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连绵,有着无数的凶禽猛兽,嘶吼阵阵,天空中亦不时有着一片片庞大的阴影掠过。
“见鬼的地方,这里就是上界吗?除了山还是山,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种鬼地方啊!”
在无垠的山地之中,正有着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在飞速地疾掠。
大的那个身材欣长,面庞清秀,只不过此时看上去有些脏乱和狼狈,而小的那个则是浑身清洁溜溜,不着片缕,看上去不过三四岁的样子,粉雕玉琢,他的身上也是有着一片又一片的污痕,显得脏兮兮的。
正是楚陌和敖丕。
他们通过那道光门来到上界已经快半年了,可是半年以来,一人一鹰的日子过得却着实不是很轻松,甚至可以用疲惫、凶险来形容。
自从决定来上界的那一刻起,他们心中就有过很多种设想,可是却绝没有想到最后竟然会是这一种情况。
“那该死的战魂王!”他们咬牙切齿,已经不只是第一次这么骂了。
当日通过那道光门,原以为会直接将他们传送到战魂王的老巢,没有想到最终却是将他们给传送到了这样一片蛮荒之地。
这里不仅有凶禽猛兽,还有会飞的巨龙,太古巨人,太古蛮牛??????简直就是一片没有边际的不毛绝地嘛!
不过半年的时间,楚陌和敖丕却是已经经历了数不清的艰难险阻,其中更是有数十次徘徊在生死一线之间,差点就直接没有命了。
若非一人一鹰皆是机智顽强之辈,不到最后一刻不放弃,一路苦战到底,他们绝对坚持不到现在。
“难道战魂王他是故意的?他故意要让我到这里来送死?”楚陌好几次在心里这样怀疑,想一想却又觉得好没有道理,以战魂王的实力和手段,如果真要杀他,又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可是他实在是想不通战魂王究竟是意欲何为。
战魂王抓走楚泽,逼自己来上界找他,最终打开的通道,却是将他给发配到了这无边的蛮荒之地,这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十分的不合常理。
有时候楚陌真的怀疑那家伙是吃饱了撑的。
不过至少有一点楚陌心中倒是确信无疑,他们是真的来到了上界。
这里虽然是蛮荒之地,但天地灵气浓郁到极致,各种在下界罕见的天材地宝更是随处可见,一路走来虽然凶险万分,但收获也是极大。
尤其是那冥冥中的天道规则较之下界显得完整而又清晰,使得修炼起来事半而功倍。
楚陌跟敖丕通过不断地厮杀、逃亡和疗养,利用上界的灵气与道则锤炼己身,相当于是一遍又一遍的锤炼与蜕变,不只使得自身的修为愈发圆满凝实,短短的时间之内修为更是不断快速地增长着。
就这一点来说,上界的确不愧为修炼圣地,就算是凡人随便在这里呼吸几口都能起到延年益寿的作用,就更别提是修炼者了。
借助着上界独有的修炼环境,还有那随处可见的绝世宝药,短短半年的时间,楚陌就已经将最强剑罡战体给修炼到了中成中期的地步,也就是相当于地恒境中期,这种速度已经可以用光速来形容。
要知道,修炼越到后期越是艰难,就算是上百年停滞不前那都是十分正常的事,像楚陌这样半年连跳几阶简直可以说是前所未有。
当然了,那都是在下界,若是放在上界的一些传承大教之中,或许又十分稀松平常了。
“啊啊啊啊啊!这种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到头啊,我都快被逼疯了!”敖丕嗷嗷直叫,浑身脏兮兮,眼睛扑闪扑闪的,看上去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这半年来,他的修为也是进展神速,不过其中所受的苦与磨练却是不足以与外人道也,“楚陌小子,鹰爷爷我真是后悔死了,你说我没事跑来跟你瞎掺和干什么,这下倒好,把我自己也给造进来了。可怜鹰爷爷我天纵神武,没想到今天却是会落到这种地步!”他伸手使劲地揉了揉脑袋,使得本就脏乱的头发变成了好似一个由杂草编成的破鸟窝。
“希――希――”
突然,在空中有着一片好似乌云一般的巨大阴影闪电般掠过,掀起了一阵猛烈的罡风。
“啊,可恶的大鸟,竟然敢从鹰爷爷的头顶过!”敖丕面色大变,却也只是小声嘟囔,生怕引起那“大鸟”的注意。
那“大鸟”一看就很凶残,能不惹麻烦的话,还是不惹麻烦的好。
“希――”
那“大鸟”浑身呈现惨碧色,庞大的身躯上有着一块又一块五颜六色的好似斑纹一样的光点,身后却是拖曳着一条数十丈长好似蝎尾一样的尾巴。那尾巴在空中甩动,就好似凌厉的鞭子划破长空一般,不时地噼啪直响,空间都好似随着它不断动荡一般。
楚陌虽然叫不出名字,但一看这造型就知道这应该是一头十分凶悍的巨禽。
相对于这巨禽,楚陌和敖丕那就是实打实的小不点。它原本并没有在意,但感觉却是十分的灵敏,似乎是听到了敖丕的嘟囔声,竟然倏忽之间一个转身,就怒气冲冲地回过头来一阵俯冲,似是想要这个藐视自己的家伙给撕成碎片。
“哎呀,还敢挑衅!你放肆!”敖丕跳脚。它再怎么说也是碧眼青雷鹰,是禽类中十分高贵的存在,这只“大鸟”竟然敢来挑衅他,实在是叔可忍,婶都不可忍。
原本还不想惹麻烦,但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若是再躲岂不是堕了自己的威风。
要知道,敖丕可是一头高傲的鹰,他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王者,又岂容一些杂毛“大鸟”的挑衅。
“轰!”
这里顿时爆发了一阵惊天大战。
不得不说,这头杂毛“大鸟”的确是很强大,敖丕使尽浑身解数,足足与之苦战了上千个回合,付出了一些代价之后才将它给击毙。
“野生的就是野生的!”敖丕抹了抹身上的血迹,不由得呸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