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吻
闻言,白粟粟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竟然忘了傅琛爷爷在这, 倒是白坤喜笑颜开的拍拍她肩, 得意的瞥了那个傅老头, “那没办法, 我这孙女可是小棉袄, 有什么好的都想着我呢。”
傅临年也只是冷冷的笑了一声, 臭着一张脸恨不得立马回去把那小子臭骂一顿,活了这么多年他都没收到那小子送的东西,现在好, 还知道投其所好讨好亲家了,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喊着要退婚, 早知道他就还让她们把婚给退了, 看那小子去哪里找媳妇!
“傅总肯定知道送给您也会来找我爷爷下棋,所以就干脆让我送给爷爷了, 反正都一样嘛。”白粟粟甜甜的笑了一声,跟着又歪头去看她爷爷, “对不对爷爷?”
看着这古灵精怪的丫头,白坤也是笑了起来, “对对对, 都差不多。”
纵然如此, 傅临年的脸色还是不好, 但还是看着白粟粟道:“我今天来是和你爷爷商量退婚的事情, 一个月就要到了, 你们当初不是还闹着要退婚吗?现在还退不退呀?”
他一脸打趣的表情,似乎已经笃定这两个小年轻当初只是闹别扭了而已,不然他孙子怎么可能还会去讨好他这亲家。
闻言,白粟粟忽然沉默了下来,坐在沙发上拿过抱枕抱在怀里,莹白的小脸上带着抹复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这个还得问傅总,都是他要退婚的。”白粟粟毫不犹豫的锅甩给了男主,在她心里,男主肯定是想退婚的。
一看她这犹豫的表情,两个老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还是傅临年眉梢一挑,不急不缓的道:“那你有时间再问问他。”
说完,就拿出那副玉棋,似乎准备和白坤再来一盘。
白粟粟坐在那一脸的欲言又止,这样的事她怎么好意思问呀,而且不是应该她爷爷问吗?
可等她去看她爷爷,后者则全神贯注的在那里下起了棋,白粟粟瞪了他好一会,最后只能闷闷的起身离开了。
那个要绑架她的方总还是个定时炸弹,虽然男主很好,毕竟对方也不喜欢她,所以还是退婚算了,这个金大腿她还是抱不稳。
回到公寓,她还是大着胆子给傅琛打了个电话,这个时候他应该下班了,可电话响了很久才被人接通。
“什么事?”
电话那头很安静,看样子他是已经在家了,白粟粟愣了下,直接说起了正题,“你爷爷……今天来我家了,他……看到你送我爷爷东西似乎有些生气,他没有骂你吧?”
听着那怯怯的声音,傅琛忽然放下手里的文件,有些疲惫的揉着额心,“这就是你的事?”
白粟粟:“……”
“不是,我就是想说……你还退婚吗?”她声音轻细,紧张的抓着被子。
“你觉得呢?”
低沉的嗓音听不出其他情绪,白粟粟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能大着胆子道:“呐,是你要退婚的,不是我说的,你到时候可别说我没给你面子。”
纵然看不到那女人的表情,傅琛也知道她现在是副什么模样,这女人永远只有在想和他退婚的时候才会那么大胆子,平时求他帮忙的时候倒知道拉关系了。
沉默了半响,他忽然起身来到落地窗前,目光幽深的看着外面的夜景,声音冷漠:“下周五我和你去见你爷爷。”
闻言,白粟粟也愣了下,所以男主这是答应要和她退婚了吗?
