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敖丕来到了楚泽的身前站定,它上下仔细的查看了一下楚泽的身体,脸上渐渐的浮现出一抹凝重之色。
“怎么,我爹的伤很严重?”楚陌一见到敖丕的神情,当场脸色一沉。
“你先别着急,我再仔细看看!”说着,一道细小的光线自敖丕的鹰目之中射出,垂落到楚泽的身上,光线如同精确的法宝一般,一寸又一寸的扫描着楚泽的身体。
良久,敖丕收回了那道光线。
“我爹他怎么样?”楚陌急问道。
“你爹的伤很是严重!”敖丕回答道,不过它一接触到楚陌欲杀人的目光,紧接着赶紧道,“你不要这样子看我,你爹的伤可不是鹰爷爷我弄的!”
楚陌脸上罩着寒霜,神色冰冷,“你什么意思?”
接触到楚陌的目光,敖丕的脸色竟然变得有些不自然,就好像有着一股彻骨的寒意自它的心中陡然升腾而起,“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突生一股心悸的感觉?就好像是被一尊嗜血的魔神盯着一般,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敖丕有些不可置信,“这一定是错觉,我怎么会怕如此孱弱的小子!”
它甩了甩脑袋,将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压下,解释道:“我当时跟你爹交手,虽然有惩罚你们私闯我洞府盗我灵石的意思,但更多的是戏弄之心,我的攻击乍一看是很狂猛,但其中分寸我却还是拿捏得住的,是,受到我的攻击的确是会受一点伤,但那点伤对于你爹来说应该是无伤大雅的,不至于让他昏迷这么久。我刚才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我发现他昏迷的原因是因为他强行使用了不该使用的力量!”
“不该使用的力量?”楚陌一下就想起了当时楚泽跟敖丕交手时的情形,在最后一刻,楚泽好像的确是突然威势倍增,而且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很痛苦的样子,“你是说我爹为了战胜你催动了某种有损身体的秘法强行提升力量?”
“对一半,错一半!”敖丕道,“他的确是强行提升力量,但那力量本身就是他自己的,并不是某种秘法所造成的。
楚陌双眉一掀,冷冷的道:“有什么说什么,不要跟我卖关子!”
敖丕却是反问道:“小子,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爹是什么实力?”
“我爹是人级强者啊!”楚陌疑惑道,“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来你对于修炼等级的划分并没有什么概念嘛!”敖丕十分人性化的以翅膀为手作势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道,“以你爹的实力他应该是知道的啊,难道他都不教你的吗?”
“你说话能不能不拐弯抹角的!”对于敖丕说话老跑题的举动,楚陌也是有些无语。
“好吧,就让你鹰爷爷我再教教你。”敖丕脸上洋溢着得意之色,道,“修炼一道,炼体为先,人体经过不断的淬炼达到九重蜕变之后,就是引灵聚元,也就是你现在的境界聚元境,而聚元境之后,通气海,纳元力于气海之中,视为元海境,元海境跟聚元境一样,分前期、中期、后期以及圆满四个小阶段。而当元海境达到圆满之后,就是凝结元魄,元魄一成,体内元力生生不息,到达这一阶段,也就是人魄境了。到达这一境界,也可勉强算得上是你口中所说的人级强者了。其实所谓人级只不过是一个修为到了某一个阶段的范称,在人级这一境界当中又分人魄、人漩以及人王这三个境界,而在这三个境界当中又分一到九重境界。就拿你爹来说,他刚开始跟我动手的时候,使用的力量大概是三重人魄境与四重人魄境之间,而到后来他强行提升力量,却是达到了人漩境的实力,虽然说只算是初级,但估摸着也有二重人漩境的实力,以我猜想,那才是你爹他真正的实力。”
“原来人级境界当中还有这么多的划分,照这样看来,大伯他们的实力应该是在人魄境之间了。”听完敖丕的介绍,楚陌一下眼界大开,以前因为他的气感问题,楚泽从来就没有对他说过关于人级境界方面的事情。
不过楚陌还是没有明白,“既然这是我爹真正的实力,那你之前为什么又说我爹他强行使用了不该使用的力量?”
“这就得说到他的伤势了!”敖丕解释道,“据我推算,你爹他早年应该受到过致命的伤害,按照那个伤势,他其实当时就应该是要死了的,只不过他也算是略有些际遇,或者是得到了某种珍稀的灵药得以延续生命,或者是被某位高人所救,不管怎么说,他总算是保住了性命,但是怎奈他的伤势实在是太重,甚至是伤到了他的根基,以致于他的修为再也难以寸进,甚至每天还需要耗费大半的元气与精力压制伤势。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每次跟人动手都不能超过四重人魄境的力量,一旦强行施展用以压制伤势的能量,轻则引动旧伤,促使伤势进一步恶化,重则甚至会伤及根本,使得一身修为尽废!不过他的运气还算不错,他这回虽然强行动用全力,但他一出手就被我给镇压,所受到的损伤倒是不太大,只需要昏迷一些时候,就能够自行醒来,但他这回牵动了旧伤,日后需要以更多的实力去压制,情况也是不容乐观。”
“什么!”楚陌不禁心神剧震,他没有想到父亲的伤势竟然这么严重。以前楚泽从来就没有跟他说过,他也压根就不知道楚泽这么些年来竟然一直都带着伤。
“爹他怎么会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是谁干的?”在刹那间,楚陌不禁心回百转,他瞬间联想到了许多可能性,“爹他明明是顺德四大家族的子弟,可是这么多年来却一直带我躲在这偏僻的小山村,这其中一定跟那个打伤他的人有关,那个人或许是实力十分强大,或许是有着十分惊人的背景,总之不是楚家这样的家族能够惹得起的,所以爹他在逃脱后才不敢带我回家去,也许他就是怕连累到家人,可是他又挂念家中的事,所以才选择安定村这个距离顺德城较近的山村隐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