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侄两人一路上笑骂着,到了独木桥的时候,竟然遇上了同样听到消息赶去的秦寒睿。
“秦公子?这么大下午了,你要去哪里?”陈运挑眉问道。
“我……本公子是要去看看,我订的肉干准备得怎么样了。”秦寒睿板着俊脸,一本正经地说道。
事实上自听到容老头请了道长,怀疑阿初是鬼上身后,他便一直担心着,哪里还能坐得住?
只是,现在被陈运这么一问,他自然是不可能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的。
“呵!”陈运轻呵一声,也没有多说什么,率先驱马过了独木桥。
秦寒睿与秋生也连忙跟上,三匹马一路奔驰,很快便到了靠山村,无视村民们打量的目光,一路直奔容茂山家门前。
“看来,我们有吃福啊!”闻着浓郁的香味,秦寒睿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不知道这次弄出来的是什么好吃的?
因为来得匆忙,陈梦雅也没有乔装打扮,就那样素颜而来。
不过,她与陈运,陈昊宇共乘一骑,在外人看来,会以为他们是一家三口。
容月初听到马蹄的声音,让容月兰去开门。
不是她不想去开门,而是她够不到。
“陈家大哥哥,陈姐姐,秦哥哥,都这个时候了,你们怎么来了?”容月初无语地看着他们,难道说她家的香味都已经传到县城去了?
“是不是算到我们不会来,所以想偷偷弄好吃的?”秦寒睿星目一直落在小丫头身上,见她毫发无伤,心才放了下来,开玩笑道。
容月兰将大门打开,笑着道:“先进来。”
之前秦寒睿骑马把她父兄送到苏家去的时候,她是见过的。
陈运,秦寒睿,秋生直接把马就那样留在大门外,人便往里面走去。
“把马牵进来。”容月初却让他们把马牵进院子里,既然村长已经与山匪勾结好了,她可不想再留着那样一个定时炸弹在那里。
如果三匹高头大马就那样在门外立着,万一传到山匪的耳里,谁知道他们还敢不敢来?
陈运挑了挑眉,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总觉得她那双眼睛里透着睿智。
容恒与月氏已经迎了出来,容恒接过马,拉去后面,月氏将人迎进堂屋。
“婶,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陈梦雅亲热地挽着月氏的手臂,笑着问道。
“姑姑,你除了吃,还能帮忙做什么?”陈昊宇毫不客气地拆她台,然后在陈梦雅发作前,一溜烟路去找大豹了。
“你们弄什么好吃的?还没进村就闻到香味了。”秦寒睿也凑过来问道,双眼直往灶房里瞟。
“既然你们来了,那便先坐坐,很快就能吃了,我们也是第一次尝呢。”月氏笑着道,将人往堂屋里引。
容安与云夜离已经将一头肥羊杀好,正在按容月初的要求切片,放些胡麻油腌制着。
容柳原本与容茂山在后院的,听到前院的声音,也迎了过来。
苏氏见家里来了客人,也就与陆秀梅停了下来,去泡茶的泡茶,帮忙准备着各种需要的东西。
容月初忙着指挥大家干活,检查还缺少什么东西,然后让容恒与容柳把铁炉子与桌子摆好。
桌子是后来容月初画了图,让容柳去找人订做的,中间空出一个圆洞,刚好可以放下铁炉子与及一个约莫三十多公分的深铁锅。
铁炉子里放进柴火后,留有透气的孔穴,里面的温度便能升上来,还不会造成太大的浓烟。
当初铁炉子拿回来后,便已经试过温度,涮火锅完全不成问题。
就在昨天,容恒再次从街上带回来了两个铁炉子,加上一头狼,一头羊,还有那么多的疏菜,想来肯定够吃的。
不过,介于家里都是成年男子居多,所以容月初还是让蒸了一笼子的白面馒头,肉夹馍,白米饭等主食。
等一切准备就绪,时间也已经到了申时末了,如果只是他们自己一家人,倒是没事,但秦寒睿他们饭后还得赶回去,便不能太晚了。
所以,容月初一声令下,便将汤底,菜品都端了上来。
“这些菜都还是生的,要怎么吃啊?”秦寒睿几人见他们把香菇疏菜,甚至肉片都是生的便拿了上来,不由奇怪地问道。
“嘻嘻,一会就知道了。”容越嘻嘻一笑道,他其实也不知道,但不防碍他卖关子故作高深。
秦寒睿吹胡子瞪眼睛,跟着他们进进出出,也帮忙端东西。
陈梦雅兄妹也好奇不已,陈运倒是自持高深能忍住,但陈梦雅与陈昊宇就不行了。
陈梦雅悄悄凑到容安面前,偷偷问这吃的是什么?
容安俊脸微红,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看了她一眼才小声道:“我们也是第一次弄,还不知道怎么吃。”
“阿初弄出来的?”陈梦雅早就知道那个唯一的未来小姑子非同一般,一听他们都是第一次吃,马上就联想到容月初的头上了。
容安轻轻点头,容月初的锋芒已经渐露,就算他们千方百计的想要掩饰,在这些熟人面前,也是掩饰不住的。
“啧啧,我们可真有口福。”陈梦雅感叹了两声,看到陆秀梅刚好端着一大篮子的青菜走过,不由得呶了呶嘴。
“她就是那位陆家的妹妹吧?”
“雅雅,你不会……”在心中,容安一直都这样称呼陈梦雅的,此时有些急,竟然直接叫了出来。
陈梦雅被他闹了个大红脸,但心中却又暗自高兴,不由得嗔了他一眼:“我怎么了?”
“你不会怪她比你先进门吧?”
按身份地位来说,都应该是陈梦雅这个三儿媳先进门,后面的才能进门。
但现在陆秀梅这个有可能是最小的一个,却在其余三个之前进了门,他怕陈梦雅会多想。
“哎呀,你说什么呢。”陈梦雅俏脸更红了,还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往容安手臂上拧了一把,气哼哼地说道:“我是那样小气的人吗?何况,陆家妹妹的情况特殊,我有什么好怪的?”
说白了,陆秀梅现在名不正言不顺的,传出去只是丢人而已。
容安见她真的不似生气的样子,才松了口气:“那就好。”
“三哥,陈姐姐,你们在那里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赶紧洗手进来,开始了。”容月初走过,招呼了一声。
“来了!”陈梦雅俏脸微红,有种被抓包的怪异感觉,连忙一溜烟地跑到容月初身边,弯腰就将她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