“下周五什么时候?我那天得去参加一个节目的录制。”
嗤笑一声,他扫了要发亮的手机,语气冷淡,“你现在比我还忙了。”
听着对方那要生气的前兆,白粟粟连忙解释起来,“我只是问一下而已,我好安排时间,无论如何,我肯定是配合您的时间来。”
说完,那边忽然没了声音,只剩“嘟嘟”的响声,白粟粟无奈的放下手机,忽然心情有些复杂,她还是要失去金大腿了,算了,为了小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下周五是《歌神》节目的第二期录制,而且周六就要正式开播第一期了,宣传早就做好了,白粟粟也在微博上宣传了下,她最近热度还算可以,还是有不少粉丝在底下喊着期待的。
这一期她演唱的是那部电影的推广曲,是一首古风歌曲,她加了自己的想法稍稍改编了一下,而且还专门请了一个笛子大师来伴奏,因为中间有一段笛声穿插,而其他人也准备的很充足,一个过气的老牌艺人还专门请了个知名乐队来伴奏,做音乐的对自己每场演唱都很重视。
开始录制的时候,第一个演唱的正是那个老牌歌星,他这首是摇滚风,全场气氛都被带动的很好,白粟粟和其他几个艺人也在底下跟着唱了起来。
“钟老师果然老了。”一旁的吴泓忽然有些可惜的摇摇头,“音色没有以前浑厚了,刚刚有两句气息明显不足。”
白粟粟:“……”
好似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耿直,坐在其他位置上的几个年轻艺人都不说话,只有一个资历比较深的歌星附和了起来,“没错,刚刚那两句音没上的去。”
其他人不敢得罪老艺人自然不敢说话,其实白粟粟也听出来了一些,可没想到吴泓这么耿直,不过人家爸爸是名导,自然不怕。
“被你这么一说,我都有些紧张了。”她笑着看了眼旁边的人。
后者一本正经的看着她道:“如果以你彩排时的水准,今天你只能垫底。”
白粟粟:“……”
吴泓绝对是她见过最耿直的艺人,没有之一!
“小吴你别这么说,彩排时粟粟只是没有发挥好而已,如果待会把一些音处理的更好些,那说不定会出人意料的。”那个资历最深的老牌歌星周茹忽然笑着给了白粟粟一条台阶。
白粟粟其实还是很喜欢吴泓的耿直,比起那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来说,她这样已经很好了。
“我只能尽力了。”她耸耸肩,故作轻松的笑了下。
其实她紧张不仅仅是因为压力大,而是因为待会傅琛要过来接她去见爷爷说退婚的事,一想到终于要和男主脱离关系,她心情反而复杂了起来。
当舞美效果逐渐消退,台上的人也唱完了,第二个是另一个新生代歌手,白粟粟是在第五个,前面几个发挥的都很好,她压力就更大了,对于真正喜欢音乐的人来说,这不仅仅是个节目,更是大家相互交流切磋的一个平台。
当主持人念到她名字时,整个舞台也都昏暗了下来,再次亮起灯光时,只见舞台中央已经站了一个身着白色长修身鱼尾裙的女子,随着一道笛声开场,前奏也慢慢响起,就在台下某处角落耶站着一个身形高大面容冷峻的男人,看着舞台上那个众人瞩目的女人,他的眼神越发幽深。
“傅总不过去坐?”节目监制客气的看着黑暗中这个神色冷漠的男人,似乎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传说中的傅总。
黑暗中,男人整个人都隐在了阴影处,就这么目光幽深的看着台上那个女人,薄唇微启:“不用。”
见此,监制自然也不好过去坐,只能陪着他站在了角落里。
“找不到你的踪迹,鸟的成群,山谷响起悠悠回音,那一次你的决离,让我无法挥去,雁的迁移,只有我还留在原地……”
婉转轻柔的声音响起在舞台四周,这时伴随着一道悠扬的笛声响起,舞美效果忽然变成了满地梨花,只剩那一袭白裙的女子立在舞台中央,底下的吴泓也是微微一笑,果然人还是得有压力才能爆发潜力。
等唱完最后一句,伴随着底下传来的掌声,白粟粟深呼吸一口,拥抱了那个给她伴奏的笛子大师,跟着说了句谢谢就下台了。
今天周姐没来,等回到自己座位上,周茹也笑着夸了她起来,“我就说你会发挥很好的。”
其他人也跟着夸了她起来,不过白粟粟还是知道自己的深浅,她只是欣慰压力太大所以超常发挥了而已。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白粟粟这首歌虽然不难,可有几个音的转折还是有些难度的,不过刚刚她在这些问题上处理的很好,所以听起来的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
不过就算如此,白粟粟今天也没拿到第一名,只拿到了一个第三名,不过对她来说已经很不错了,毕竟来这里的可都是有实力的歌手。
她今天心情很不错,等节目录制结束后,周茹说要一起去ktv,不过她还要等傅琛,所以就没有和她们一起去了。
只是等她刚准备打电话给傅琛问她什么时候到时,却看到她们监制正在一个调音室的门口和一个男人说话!
