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妮气得脸色青红,忽然就直接略过了蓝呦呦,对她的寒酸经纪人说:“很好,你家的艺人已经惹恼了我,我要你,现在就把这个贱人给我雪藏了!不然,我让你们公司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乾宇本来不想理会她们这些小女生撕逼,可杨安妮都扑上来了,他不能不回,便高冷的一按自己的墨镜,看了眼杨安妮:“你是能直接指挥太阳不转?还是让地球不转啊!那你很棒棒哦!”
杨安妮一拍桌子,张牙舞爪:“睁大你的狗眼给我看看,我可是杨安妮!得罪了我,我让你整个公司在圈里混不下去!”
乾宇又特意压墨镜看了看她:“哦,杨安妮啊,演一部糊一部那个啊!”
“去年那部戏,这么强大的制作团队,二十几个资深老戏骨给你做配角,你也能把剧给拖死,你也挺能耐的。”
“你也就只配来跟一群练习生竞争了。”
蓝呦呦笑得‘噗嗤’一声,一边也有人在偷笑,可又不敢光明正大地笑。
“你――”
杨安妮到底还是年轻,活在蜜罐里,被乾宇两句话一调戏,当场被气得喘不过气来,指指蓝呦呦,再指指乾宇:“你们给我等着,我这就让你们公司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乾宇丝毫不放在心上。
果然,现在的新生代都太浮躁了,营销本来是骗粉丝的,没想到把她自己也给骗过去了,被几个通稿洗脑,连自己是人是狗都分不清楚了。
他还语重心长地对蓝呦呦说:“在这个圈子里混,最忌心浮气躁,更忌红了就高等一人,每个人都有巅峰,也有低谷,承受能力弱的,就别来吃这口饭,杨安妮这种就是个典型,仗着自己后台硬,目中无人,早晚会出事。”
“你永远不知道,这圈子里潜伏着些什么玩意。”
他觉得这话适合蓝呦呦。
蓝家有钱有势,她还有二爷撑腰,但若是她学着杨安妮目中无人,再有实力再有后台也早晚会糊。
蓝呦呦点点头:“谢谢老师。”
这句话,早就有人教她了。
杨安妮气得甩袖而去,立马就打电话找人,要搞yoyo的公司,至少也要动用力量,让她公司把她给雪藏了。
可是问一圈,竟然无人知道她的公司到底是谁家。
也没有任何一家公司官宣此事,yoyo这么火,她如果签公司了,肯定会大肆报道的。
兴许是个名字都不配有的野鸡公司!
那就好办了,她要弄死她!
在训练营的会议室里开会一上午,乾宇怀揣着一叠资料满足地走了。
而蓝呦呦也发短信给了梁夏:“小保镖,过来上班。”
她花了两万一月请她,总不能一直让她这么失踪吧。
梁夏回:“没空,滚。”
两万块工资还想随叫随到,明显不可能。
蓝呦呦:“要二爷亲自来请吗?”
梁夏:“你牛逼。”
蓝呦呦看看现在的时间,回想着前世。
毕竟对于她来说,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可某些会出现在新闻台里滚动播放的突发重大事情,她还是可以勉强回忆起来的。
最近,似乎就会发生跟鬼狼有关的大事件。
如果梁夏过来把她伺候好了,她兴许会透露一二给她。
可明显,梁夏并不想把她伺候好,一会儿时间,来了个身高一米八,铁塔般的女汉子,像一堵墙似的,往蓝呦呦面前一站。
蓝呦呦面无表情地打电话给梁夏:“小保镖,怎么回事?这个人是谁?”
梁夏:“这是我的保镖,你先凑合着,我这边忙着呢。”
与此同时,传来搓麻将的声音。
好吧。
蓝呦呦狠狠挂了电话。
她上辈子当不了世界第一,这辈子也注定成不了世界第一。
滚回去嗦你的螺蛳粉吧!
收起电话,蓝呦呦问那铁塔般的女汉子:“你叫什么名字?”
女汉子戴着墨镜,十分高冷:“我叫白小丽,叫我小白即可。”
蓝呦呦无言以对。
想起家里的蓝大壮,那只狸花猫不蓝、不大、也不壮,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蓝大壮’。
而眼前的白小丽,明显,不白,不小,也不丽。
白小丽就这么住过来了,成了蓝呦呦的助理,训练营附近的酒店都住满了各家公司艺人的团队,有化妆师、助理等,白小丽也住过去了,幸好,她现在有公司了,白小丽住酒店这笔钱,公司给她掏了。
乾宇仿佛是一个艳冠天下的妖姬,忽然有一天,被选入宫中成了后妃,而且还被打入了冷宫,纵有一身本事也没用,忽然又有一天,有人给她塞了个鲜嫩无比的男人进来。
可想而知,那妖姬该是何等兴奋与热情。
饥渴多年的乾宇就是那个妖姬,把自己所有的热情都挥洒在了蓝呦呦这个‘男人’身上,在训练营大楼霸占了一间办公室暂用,并且在努力地为蓝呦呦寻找造型师。
果然是女神的女儿,有品味,要求高,一开口就惊人,蓝呦呦要的这个造型师,咖位实在是有点大了,就算是一线艺人,也要预约。
他是个化妆师,不对,应当叫做化妆大师,现在开了自己的连锁化妆学校,还经营着属于自己的大牌原创妆品。
别说他本人了,连他徒弟的档期都排到明年了。
可这到底是乾宇,肯定是有办法约到的。
乾宇消沉多年再出山,整天热情得不得了。
放假一天回来的蓝呦呦努力地第一次公演排练着。
她是这次公演组合里的主唱,副舞。
白小丽一到上班时间就过来上岗,帮蓝呦呦干点洗衣服打饭买水之内的杂事,让她多点时间去练习。
每个队都有自己练舞室,乾宇时不时地就冒出来盯一下,观察一下蓝呦呦的练习情况。
“哟!乾老师可真是闲啊,这是复出了没工作吗?怎么有时间整天来盯着一个练习生呢?”
令狐籁正巧路过,酸溜溜地看那盯蓝呦呦的乾宇。
乾宇抱着胳膊,高冷如旧:“我乐意!怎么,不喜欢?你这边好像也没说经纪人不能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