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话音刚落,牢房大门外便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卫兵来了,你躲回牢房里去佯装我越狱,我们前后夹击。”弗雷小声吩咐着藏匿回牢房的阴暗处,还特意打开了牢房的铁门。米洛卡反应迅速,也回到牢房把门虚掩着,用手盖住锁头的位置。
“卫兵!帮帮忙!”米洛卡在卫兵靠近时大声喊着,两名着甲的守卫循着声音冲进长廊。
“操,有人逃狱!你快去通知其他人!”先进入长廊的卫兵回头叫喊,另一个人还没跨过大门就立即调头。
“该死的!”弗雷低声咒骂,出现在下命令的卫兵身后,一掌劈在他的后颈,直接折断了他颈椎。米洛卡同时朝调头的卫兵发难,猛踹他的小腿令他失衡跌在台阶上。前胸几乎被台阶的棱角磕断了的卫兵呻吟着,弗雷毫不犹豫地上前从背面刺穿他的腰部,了结了他的性命。接着弗雷用剑尖挑着死者佩剑的剑格,把他的长剑抛弃并抓住,转身递给米洛卡。“云丸与众不同,我猜没有哪个傻子会把它锁在军械室,只能冒险去领主宅邸看看。”
“大人,我认为这样做风险太大了。”
弗雷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地盯着米洛卡,“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曾跟一位经验丰富的巨魔猎人――你可能知道的,巨魔和精灵是大陆上最优秀的猎人――学习过许多捕猎技巧,包括如何追踪猎物和掩盖踪迹,虽然这些技巧大部分只适用于森林。但我们也许有机会悄悄地绕过防线。等第六兵团剿灭叛军再拿回云丸也不迟。”
弗雷忽然靠近米洛卡,鼻尖差一点就能顶在米洛卡脸上。他的目光像狩猎的孤狼,谨慎、犀利,直刺米洛卡的内心。他的左手正紧紧攥住米洛卡的衬衣领,右手挽了个剑花把剑尖指向米洛卡的小腹。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米洛卡甚至紧张地屏住呼吸。他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触动了弗雷的神经,惹他这般恼火。但米洛卡也不准备反抗,从流落到北帝国开始,他已经经历了太多不愿承受的时刻,虽然为萨伊等人复仇的怒火仍在剧烈燃烧,可作为一个只有十七岁的孩子,他感到太疲惫了。
“我相信你。”弗雷长舒一口气,放开米洛卡,“我从小就穿梭于冰息堡的大街小巷,‘开辟’了许多连城市设计者都未曾想到过的捷径。如果你的老师足够优秀,同时你也继承了他的技艺,我不介意让叛军替我多保管几天云丸。开路吧,无论我们偷偷摸摸地消失无踪,还是杀出一条血路,都足以证明你有没有说谎。”
米洛卡坚定地点头,放下长剑说道:“首先,我们得换上私人的衣服。”
地牢卫兵的铠甲对米洛卡和弗雷来说有些肥大,他们不得不端起肩膀才勉强显得不那么奇怪。不过头盔帮了大忙,在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守卫的途中,只要低下头默默地前进,即使擦肩而过也没有人能认出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