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说此人是个天才,在一次次尝试后,他终于成功地迈出了第一步。
在这独创的血炼灵符秘法下,此人的本命灵符进阶十分快速,竟然在短短半年的时间里,提升到了与自身修为相同的境界。
本命灵符进阶的限制被突破后,此人实力大增,俨然成为修真界年轻一辈的翘楚,也成为了所在宗门凌云宗的大力培养的重点对象。
其独创的血炼本命灵符的秘法,也渐渐地在凌云宗内推开,有了这种秘法,凌云宗弟子的实力也突飞猛进,宗门实力也不断增强,从一个二流宗门渐渐地跻入一流大派的行列。
但血炼灵符,一旦修炼,就再也无法回头,随着凌云宗弟子实力的不断提升,灵符进阶需要的精血也越来越多,一些小宗门的弟子开始频繁失踪。
起初,这些失踪弟子的宗门以为是魔道所为,也展开了一些小规模的冲突,但都没有怀疑到凌云宗的头上。
而在修真门派和魔道势力争斗的过程中,冲突不断升级,终于,修真大宗门和魔道大势力参战,引发了后来的上古仙魔大战。
在这场仙魔大战中,凌云宗的弟子表现得极为惹眼,他们极为神勇,而且处事十分低调,战争提供给了他们足够的精血,宗门弟子除了战死沙场外,再没有神秘失踪的事件发生。
而凌云宗,也在此战中声威大震,渐渐成为修真界的领袖宗门,一时间风光无限。
那创造出血炼灵符的天才弟子,也渐渐地成为了凌云宗的掌门,他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宝符境大圆满,随时都会渡劫飞升。
全盛时期的凌云宗,宝符境弟子九名,天符境弟子数十名,地符境以上的修士不计其数,除了那神秘的山海阁外,没有任何宗门可以与凌云宗相比。
但好景不长,凌云宗内也开始发生了弟子神秘失踪的事情,对于此事,凌云宗严密封锁消息,并加强了巡逻力量。
但宗门弟子依然在神秘失踪,而且很多失踪的都极为诡异。
恐慌在弟子中间弥漫,但护山大阵全面开启,宗门进入了一级戒备之中,没有任何人能够走出宗门。
血炼本命灵符本就让宗门弟子嗜杀成性,在这紧张恐惧的氛围中,宗门内许多弟子开始互相厮杀,他们吞噬同伴的本命灵符,吞噬他们的精血,血腥笼罩了整个凌云宗。
就连那创出血炼灵符的天才弟子,当时的凌云宗掌门,也没有例外。
他们已经完全被体内的本命灵符所操控,本命灵符在长期的吞噬精血中,诞生出了灵智,慢慢地成为了一种独特的生命体。
它们在不知不觉中,也吞噬了修士的灵魂和识念,操控了他们的身体,而且,诞生了灵智后的灵符,甚至已经突破了灵符主人的修为限制,只要它们能够吞噬其他血炼灵符,就能够不断提升,不断进化。
“那整个凌云宗岂不是没有一人幸免?”楚天听到这里,震惊无比,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修士的本命灵符,竟然还能开通灵智。
“不,最终活下来了十人,那天才掌门,还有那九名宝符境的长老,他们吞噬了所有宗门弟子的本命灵符,成为了一种符体,而操控他们身体的,已经不是他们的元魂,而是本命灵符进化成的符灵!”
“那后来这些符灵怎么样了呢?”楚天已经完全被这修真秘闻所吸引。
“后来,呵呵……”人皇一声苦笑,摇了摇头,道:“那是上古时期修真界的又一场灾难,十个符灵,境界远远超过了宝符境,他们能够操控一切本命灵符,又以精血为生,无数宗门在那场血雨腥风中覆灭,最终,从未出世的山海阁走出了一个超级强者,追杀那十个符灵,最终斩杀了那九名凌云宗长老体内的符灵,那最强的一个符灵,却逃过了此劫!”
“超越宝符境的符灵,竟然被山海阁的超级强者斩杀?而且还是一人追杀十个符灵?那山海阁,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楚天倒吸一口冷气,对于即将要前往的山海阁,又多了一层新的认识。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宝符境大圆满之后,必须要经历天劫,飞仙成魔,为何山海阁会有那种超越宝符境的超级强者?”二代人皇似乎看穿了楚天的心思,微微笑道。
楚天点了点头,眼中露出求知的渴望神色。
“那是因为,在宝符境以上,还有一些妖修的大圣,虽然妖修的大圣对应人修的宝符境,但是,妖修的身体比人修更为强大,大圣的整体实力要远远超出宝符境。”
“而且,除了大圣,还有一类超级强者,我们称为散仙,或者是散魔!”
“散仙?散魔?”楚天疑惑地看着二代人皇。
“天雷和业火劫难之中,失去肉身,而元魂和本命灵符侥幸存活下来的修士,被称为散仙或散魔。渡劫既是灾难,也是机遇,肉身被毁,他们的元魂和本命灵符却得到了天雷、业火之力的淬炼,修为大增,已经远远地超越了宝符境,仅次于真正的仙魔。”
“那前辈,像你这样,也是以神魂形态存在,那应该称作什么?”楚天心中一动,开玩笑地语气问道。
“呵呵,你这小子,竟敢取消本皇!”人皇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本皇就是本皇,无论是以什么形态存在,都要笑傲三界!”
一句话说的楚天热血沸腾,是的,不管在何种情况下,不管是何种境遇中,都要有一颗不拘不束的自在心,都要有那种站在巅峰之处,俯瞰苍茫的信心。
漆黑的旗幡还在远处的半空中漂浮,牵动旗幡和光芒墓冢的黑线上,无数的符文在不断地游动,散发出恐怖的杀机。
深吸一口气,强行将金鼎符灵和符灵的传说压下,看着面前的旗幡、黑线、符文和墓冢,楚天沉声问道:
“前辈,你还没有告诉我,符阵是什么,又该如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