下去把人拉了上来。
那样的结果便是,容大饼也被弄得全身都是那些粪便,甚至连脸上都被溅到了。
容大饼气得,连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小赵氏掉下去的时候,裤子还没有拉好,下半身几乎是露在外面的,容大饼万分嫌弃地帮她拉好裤子,才将她拉起。
小赵氏不知道喝了多少粪水,双手还在本能地扑腾着,把容大饼与他老娘抓得也满身都是。
“贱人!找死啊!”容大饼气得想要一巴掌拍过去,但又嫌弃她那满脸的黄白之物,只好用扁担把她敲晕了过去。
外面,已经有好心的妇人端来了两盆水,小赵氏的婆母接过,直接泼她们喜从夫妻身上去。
用水将小赵氏稍微冲干净了些后,容大饼才在所有人异样的目光中,将人抱起,往村口的那条小河走去。
“天啊,这小赵氏,也太有才了,她是怎么做到的?”
“估计从此以后,大饼也不会再碰小赵氏了吧?”
“肯定啊,换成我,我是情愿当鳏夫,也不会再碰那种女人的。”
“想来也是,换成哪个男人,只要回想起了这一慕,都不会再有感觉了啊。”
看着容大饼抱着小赵氏时那嫌弃的表情,村民们又开始猜测他们日后的夫妻生活了。
主角都走了,热闹也看完,加上臭气冲天,村民们一个个捂着嘴巴散去,见到站得远远的容月初时,有妇女跟她打招呼。
“阿初,你一个小孩子,怎么跑这里来了?离夜是吧?赶紧带她回去,没得污了眼睛。”
容月初一手被离夜牵着,一手捂住鼻子和小嘴,呜呜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是这样的事情啊?”
离夜则是向那妇人点了点头,便拉着容月初走了。
“这容茂山也真是的,这孩子来路不明,也就那样留他住下了。虽说是多了一个干活的,可也多一张嘴吃饭了不是?”
“你呀,就少操这些心了,人家容茂山家会缺这点吃的吗?按我说,这小子就像个财神童子一样,自从他来了后,容茂山家这日子,才越来越好了。”
“可不是,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搞得我都想把那小子邀回家去住住了。”
“呸,我看你是看上人家小子长得俊,想趴拉人家吧?小心你男人听到把你休了。”
“……”
离夜听着身后那些妇人的议论,满脸黑线,小月初却吃吃地笑了起来。
“哎呀,原来我家是进了一个财神童子啊?还得感谢你才行呢。”
云夜离轻弹了弹小丫头的额头,很是认真地建议道:“所以,阿初,你可一定要好好珍惜,否则被别人把我抢走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这回,轮到容月初傻眼了,这说着说着的,怎么感觉就变了呢?
受不了他炽热的视线,容月初挣开他的手,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溜烟地跑回家里去了。
家里,一众人正围坐在堂屋里,听着容茂山与容安说着亲事的事情。
当听到亲事真的成了的时候,大家都笑眯了眼,月氏更是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
“娘,你怎么哭起来了?不会是三哥的亲事不成吧?”
容月初远远的便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声,但进屋的时候,还是故意逗趣月氏。
“阿初,你跑哪去了?快过来,我们很快就要有三嫂了。”容恒跑过去,弯腰将她抱起来。
容柳抱着大春,容越抱着苏舒呢,月氏与苏氏两人手里都抱着一个小婴儿呢,就他手空着,便赶紧抢过来抱容月初了。
“成了?那娘干嘛还哭啊?”小月初伸手环住容恒的脖子,扭头看着月氏说道。
“娘这是高兴的。”月氏抬起一边衣袖擦了擦眼睛,又笑了起来:“这回你三哥的亲事有着落了,你四哥也有喜欢的人了,就差你五哥六哥了。”
“娘,想来小五小六的应该也快了,六媒婆可是说了,有好几家姑娘看上了我们家呢,容她去问过了,就要上门来说亲了。”
容安俊脸微红,显然刚才已经被兄弟们调兒过了,此时听月氏说到容越与容恒,连忙说道。
“真的?”
众人都惊喜,以前的时候,可是一个上门的人都没有呢。
这还真是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啊!
这条件刚好起来,便有那么多姑娘主动上门来了。
“五哥六哥的可得好好挑一挑,咱们现在有银两了,虽然不至于高傲到看不起人,但也不是什么姑娘都有资格嫁进来的。”
小月初板着小脸一本正经地说道,生怕她爹娘因为心急,随意相看个姑娘就定下了。
“得像三哥的一样,让五哥六哥自己相看合适了,喜欢了,才能定下来。”
“成!都听阿初的。”月氏笑着笑着又流下了眼泪。
家里能有今天这样的局面,完全是因为容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