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的从裤子里匕首对着齐香蝶的头用力的一脚踩了下去,她的脸上布满着厌恶和一种像变态一样的笑容。
“死吧!死吧!世界上速度可以比我快的人只能是师傅!你算什么东西!”那女人带着病态的笑声,踩向齐香蝶的脑袋,她好像已经可以看到齐香蝶的脑袋被刺穿的样子了。
嘣——
一声闷响响起,在那女人的由病态变成错愕的表情中,原本在她面前的齐香蝶突然消失,只有一件黑色的外衣在地上,而外衣的主人却不知所踪。那么这女人的脚上的匕首所刺穿的,就是那件黑色外衣。
那人呢?那个女人忍痛拔下那根卡在手臂里的长针,失去了长针的阻隔,那被刺穿了手指粗的洞的手臂立刻血如泉涌,那女人立刻封住了穴道,拿出了布条开始了简单的包扎。
不会吧,这人居然是个真萌新?难道不知道在这种时候分心包扎是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吗?
使用了风移?替身术把自己转移到别处的齐香蝶正像一匹恶狼一样潜伏在暗处,偷偷的观察着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同时也被她这连初出茅庐的人都不会犯的错误给惊到了。
早知道就把钢针换成仿地球上的三棱军刺,或者用那根可以射出毒液的钢针也行。齐香蝶暗道。
从镶嵌在护腕上的魔石中取出一把从地球上带来的巴雷特XM109狙击枪,把瞄准镜的十字准星放在那女人的太阳穴的位置,因为这些子弹都是被白翔冰附过符的,所以可以用来对付修炼者,不过这与地球上的那种不同,如果是想要一击击毙一个到了齐香蝶这个水平的修炼者,那么这枚子弹上的符字绝对不能是劣质品,以白翔冰现在的修为也只是能给齐香蝶准备三个弹夹的子弹。
嘣——
在火药和符字的作用下,这枚专门对付修炼者的子弹脱膛而出,在空中旋转着呼啸前进,因为附上了符字,所以速度和破坏力都不是普通的巴雷特xm109可以媲美的。
有所警觉的甲胄女子立刻转过头,一枚急速旋转飞来的子弹头在她的眼瞳中迅速放大,在齐香蝶那惊讶的目光中,只见她也摸出了一把也是反修炼者专用的狙击枪,而且比手里的这把半成品完美多了。
啪嚓——
两枚子弹交碰在一起,发出阵阵的电火花,两枚子弹上的符字在相互吞并着。
齐香蝶眼瞳一缩,立刻翻身跳下屋顶,那枚由甲胄女子射出的子弹在一声脆响中击破了她的子弹,正拖着一条燃烧着的尾巴向齐香蝶射来。
轰!
那发拖着火焰尾巴的子弹击在屋檐上,爆炸的冲击波把屋顶全掀飞了,整间屋子被炸成了飞灰。
在子弹射出后就立刻从屋檐上下来的齐香蝶隐藏在另一处,看着那被炸飞的屋子不由的舒了口气。
那人是谁?为什么会有狙击步枪?也为什么会我的轻功和我的招数,假设她也去过地球的话,有枪也说得过去,那么招数呢?师傅明明只是收了我一个人为徒,我才是蝶门的最后的弟子啊。两人都在心中暗道,而且所想的也完全一样。
险些吃了一亏的甲胄女子立刻隐蔽身形躲进暗处,屏住气息不让齐香蝶发现自己。
两人的眼瞳都涌上了一层黑色的雾气,视野立刻就变了,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黑色的轮廓,只有一团白色的影子很清晰的出现在眼前。
撒啦。
甲胄女子就像一条隐蛇一样藏在暗处,突然间跳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匕首,眨眼之间出现在一齐香蝶的背后,对着她的心脏刺了下去。
又是一声闷响,烟雾纷起,烟雾散去后出现在她眼前的不是被她刺穿的齐香蝶的身体,而是一件黑衣。
在她背后银光一晃,一把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锋利的刀片紧贴着她的脖子,她不敢去怀疑如果她乱动一下这把刀不会划破她的脖子。
“将军。”平淡却悦耳的女声传进她的耳朵里。
这声音!甲胄女子心头猛跳了一下,和她交手了这么久她都未曾听到她说过话,除去她一开始说了一句外就没听到她说过话了,而且这声音……好耳熟……就连那句将军都一摸一样……
“你是谁?”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然后两人都沉默了。
“你先说。”这又是一次异口同声。
然后又沉默了一次。
“你为什么会习得我的手法和招数?”甲胄女子问道。
“这反倒是我问你。”齐香蝶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沉默了一会,说道:“来取回翻天印的人。”
“你是九黎族的人?”齐香蝶问道。
“不全是。”那人说道:“而且你问这些也没用。”
齐香蝶突然发力,被刀压着的那女子突然觉得肩膀一重,脖子上隐隐觉痛,一条血线流了下来。
“看来你不清楚你现在的处境啊。”齐香蝶说道:“现在开始我问你答。”
甲胄女子问道“在你看来我是没法反抗的咯?”
“什么?嗯——”
被刀架着的甲胄女子突然爆出一阵烟雾,担心烟雾有毒的齐香蝶立刻用灵量护住身体,紧握的刀立刻削了过去,锋利的刀气驱散了烟雾,但却不见了那个穿着甲胄的女子的身影。
与此同时,皇宫外的一块空地上突然爆裂开来,冰和火这两种原本应该相冲的能量齐齐呼啸在这片空地上,把空地破坏得乱七八糟,烟尘滚滚,整块空地被掀飞上空中。
“不在这?”安顿好慕平君后赶到外面截杀甲胄女子的白翔冰低声喃喃道。
与此同时,一个满身是血的女子从空地外的一座小山上的一颗树的后面杵着树一步步的走了出来,身上的那副由特殊材料打造的特级甲胄已经全部破碎,一条狰狞的伤疤从左边的肩膀一直延伸到腹部的右边,由冷和热相混合在一起的灵气不断的入侵着她的身体,又冷又热的让她感到非常的不适。
“咳——”那女子立刻用手捂住嘴巴,但血还是那么的流下来,虽然及时用转移术把自己转移出去,但依然是内外伤皆受,而且还不轻。
无力的倚着树坐下,晚风吹动起她散落的长发,或许是弄到了她的眼睛,不由的把眼睛眯上。
一股能量从她的体内涌出,迅速的包裹着那女子的伤口,那道狰狞的伤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复着,很快便把伤口治愈好了。
“那人是谁?为什么会蝶门的密传绝学?”甲胄女子自言自语的道:“明明我才是蝶门的最后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