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李师师与宋徽宗唔唔唔,以下删去一百零八段,请各位看官自行脑补。
第二天朝堂上,众臣正在争议,忽报梁山军已到东京城东门外,却只是扎住营盘,未有攻城迹象。
宋徽宗便道:“待朕亲上东门城楼,看林冲想干什么。”
群臣大惊,急忙劝阻。
宋徽宗心道:“林冲乃朕之卫星,如何敢伤朕。何不借此显朕之英勇无畏?”
于是宋徽宗不理众臣劝阻,执意往东城门而去。众臣无奈,只得胆战心惊地跟在后面,心中暗诽:“官家平日里不像有胆气的,此时怎地有如此胆色?”
宋徽宗与众臣到了东门,见守军已是如临大敌。徽宗也不管这些,直上城门楼,众臣也只能随着。
上得城楼,只见数里之外,梁山军营盘密布,看似有十数万军兵,其实林冲也就带了五万多人,却摆出了庞大阵势。
林冲见皇帝大麾出现在城楼上,便带着三四万精兵,靠近前来,挑起了两块硕大白布。
宋徽宗等放眼望去,见那两块白布之上,各有一个大字。左边是个血红的“忠”字,右边是个墨黑的“冤”字。
林冲招呼一众头领下马,带着三四万军兵,向着宋徽宗方向,跪倒叩了三个头。林冲自穿越以来,这还是头一次叩头,为了梁山前景,要让宋徽宗有面子,林冲也算是拼了,心中暗诽宋徽宗:“给你一次脸,看你识相不识相!”
城楼之上,宋徽宗见林冲如此,不由得露出笑容。旁边蔡京也道:“看来林冲还是有些忠义之心的,是可以招安的。”一众官员见此,放下心来,又摆出一副成竹在胸蔑视草寇的模样来了。
梁山军叩头之后,又再上马。只见一骑缓缓上前,到了离城墙二百步上下,弯弓搭箭,一箭射往城门楼上。箭出手后也不再看,返身催马便走。正所谓:“安得弯弓似明月,快箭拂下西飞鹏。”
那箭手就是小李广花荣,梁山军一片欢呼:“神箭小李广,梁山花将军。”
城门楼上一片大乱,“护驾”之声不断,一众官员你推我搡,帽歪鞋掉的,好不热闹。但见那箭快似流星,正插在城门楼木柱之上。宋徽宗推开身边护卫,看着这帮官员的丑态,再看附近兵将的慌乱,暗想:“靠这帮人如何挡得住如狼似虎的梁山军?”
那支箭正插在城门楼的横梁上,两个侍卫搭手取了下来,箭杆上卷着一块布帛,忙呈给宋徽宗。
宋徽宗身边内侍将布帛展开,是林冲的又一份奏章,大致有三部分,首先自然是赞徽宗表忠心;其次是诉冤屈骂奸臣;再者就是提要求了,说是兄弟不忍分离,奸臣实在难防,所以要有块安身之地听调不听宣,为徽宗效力。
最后威胁说,二十万大军正待徽宗圣命,手下多是江湖草莽,不识礼数,冲动易怒,如有差池,恐控制不住要出大事。请宋徽宗立即派
人入梁山军大营相商,过期不候。
紧接着,就见城外数万梁山军,刀枪并举,齐声高呼:“替天行道!除恶安良!”“梁山强军!无坚不摧!”
宋徽宗带着众臣回到朝堂,很多朝臣双腿还在颤抖,都是让梁山军给吓的。这帮货色平日在汴京城里见的,或是花架子御林军,或是烂货禁军,何曾见过如此杀气腾腾的强军。
众臣歇了一个时辰,吃了御赐餐食,又接着朝议。这回多数人都同意招安,宋徽宗便下令,本来徽宗想叫御史中丞赵鼎去谈。王黼刚幸进右宰相,想要建功压制朝中非议,心想林冲到了城下不攻城,还打出“忠”和“冤”两字,必是急于被招安,这一趟肯定是功劳。于是仗着自己口才出众,徽宗宠信,便自告奋勇,抢了这差事。
徽宗又叫校书郎吴敏为副。
第二天,王黼便出城,柴进将其引入大帐。王黼趾高气扬道:“林冲何在?怎不出来拜见本官?”
