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这一天实现了蜕变。
伤好之后,秦戈就出国去了非洲淘金,赶上了援建非洲的大潮,成为了第一批入驻非洲的华人资本家,他期盼有朝一日能和金銮平起平坐一雪前耻。
没想到,十九年后,他却收到了来自华国的电话,一个女人自称是小青花的师姐,说小青花重病,让他去见她最后一眼。
虽然秦戈恨小青花对他无情,可十几年了,他还是无法忘怀她,得知消息立马赶回华国,没有见到小青花最后一面,却见到了小青花的儿子。
他这才知道,当年小青花本不愿意跟金銮,可金銮势力大,戏班子没办法跟他较劲儿。
至于秦戈……小青花也知道秦戈就是个混球,他谁也护不住,她单方面跟秦戈断了,跟了金銮。
后来知道秦戈被金銮的人打了,小青花知道他性子烈,吃不了亏,一定会继续找金銮麻烦,他和金銮作对没有好下场,她才故意对他说了伤人的话,逼他离开。
她一边又跟金銮求情,让他放过秦戈,而秦戈也远走异国他乡,这事儿就这么算了,金銮也没有继续找秦戈麻烦。
金銮全球都有女人,而且个个段位强悍,小青花就是他无聊时候的一个消遣,她也不会争宠,逐渐被金銮遗忘了,就自然地离开了,带着儿子一个人过,他为儿子取名:秦川。
得知了真相,秦戈才恍然大悟,转而痛彻心扉,他带走了秦川,重点培养他,就怕他走自己当年的老路。
秦川逐渐声名鹊起,能力与名声超越了他的父亲,引起了金銮的注意,每次出现这种潜力无限的后生,他都会将之当潜在对手,并且找人摸了他的底,才知晓――哦,原来这也是自己的儿子啊!
于是,金銮上门攀亲拉秦川上他贼船,果不其然被秦川拒绝了。
秦川的生父到底是谁?
没人知道。
他的相貌像妈妈比较多,看相貌推测不出来。
秦戈也不可能去做亲子鉴定,他当年是个混球,当年心爱的女人被金銮霸占的时候,他什么忙都帮不上。
现在若是做亲子鉴定,这简直就是对小青花的侮辱!也是对他秦戈的讽刺。
秦川就是他的儿子,他这辈子只认秦川这个儿子!
他们秦家并没有把血脉亲情看得很重要,他认准了秦川是自己的儿子,他就是自己的儿子!
那些人外人嘲讽他被人戴了绿帽,可他儿子秦川如今已经是秦氏二号人物,那些人背后嚼完舌根,正面还不跪得像条狗一样!
金銮到处造谣秦川是他儿子,可他叫秦川一声‘儿子’,他答应吗?
他不答应!
秦川只认秦戈!
秦川回忆自己小的时候,母亲从未对他说起过父亲的事情。
他只记得自己问过一次,母亲并未回答,还是关起门自己默默流泪,他从此就没有再问了。
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吧。
她当年只是个戏子,从小父母双亡,几岁就进戏班,到处颠簸流离,后来被秦戈看上了,秦戈捧她场子,还捧她去拍电影,请羲如是这样的大牌给她同台合作,她肯定是爱秦戈的。
可金銮出现了,看上了她,她连说拒绝的勇气都没有,因为金銮一句话,就能让整个戏班子活不下去了。
她能有什么其他的选择呢?她连死都不敢死,死了,金銮会迁怒整个戏班子。
她就是浮萍,命薄如此,无依无靠,谁都可以把她踩一脚。
他的生父,注定是个迷。
是一块永远也无法愈合的伤疤,谁也不敢去撕开它……
艺人是没有周末的,蓝呦呦最近在认真地磨自己的作品,专辑作词作曲都是自己包揽,专辑里面要用的首饰都是自己设计制作,专辑封面都是自己画的,作为‘鹿鸣珠宝’旗下签约设计师,她还要忙着设计新的作品。
虽然现在还没有真正走红,她还年轻,可她已经在为今后长远打算了。
宁冰清之前打压她,不少圈内人都跟她撇开了关系,最近风头逐渐过去了,之前超女的声乐导师又心心念念地回来找她合作了,蓝呦呦也蛮期待跟他合作的。
好不容易,挤出了一个周末来,一家子赶紧出动,要出去烧香拜佛帮蓝呦呦问个前途姻缘。
一大清早的,大家就出发了,带着娃带着保姆,两条大狗也带上了,出了帝都,又开了好一会儿车,到了一座巍峨大山脚下,抬头仰望山头上,都已经下雪了。
缙云山,华国知名玄学圣地,山头上有一处道观,当朝国师凌氏一族就住上面,是帝都富豪们心中的圣地。
说起凌氏,史书之上必须有他浓墨重彩的一笔,前朝是国师,当朝还是国师,受帝都富豪疯狂追捧,邀请凌氏之人下山剪个彩,出场费从来不低于百万。
蓝呦呦打个哈欠,跟着一家子坐缆车上山,蓝家排了大半年的队,才约上了传说中的‘国师’凌云,给他们留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进了山门,蓝呦呦看见一条哈士奇摇着尾巴路过,觉得那嘴脸有点眼熟,跟过去一看,竟然看见了连雪篙。
“连总,你怎么在这儿?”
连雪篙那天被打的淤青还没消下去,看见蓝呦呦,急得要跳起来:“完了,你完了,我也完了!”
蓝呦呦还想多问两句,蓝天赶紧拉着她去见了凌氏之人。
进了山门,看见一个道观,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这是建造技术考究的道观,屹立数百年时间,比影视城古风建筑更多了几分神秘和古朴。
很快见到了凌云,凌氏之主,当朝‘国师’,和蓝呦呦记忆中上次见他的模样差不多,年纪并不大,山上空气好,养得他唇红齿白的。
就是他,当年把她骗去整容了!
还骗了蓝天百多万!
这次要是再逼她整容,她要发飙了啊!
一家子相当诚恳,交了足够的功德钱,蓝天首先就问了:“凌大师啊,麻烦您先给我女儿看看她今后的事业,她今年出道了。”
凌云看了看眼前蓝呦呦的面相,又伸手,重重地掐了掐她的脸,一边还闭着眼睛,一脸高深莫测,从额头摸到了下巴,再从下巴摸到额头,摸摸脸,摸摸头,隔着头皮把她骨头捏来捏去。
摸一摸,十万多。
不,十万都怕是拿不下来。
蓝呦呦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