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山峰叫楚家峰,是我们楚家的根据,在这座山上还有着先人开辟的很多类似于此处的地方作为我们楚家子弟的居住和修炼之所,那修行殿就在这种山峰的核心之处,是我们楚家最重要的地方之一・・・・・・”楚泽带着楚陌往房间走去,一边走,一边跟他简略的介绍着有关于楚家峰的一切。
楚陌默默记着,心里对于楚家峰的格局形成了一个大致的轮廓。
“到了,以后你就住在这儿吧!”说话间,二人来到了院落中其他一个房间门前,“你现在初次回家或许还有些不适应,今天就先不要修炼了,好好休息调整一下,我就住在你的隔壁,平日里我要处理家族的一些事物,待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不能像以前那样指点你了,你自己平日里没事就去修行殿学习一些战技,有不懂的可以等我晚上回来时问我。”
楚泽说着拍了拍楚陌的肩膀,语重心长的接着说道:“小陌,修炼一道就好似逆水行舟,不进反退,虽然我不会再向以前那样时时督促监督你,但你千万不可心生懈怠惫懒之心,明白吗?”
“恩,我知道!”楚陌郑重的点了点头。
“好了,进屋去休息吧!”楚泽欣慰的一笑,随即转身向着隔壁房间走去,“没想到我们才刚回来,就已经有人盯上了我们父子,不过这对于小陌来说,未尝不是磨练・・・・・・”楚泽心底暗自忖度,思虑间,转身打开了房门。
“放心吧,爹,我一定会好好修炼,争取早日达到你心底的要求,然后・・・・・・为你报仇!”楚陌凝视着楚泽离去的背影,暗暗坚定信心,在楚泽进屋之后,才推开自己的房门走了进去。
“好大的房间!”楚陌推门进去,看到房中的一切,不禁微微感叹,但见里面宽敞明亮,窗明几净,各类生活用具一应俱全,华丽却又不奢华,身在其中,一股浓郁的家的味道扑面而来。看来收拾房间的人着实是下了一番功夫。
“好软的床!好柔滑的被子!”楚陌一下跳到自己的床上,躺在上面,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鼻而至,让他的身体一下得到充分的放松,似乎连日来的疲劳都瞬间一扫而空,“这床好舒服,比起安定村的热炕头来,真是相差的不可以道里计!”楚陌从小生活在安定村,可还从来没有过如此的享受。
“真是乡巴佬进城!”楚陌正在闭目养神之际,一个鄙夷的声音突兀的在其心中响起。
“你这呱噪的小鹰!”楚陌不禁心中大骂,“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叫你出声之前先提个醒,不知道鹰吓人,吓死人的啊!”
“我也警告过你多少次了!”敖丕心中不忿,不甘示弱的回道,“你鹰爷爷我是血脉高贵的碧眼青雷鹰,伟大的妖兽之王,我也不求你尊重我老人家,但起码的礼貌总是要有的吧,每天小鹰小鹰的叫我,一点家教都没有!”
“切,你少在我面前充大尾巴狼!”楚陌不屑的嗤之以鼻,道,“别看你活了一百多年,在妖兽漫长的岁月中,你只怕也还未成年吧,还好意思在我面前倚老卖老!”
“那我也至少比你多活了这么多个年头!”敖丕似乎有些底气不足,脸红脖子粗的回敬道。
“算了,懒得跟你计较!”楚陌撇了撇嘴,道,“你不喜欢我叫你小鹰,大不了我以后就不叫了呗!”
“这还差不多!”敖丕满意的点了点头。可是它还没来得及得意,楚陌的下一句话说出来却是差点让它喷血。
“我也觉得小鹰不太好听,不知道你喜欢哪个名字呢,小敖,小丕,还是小小鸟。”楚陌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恩,我觉得小小鸟这个名字就挺不错,要不小丕也行,听起来就像是小屁小屁似的,也挺好听!”楚陌脸上流露出一副琢磨事情的神色,嘴角却是掀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敖丕附在他的身上深切的体会到了他的言下之意,不禁气的七窍生烟。
“算了,小鹰就小鹰吧!”敖丕最后只得无奈妥协,“遇到你算你鹰爷爷倒霉,不过我警告你,你要再敢给你鹰爷爷我乱起名,休怪你鹰爷爷我对你不客气!”说着,敖丕突然没了声息,似乎是又跑去睡大觉了。
“切,小样,还收拾不了你!”楚陌得意的一笑,对于敖丕突然冒出来,又突然沉寂下去的奇怪行径他也是见怪不怪。
“咚咚咚!”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楚陌一下翻身坐了起来。
“咯吱!”推门进来的正是刚才在院落门口遇到的青衣丫头郁香。郁香乌黑靓丽的头发轻微的摇摆,她的样貌虽然平凡普通,但一双大眼睛却是无比的清澈幽深,给人以一种十分柔和舒适的感觉,“楚陌少爷,您刚从外面风尘仆仆的回来,让奴婢来服侍你沐浴更衣吧!”此时郁香的手中正端着一盆热水,说话之间慢慢的走向了摆放在屋中一个巨大屏风后面的浴桶边上,将热水给倒了进去。
“也是,身上臭烘烘的,是该洗洗了!”楚陌抬起衣袖凑在鼻子间嗅了嗅,不禁微微皱眉,他旋即跳下床,对着郁香笑道,“你个小丫头力气小,这样倒水要倒到什么时候啊,让我来帮你吧!”说着,伸手就要接过郁香手中的盆子。
郁香的小脸上登时浮现一抹慌乱之色,单薄的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少爷,这怎么行呢,这是奴婢应该干的活,怎么能够让少爷您亲自动手!”
“哪那么多规矩!”楚陌有些不耐,上前一把抢过盆子,说道,“你也不用那么拘谨,在我这里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你也不要把自己当作下人,若是不嫌弃的话,你可以把我当作你的大哥哥!”
“大・・・・・・大哥哥?”郁香柔和的目光中在刹那间流露出一股极其复杂的神色,但转瞬间却又是被惶恐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