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佛宗功法的精妙之处,武师兄修炼的金刚达摩棍借助于罗汉本相之力的加持,此时发挥出强大无比的力量。
“好!”僧众中有人为武师兄喝彩,如此精妙的棍法,强大的棍势确实是前所未见的。
而公孙虹却是一脸担忧的看着甄殷鉴,对于这位新认识的朋友能否接下这招心里没有底。
“喝!”甄殷鉴面对这等强势的攻击,虽是面色有惊奇却并无惧怕之意。他沉气于胸,力灌右臂,只见他右臂劲风肆虐,猛然打出一拳。
这一拳丝毫没有动用一丝一毫的法力、法相之力甚至与法则之力,拳速并不算快,却刚到抵在眼前这黄衣棍僧的棍影之下。
看到这一幕,众人发出了惊呼之声。武师兄这一棍的力量何其雄浑,更是借助了罗汉法相之力,甄殷鉴竟敢以肉拳去挡,简直出乎众僧的意料之外。
“疯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咔嚓……咚……
只听到两声巨响,先是武师兄手中的达摩棍被轰碎,用秘法与灵材淬炼的达摩棍此时碎成漫天木屑;同时,武师兄的身体如遭雷击,连连飞退,即便他极力想要稳住身形依然难以抵挡这一拳之力,最终驴打滚一般翻进了大雄宝殿之内!
场面瞬间静的铁针落地都能听到,整个云山寺的僧众都震惊了。
真君境!足有寺中长老修为的是武师兄就这么败了,败的如此干脆,败的无法挽回,更是令在场众人均是惊惶。
到底这个怪人是谁?他的实力又到了什么层次?他是怎么来到云山寺的,又是为何要闯入大雄宝殿之中呢?
数百名聚集在大雄宝殿前的僧众此刻瞪大了眼睛看着甄殷鉴,心中更是不解。
“阿弥陀佛!施主好手段,我云山寺守院僧不是对手,还请施主罢手!”几声木鱼敲击之声从大雄宝殿中响起,一个人影浮现。
此人走出大雄宝殿,显露出他的身形来,而他的身后却是跟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武师兄。
身为守院棍僧师兄,他竟然这般狼狈的败了下来,更是在众多同门的面前败落,这就越发让他觉得脸色臊红了。
不过看到身前那个身影,他的心里平舒了一口气。他知道,寺中先辈绝不会让云山寺名誉受损的。而眼前的这个狂徒,也必然要付出代价!
想到这里,武师兄的牙拧成了一片,心中带着复仇的期许,早已将戒嗔的寺规忘诸于脑后了。
甄殷鉴看着眼前的这个袈裟法袍的老和尚,眼睛迷了起来。
这老和尚看起来面容枯槁,身形高瘦,脸色尽是枯槁之色,唯独一双眼睛明亮异常,仿佛婴儿一般。他的身体显露出一种别样的威严,蕴含着难以揣摩的力量,使得甄殷鉴无法一看看出对方是实力境界,
当他一走出大雄宝殿时候,后方同时走出四位老僧。
这四位老僧的与老和尚的穿戴一致,面容俱是苍老,脸上或悲苦,或愤怒,或肃穆,或平静,身上都有与老和尚一般的威严力量,只是较之前者要稍弱一些。这几人,只要看一眼就能够认出必然是修炼得到的高僧。
“老衲忝为本寺住持,定真。这四位是我的师兄弟,定会,定智,定心,定能。施主,敢问一句,你是如何进入我寺的。”老和尚先介绍了一番,接着对着甄殷鉴行了个佛礼问道。
“自然是登山而来咯。”甄殷鉴也不藏着,这般答道。
“以施主的实力足以担任本寺各院首座,为何又要拜入我云山寺。既要拜寺,为何不受剃度之礼,反而来大雄宝殿滋事呢?”老和尚低着眉眼继续问道。
显然他这番话就是打探甄殷鉴的来历,以便做出应对。
“定真住持,我并无拜师之意。只是我有一位朋友,是为女修这几日应该来了贵寺。她身上有些要紧之事需要我来解决,而正逢贵寺收徒试炼,关闭待客之门,无奈之下我才接道入寺,寻我那朋友。谁曾想却被贵寺僧人拦住,二话不说就要惩凶,无奈之下,我才出手,实在在迫不得已!”
甄殷鉴先礼后兵,并不打算以力服人,毕竟他可能还有求于云山寺,倒不过太过张狂。
“胡说,你这恶徒擅闯大雄宝殿,意图不轨,实在是可恶至极!”武师兄气的脸红脖粗,此时朝着甄殷鉴怒吼起来。
“武应,出家人怎可如此孟浪!”老和尚斜瞟了武应一眼,立刻令他心惊胆战,低头认错道:
“是我失态了,还请住持责罚!”
“下去吧!”老和尚一拂袖,棍僧武应便低着头离开了大雄宝殿,只留下甄殷鉴、五位老僧以及一众看戏的僧众。
“请施主入殿坐谈吧。”老和尚摊手示意,甄殷鉴也不含糊,就与五人同入这大雄宝殿之中。
一入大雄宝殿,甄殷鉴立刻看到这座高几十丈的建筑穹顶之上绘满了各种佛宗画像,同时殿中摆放着二十多座佛像。每一尊佛像重逾千斤,却是以灵木、灵金等物建成。远远往上去,竟然自带灵光,颇为神异。
大雄宝殿的正前方摆放着一尊巨大的释迦佛,佛像下立着一张红木长桌,桌上摆放着一个木鱼,一个香樽,仅此而已。
而长桌之后,却是七八个蒲团,定真与几个老僧一同坐下,同时邀请甄殷鉴入坐。而甄殷鉴也不迟疑,寻了一个蒲团坐下,且听着老和尚要说些什么。
“施主贵姓?”老和尚问道。
“我名甄殷鉴,想问主持,不知可否将我朋友的消息告诉于我,若是她还没来,我也不会叨扰。”甄殷鉴正色道。
“哼,打伤我云山寺的弟子,不仅不道歉,还敢质问我等,你好大的口气!”老和尚身侧一位体型魁梧的老僧怒斥道。
他面容虽然衰老,身材却十分壮硕,一双胳膊仿佛是两根石柱,此刻他双目饱含怒火,显然将甄殷鉴恨上了。
此人正是罗汉堂首座定会!
这位老僧饱含怒意的闻讯时,一旁的云山寺主持却是低下眉眼装作不知的模样,显然有纵容的意思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