晁盖当时就毛了:“放肆!我家寨主岂容尔轻慢?小的们,与我将这厮乱棍打出!”柴进赶忙拦住,对王黼道:“少宰见谅,林寨主另有要事,教小可全权做主。”
王黼吃了晁盖一吓,老实点了。便问道:“郓王可好?请让本官一见。”
柴进点头道:“此事可也。”便叫军兵去领,过了不久,四人被领入帐中,便是郓王赵楷、枢密童贯、太尉宿元景、济州太守张叔夜。
王黼和吴敏忙上前拜见,柴进请赵楷四人一旁安坐。告诉王黼:“西军统帅姚仲平重伤在身,还在梁山疗伤,另有些将领和参军人等,也留在梁山。”
接下来,帐中柴进晁盖许贯中一边,王黼吴敏一边,开始了谈判。
王黼便开言大宋朝廷如何强大,全国数百万军队,要灭梁山易如反掌,只是徽宗念梁山头领尚有忠心,给你们一条活路,云云。总之是牛杯得不得了。
柴进只是冷笑,晁盖刚要发作,一边旁听的宿元景竟然跳了出来:“官家有好生之德,尔等赶快放了我等,向官家请罪。休得有非分之想!”他觉得既有招安,梁山肯定要放自己的,就想表现一下自己的忠勇,好通过王黼吴敏传到宋徽宗耳里。
林冲他们本来就计划在赵楷之外的三人里,找只鸡宰了,教皇帝和朝廷这只猴知道知道梁山的厉害和粗暴。没想到与梁山有宿怨的宿元景主动撞上来了,真是主动找死啊!
晁盖猛地跳了起来:“来人啊!与我将这厮拖下去砍了,一个败军俘虏,还敢如此放肆!”
王黼起初以为梁山是在作势,不想顷刻间,就有军士提着宿元景的脑袋进来。这下可把王黼吴敏,和赵楷童贯张叔夜几人,惊吓得不得了。原来这梁山匪贼是说杀人就杀人得啊!
晁盖接过宿元景的人头,一把扔进了王黼的怀里,骂道:“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拿回去给皇帝,就说我梁山要的东西若
是不给,梁山军就来自取!”
晁盖转头下令:“把这三个给老子送回梁山去,本来若是朝廷识相,就放了他们,现在看来还是送回梁山关押为好。朝廷派这么个脏货来营中,分明就不想好生谈判了。”
一群梁山军兵涌了进来,将赵楷童贯张叔夜三人带出去,不一会就有马车声响起,显是往梁山而去了。
王黼捧着宿元景的脑袋,手脚乱抖,想说“放肆”两字,嘴里却一直在“放放放放”的,那个“肆”字咋也出不来。
晁盖上来揪着王黼出帐,一抬手将王黼掷出:“滚,带着宿元景的脑袋赶紧滚!再让老子看到你,就取你性命!”
柴进将吴敏送出大帐道:“朝廷若是有诚意,当不要教这等狂妄废物来谈。我梁山忠心皇上,天日可表。只要朝廷将京东东路和京东西路划给我梁山军管辖,我梁山军定当为大宋守住东方。”
王黼吴敏两人一早出城谈判,不到正午就被梁山军赶回。宋徽宗急招重臣商议,先叫王黼吴敏交代经过。
已经过了二个时辰,王黼还没从惊吓中缓过劲来,一说话就上下牙互磕,手脚还一直在发抖。宋徽宗厌恶地挥了下手:“王卿先在旁歇息,吴卿来说。”
吴敏倒是镇定许多,毕竟宿元景的人头不是扔在他的怀里。
吴敏便从王黼如何嚣张入帐,宿元景如何被杀,赵楷如何被送走,直说到王黼和自己被梁山赶出,最后说了柴进要拿京东东路和京东西路。
徽宗听说赵楷被送来又被送走,气得不行,盯着王黼恨不得踹他两脚。便有人立奏说王黼先是傲慢狂妄激怒梁山害了郓王,后又失态大损朝廷颜面,应该重惩。
徽宗便卸了王黼的少宰(右宰相)之职,贬他回御史中丞。又叫另一位御史中丞赵鼎,顶替王黼去和梁山军交涉。
蔡京禀道:“官家,近日辽国蠢蠢欲动;西夏虽然有横山之败,却也并不甘心。故而当速速解决梁山一事。”
宋徽宗点头:“朕知之,故而不想与梁山贼耗下去。万不得已,给林冲一个登州节度使的名分亦可。”
赵鼎问道:“请皇上给微臣一条底线,微臣方可把握。”
徽宗便道:“其他的赵卿可见机行事,不损朝廷尊严即可。”
赵鼎是个较真的,追问:“如何叫不损朝廷尊严?”
徽宗不耐烦道:“爱卿自度即可。”
赵鼎只得作罢。
宋徽宗接着道:“那林冲想要京东东路和京东西路两路,真是痴心妄想!就给他登州吧,他若想要更大地盘,叫他去广南西路(广西)去不去?”
赵鼎得了宋徽宗旨意,与吴敏一道,和梁山拉锯谈判了三日,就是无法达成协议。
于是林冲便要给宋徽宗和朝廷一点颜色瞧瞧了。
毕竟林冲要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