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这打火机里的液态气体,一遇到空气就会爆炸,最后一个办法也失效了。陈风急的直挠头。
吱!尖锐的刹车声响起,陈风错点没扑到前面的车座上。
“怎么回事?”陈风问。
“阿风,前面已经无路可走了。”徐老转过头,面带苦笑。红旗车的对面是一堵墙,约莫3米多高的样子。
“徐老,我掩护!你先走,我老妈拜托你了。后面的家伙我来对付!”陈风惶急道。
“你小子说什么呢?我虽然年纪大了些,但也不是软骨头!”徐老的声音里带着颤抖!
“你先走!”陈风急红了眼,眼见后面雅阁车就要驶到红旗车旁,陈风突然从车里跑出来,打来徐老身侧的车门将他硬拽了出来!
“阿风……”徐老想要阻止陈风,但陈风却注视着徐老的面孔说了一句:“徐老,这些日子认识了你,我感到很幸运。你是个值得尊敬的长辈,如果以后还有机会,我想真真正正的做你的徒弟!”
言罢,陈风突然用力推搡了一下徐老的身体:“走!”
陈风吼道。
徐老此刻突然热泪盈眶,他不依。
陈风气得扣住徐老的肩膀喝了句:“你必须走!我老妈才刚找到工作!你万一出了什么差池!我老妈会再一次失业的!”
徐老擦了一眼眼角的泪,说:“可你知道如果你出了什么差池,你妈妈绝对会难过的!”
眼泪对陈风来讲是一份奢侈,可这份奢侈现在却在他的面颊上静静的流淌。
“师傅!你是个爷们吗?是爷们你就走!你只要答应我,日后不管有什么事,照顾好我老妈就是了!”陈风瞅了一眼身后,那雅阁车上一个高个百人,和一个黑人下了车。
陈风急忙扭头:“对于我,你就是我此刻最后的希望。师傅!你走吧!”
陈风的话语里带着真挚!
徐老思前想后,自己在这里帮不到陈风忙不说,还极有可能拖累他。
徐老不是婆婆妈妈的人,既然陈风说的有理有据,徐老擦了一下眼泪,在陈风的推拥下上了墙。
“抓住那个老头!”那白人喊了一句鸟语。
黑人点头,两人风驰电掣般的朝着陈风他们冲了过来。
陈风使进了全身的力气将徐老推上了墙头,徐老扒住墙角,回头看了陈风一眼,可他看到的是陈风的笑容。
“阿风,好徒弟,师傅会回来救你的!”徐老说完,踉踉跄跄的从墙头跳了下去,一路小跑消失在了夜色中。
“d,那老头跑了!”黑人用鸟语吼道。
白人气急败坏的一跺脚,指着陈风道:“先抓住这个小的!”
“好!”那黑人朝着陈风扑了过来。
陈风瞅见了这两人手中泛着冰冷光泽的手枪。
陈风心知以他目前的实力根本就不是这两人的对手。陈风淡淡的一笑,没有反抗。被那黑人反剪住了双手,拽上了车。
上车后,那白人直接给陈风头顶套上了一个大口袋。
当视线完全漆黑下来的时候,陈风的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微笑。
“妈,你儿子为国争光,死而无憾!”陈风想着,一股倦意浮上心头,他竟沉沉的睡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徐老奔波在路上,徐老心里就像是被打翻了的五味瓶说不出滋味。
为了守住国宝,金鱼花瓶。
徐老将陈风也拉了进来。
徐老虽为国安局的特派员,但他从未遇到过这种险情。
自己虽然脱身了,但陈风却被抓走了。如果陈风出了什么意外,那徐老根本就无颜面对陈风妈。
跑出了一定的范围,徐老坐下给静候在废弃仓库,代号为‘哈里猫’的国安局特工打了个电话。
“喂?小猫在吗?”徐老虚弱的问。
“在,你怎么还没到?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电话那头的人显然很谨慎。
“恩,咱们的计划被斯密斯发现了,我刚才被他手下的特务围堵,侥幸跑了出来,可我徒弟他……”徐老突然哽咽了。刚才临别的那一刻,陈风的话,在他的心头久久回荡,在那一刻,他们就像是真正的师徒,那种感情难以割舍,那种回忆更是无法忘记!
