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头几人在各有所思,而这边蒙天却是开始动起了手来。
只见他挑出几块鸡蛋模样的卵石与一坨似散实凝的透明状不明物体放在了两手间,然后微微用力一压…
“咯啦…”
那卵石并没有看上去的那般坚硬,反是真如蛋壳般碎裂开来,然后在蒙天的几番搓揉之下变成了碎块与那黏稠的透明胶状物糅合在了一起。
“啪…”
蒙天也没去多看,将手中那坨已经浑浊得有些恶心的东西一把拍在了断崖上头,然后继续开始寻找下一样材料。
小心翼翼的从那小山堆的珍贵材料中挑选出下一样要使用的东西,虽说其中程序已经记得很牢,但蒙天此时也不敢有什么分心,生怕自己错了一小步便会前功尽弃白白浪费了这些珍贵的材料,这个状态一直维持到他又在那断崖截面之上用各种粘合、连结手段添加了十数种材料之后才暂时停了下来。
“呼…”出了口气放松神经,蒙天望着眼前这被自己弄得乱七八糟甚至可谓混乱肮脏的断崖,反而心道看来自己做得还算不错…
此时众人的脸色皆是有些怪异,皆因他们看出蒙天似乎是想用这些材料填补之前他所毁坏的断崖尖端,只是这个方式太过于恶心…
若是他们知道蒙天对自己这般东捣西弄搞出来的奇怪东西还觉得欣慰的话恐怕脸色还会更怪,不过反观闻人忆却是从一开始的眼角直抽变为了非常淡然…
弄吧弄吧…如今的闻人忆已经是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念头了,反正他已经决定不管蒙天怎么折腾,最后他都会用特殊系・神悔将这断崖给恢复原样了,也正好拯救那些珍贵材料…
不过蒙天的下一个动作却令闻人忆神色猛的大变,瞬间便打消了之前的所有念头!
只见蒙天用目光度量着空间,然后一挥手放出了如今他空戒中最为占体积的那样神物,正是整颗魂松!
“这是!”看到这一幕,全程一直沉默着观看未曾言语的老妪第一个发出了惊叹!
要知道这世间的补魂之物有多难得,之前蒙天为闻人欣所用的那杆松枝不但无需辅助手段便能补魂甚至还能够令其修为提升,在老妪看来这哪怕在补魂之物也已经是绝对极品,她以为蒙天不过是区区能侠能够得到这么一枝已是运气逆天到了极致,可如今蒙天一下…!
先前那仅仅一枝便已经神效奇佳,可现在…!!!一叶、两叶、三叶……看着十余丈魂松上那茂密得似乎数不尽的针针细叶,老妪甚至傻傻的开始两眼生星的数了起来,这举动完全不符合她文山能灵大前辈的身份!
要知能灵之所以不易心生波澜那是因为他们活得够久,经历与见识得够多,可他们终究也只是能灵而已,这连能阳都拿来当做压箱之物的无上至宝他们之中又何尝有人有机会见过?!
尤其是这老妪修为早就无法再进,所以如今她的毕生精力都投放在了药理医术上面,现在在她面前摆着的便是那可谓世间仅有的极品圣药,她如何能不动容!
更关键的是仅那松叶便能够瞬间令同为能灵的闻人欣不但魂伤痊愈而且功力见长,那这树上的松果又会有什么奇效?!若是搭配其它天材地宝炼成药品的话又会如何?!老妪心中兴奋的发出着众多疑问,之所以兴奋是因为她明白这神物的出现,对于他们这几个修为难进的文山老家伙来说或许乃是天大的好消息!
幸好这里乃是他们文山自己的地盘,而且周围还有几个小辈看着,否则老妪都怀疑自己会不会立马上前抢夺!因为这诱惑实在太大了!
“咳咳咳…”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老妪连连干咳几声,令周围体会与她完全不同的几人不禁瞩目。
不过这些之人如果说反应大一点的,除了老妪之外便是闻人忆了,虽说他对于这补魂之物的了解程度远不如太师叔,所以并不能够准确了解眼前这魂松的价值,可哪怕这样如此多的补魂之物突然出现在面前还是对他造成了不小的震撼。
至于剩下三人,汤山是完全什么都不知道,蒋自息则是早就见识过这魂松且对其价值理解更浅,而闻人欣更是因为之前的昏迷根本不知这便是补魂之物,所以他们倒没有什么,只是对于闻人忆与老妪的反应感到纳闷与奇怪。
“啪!啪!啪!”
“很好很好!”足足震撼了好一会才被老妪咳嗽声惊醒的闻人忆也喜色满面,哪怕是如此冰冷的他此时都不由自主的连鼓三记响掌,甚至有些语无伦次的向蒙天赞叹道“你这小子!你这小子!”
虽说闻人忆想得并没有他太师叔那般深远,可稍微一思索他也能够明白某些道理,那松叶既然能令闻人欣修为增长,那么对于文山的其他能灵甚至能主能虎也肯定有大效,如今这树上针叶数量庞大,完全能够令文山的全体上层战力提升一个台阶,这身为代院长的他如何能不大喜?
而那母能漩被盗造成门徒离山的事情此时早就被闻人忆抛诸脑后,那些门徒可说是或许是文山的血液代表这未来,可能虎以上包括能虎的师辈才代表着他们文山的现在,现在强大了何愁会没有未来!
其实关于母能漩被盗的事情,作为门徒离山的起因,蒙天在寻闻人忆的来路遇到汤山之时已经被简短告知,所以他才会动了如今这个念头。
到了此时为止,蒙天的目的已经众人皆知,那便是他要将这颗魂松值在闻人忆的断崖之上!
不过这魂松乃是无上神物,想要种植也绝非易事,可不知这次又是因为何故,眼魔居然不需蒙天去问,便在归山途中将这种植与补魂之法一并告诉了蒙天。
虽然蒙天当时也不知以眼魔往日的性子为何会如此好心,但现在他却有些暗暗感恩起眼魔来,至于眼魔的动机与反常行为皆是被他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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