发现自己并没有看错,而对方也似乎注意到了她,没有说几句话就往她这边走来,白粟粟看着来人,满脸都是惊诧,“你……你怎么在这?”
抬手看了下腕表,傅琛冷漠的瞥了她眼,“你让我等了三十六分钟。”
白粟粟:“……”
这是她的罪过了?
“你那么早就来了?那你有听到我唱歌吗?”白粟粟跟在他身后一脸的好奇。
走出录影棚,傅琛直接过去上了车,看着旁边那个一脸期待的女人,他只是冷淡的开起了车,连多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很难听。”
须臾,寂静的车厢里忽然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白粟粟深呼吸一口尽量控制住脸上的表情,她觉得自己脑子一定是被门给夹了,居然会问他这种问题!
扭过头,她憋着气一直在看窗外的夜景,是迫不及待要和这男人解除婚约了,不然迟早被打击成心脏病!
车厢里忽然陷入一阵诡异的气氛当中,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一路来到别墅外时,车子忽然缓缓停了下来。
一边解着安全带,白粟粟不禁看着旁边的男人道:“你待会要跟我爷爷说,是你想退婚,而不是我的意思。”
傅琛眼角一瞥,“你在指使我?”
白粟粟:“……”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这本来就是你的意思呀。”她忽然怂了下来,声音越来越弱。
微黄的灯光下,旁边的女人还化着精致的妆容,那那副怯怯的表情丝毫没有之前在台上那么自信,她就是这么一个矛盾的女人,胆小如鼠,有时却又格外执着,比如和他退婚,又比如为了她所谓的梦想。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退婚?”他就这么定定的凝视着眼前这个女人。
四目相对,白粟粟一愣,一脸懵逼的瞪大眼,“那你来见我爷爷做什么?”
看着眼前这张莹白的小脸,他忽然欺身过去一手握住她的后脑,定定的对上她清澈的双眸,“我自然是有我的事,怎么,你很想和我退婚?”
他靠的太近,白粟粟有些不自然,眼神不自觉开始飘忽,可心里又恨气,似乎没想到还有这种耍赖的男人,“我……我没有这个意思。”
她嫣红的小嘴紧紧抿着,傅琛眸光一暗,忽然想起了那天她的滋味,眼神微变,在对方惊诧的眼神中低头覆上了那抹嫣红的柔软,感受到对方的僵硬,他趁机长驱直入,不给人留半点呼吸的机会。
白粟粟瞪大眼,整个人都僵硬在了那,可唇上的触感又那么清晰,渐渐的她连呼吸都开始困难了,只能双手紧紧抵在对方肩上似乎想推开他。
车厢里的气氛忽然变得暧昧起来,他粗暴的掠夺走她所有呼吸,大手紧紧握住那柔软的纤腰,上下摩挲。
感觉脑袋有些缺氧,白粟粟整个人都无力的软倒在那,直到新鲜空气重新进入她呼吸间时,看着眼前这个面容冷峻的男人,她双手还软软的抵在他肩上,一脸控诉的瞪大眼,满脸震惊,“你……你怎么能这样!”
扫了眼那越发红润的樱唇,傅琛眸光暗沉,眉峰一动,“我哪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