“你别着急,我现在就去找你!”哈里猫挂上了电话,直接联系国安局的卫星定位系统,搜索徐老的具体方位。
当徐老看见哈里猫的时候,却发现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与他同行的是徐老的老熟人,中州省古董刑侦科的负责人常遇春。
“徐老,难为你了。”常遇春递出了手。
徐老抓稳了他的手,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这次你立了大功,组织内部决定给你调职!”常遇春笑着说,但令常遇春有些意外的是,徐老的反应并不强烈。
“我徒弟被抓了,什么升迁不升迁无所谓!只要救出我徒弟就行了!”徐老步履虚浮,但话语却斩钉截铁。
常遇春一怔,问了问徐老,他徒弟的具体相貌和名字。
徐老一一说出。常遇春和哈里猫对视一眼,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急忙开车载着徐老回到了国安局洛北临时指挥中心……
夜已深,一桶冷水浇头,陈风从昏睡中猛的清醒。
“说!你们把那个金鱼花瓶放在什么地方了!”陈风睁开眼,看到了斯密斯,斯密斯现在阴沉着脸,换了一身法国式军装对着陈风吼道。
陈风笑了笑,只说了一个字:“烟!”
斯密斯皱了皱眉头,给陈风上了根烟。
旁边穿着白色西装的黑人给陈风打了火。
陈风将那根烟抽到了烟屁股。
吐掉烟嘴,面对斯密斯的冷如刀刃的目光,陈风呵呵一笑。
“现在交代还来得及!”斯密斯抛出了橄榄枝。
“我跟白狗没啥好说的。”陈风没理会斯密斯这一套,闭上了眼眸。
斯密斯见陈风这一副宁死不屈的摸样,阴鸷的笑道:“你们这些东亚病夫就会说大话,非得叫我用刑你才肯招吗?”
陈风不答。
斯密斯对着远处的白人喝道:“秃鹫,拿手套来!”
“是!”白人应道。从刑具架上取了一副挂满铁钉的皮手套。
斯密斯从他手里接过手套,带在拳头上。皮手套上的铁钉泛着慎人的光泽。
斯密斯笑道:“在用刑前,你还有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你自己看着办!”说道最后,斯密斯的话音徒然一转,冷酷充斥着这个不大的地下室。
陈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笑了:“我不是说过么?我跟白狗没啥好说的!”
“你……”斯密斯气的脸色发紫,随后他竟乐了:“好好好,硬骨头哈?来来来!让我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斯密斯用拳头握实,手套上的铁钉根根倒立!
斯密斯朝着陈风的胸口就是一拳。
虽然是冬天,穿的厚实些。
但那手套上的铁钉却硬生生的刺破陈风的毛衣,扎进了陈风的皮肉。
疼!很疼!这是陈风的第一感觉,但陈风硬是没喊没叫。
斯密斯看见陈风这副不畏死的摸样,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
“我叫你骨头硬!我叫你骨头硬!”和陈风在联欢晚会上认识的那个温文尔雅的斯密斯不同,现在的斯密斯面目狰狞,就像是《圣经》里所描绘的魔鬼!
一拳!两拳!三拳!
问陈风疼吗?他的回答显然是肯定的。但陈风咬着舌头,甚至将舌尖都咬破了他都不曾叫喊一声。
透过毛衣上的窟窿,可以看出陈风胸膛前的肉已经撕裂开来,一个个血洞触目惊心的露在外面。
陈风的血喷溅到了斯密斯的脸上,没有令他停手,反而让他尝到了兴奋,变本加厉更加疯狂!
旁边身穿白色西装的黑人看不下去了,急忙按住斯密斯的胳膊说:“,这家伙不能死,金鱼花瓶的下落还没问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