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长泽茂几人登上回港游艇,卢灿伸手与身边的温季宸击掌相庆。
成了!
“宸哥,看来你不仅要学法语,日语也要学啰!”卢灿开了句玩笑。
“学!法语我都不怯,还怕日语?”
温季宸的变化让人惊讶。
自从七月底法国技术人员过来,温季宸一有时间就抓住瓷厂翻译,跟他学法语。温大厂长还喜欢操着一口憋足的法语,专找那帮鬼佬聊天,已经成为润馨的一大奇观。
还别说,这么一弄,他不仅和韦森特那帮人关系处得不错,法语水平更是蹭蹭往上涨。
“你这次去东京,陪他们走一趟台北,把放在思源斋的那些瓷板,也捎带着运走。”
两人并肩走在回瓷厂的公路上,卢灿嘱咐道,“到东京后,也不能单纯的靠他们,路子趟熟了,我们润馨未来也要在东京开分公司,销售命脉,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更稳妥。”
今天,长泽茂一行,被卢灿引到润馨瓷厂参观,果然,效果非常好。
上午,卢灿带着他们参观新建的产品展示厅,对卢灿融合东西方制瓷工艺,长泽茂惊叹不已。还让他们亲手体验拉坯,上釉等工序。
长泽茂与田中信木又不傻,自然能看出来卢灿的用意,可这,怎么看都是合作双赢的事情,并不算坑。两人嘀嘀咕咕之后,在中午时分,主动提出,长泽家愿意与卢灿合作,代理经营润馨瓷器在东京的销售。
饭桌上,长泽茂要求,由他去组织,润馨瓷厂支持,在元日那天,于东京举行一次润馨品瓷会。他会邀请京都及周边的瓷器名家及媒体,润馨瓷厂需提供品瓷会的样品瓷器,双方通力合作,以这一次品瓷盛会,打开东京市场。
这是好事啊!卢灿今天如此精心的组织安排,不就是为这句话吗?
温季宸将代表卢灿前往东京,考察对方实力,以及签订合作协议。
长泽茂得到的回报也很快。
午餐后,卢灿很快拿出库房中的三块备前烧瓷板,素色、仕女瓷、火焰纹章的各一块,笑嘻嘻的邀请长泽茂与田中信木品鉴。
“金重家族?”“火焰纹章?”
对东瀛瓷器,两人熟悉无比,第一眼就认出那块带有金重家族徽章的仕女瓷。
最终,卢灿以四十三万美元的价格,将七百六十块素色、二百六十块仕女图、十二块带有火焰纹章印记的备前烧瓷板,转让给长泽茂。
总之,今天的会面,双方皆大欢喜。
“卢少,我……想要招聘一名销售负责人,在销售方面,我不太擅长。”走进瓷厂时,温季宸搓搓手和卢灿商量。
最近一段时间,润馨瓷器会很忙。瓷王堂改建成润馨瓷厅,即将开始的东瀛渠道经营管理,以及现在正在铺货的纳徳轩柜台销售,都需要专门的团队负责。
“有人选吗?”
“有一位,不过……”温季宸的言语变得吞吞吐吐。
“呵呵,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哦,究竟是谁?”
“我家一房远亲,加拿大约克大学工商管理系毕业,前段时间回港创业。我和他聊过,感觉挺有水平的,在加拿大安邦医疗做过一段时间的销售员,视野很开阔的。”
“医疗推销?”卢灿摸摸下巴,受上辈子的影响,卢灿对医疗推销员的印象不太好。不过,加拿大约克大学工商管理系,在营销方面素来出人才。
倒是可以试试。
卢灿笑道,“你这么吞吞吐吐,他有什么问题吗?”
“他……年纪不大,只有二十七岁。”
原来如此,远亲,另外还年轻,难怪温季宸不好说出口。
“只要愿意学,年轻点无所谓。对了,他叫什么名字?你让他先干一个月,等一个月之后,我要听他的述职报告。”
“那我就给他去电话?他大名叫冯国辉,我和嘉铭都喊他双努。”
冯国辉,这名字一抓一大把,不过,冯双努,卢灿似乎在哪儿听过,记不起来了。
呵呵,后世机场,经常能听到这位香江营销大师的嘚啵嘚啵声。
冯双努,这位营销大师,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加入润馨团队,未来会怎样?天知道。
………………
开完会议,卢灿很快抽身离开调景岭。
润馨瓷厂已经走上正轨。
总管理协调温季宸,原料进口及技术监督奎荣,瓷厂生产负责人桂生、陈礼、韦森特,瓷厂安保负责人温嘉铭,财务总监温碧璃,财务监督菲利普斯会计公司,各司其职。如果那位冯国辉能力不错,那架构就基本完善。
回港,卢灿没有走水路,而是去岭上一趟,顺便见见张国怡、陈录生他们。
岭上巴士注册运营两个月,已经购买六台利兰亚特兰大,向港府申请两条线,即岭上政务中心到渔湾码头;岭上政务中心到油塘。
这是属于利民措施,陈宝珊出面后,港府很快批复。不过,港府牢牢把控全港所有巴士的公里定价权,这也是香江偏远地带巴士投资力度不足的根本原因。
这两条线路的开通,让调景岭的交通改变很多。
在陈录生家坐了片刻,没见到小龙女陈羽莲,陪陈宝珊聊聊后,随即告辞。
走陆上回沙田,需要一个多小时,丁一忠见卢灿靠在后座上眯着眼,便轻轻扭开电台开关,一阵悠扬的乐曲在车内流淌。
“各位听众,欢迎收听香江商业电台二台的《音乐之声》,我是DJ王嘉梅……”
“很多时候我们都在彼此羡慕,然而,如果你真正的翻开每个人内心的封页,就会发现其实我们都活得都很无奈。当你不懂得爱情的时候,爱情却与你擦身而过;当你已经成家立业之后,却突然发现一个真正的他在向你招手。”
“很多时候我们走错了路却不能回头,选择了事业却发现并非所爱。生在富贵里想去体会穷人的满足,生在贫困却不知道富人的烦恼。我们经常的做梦,却总是难以醒来,经常的幻想却总是难以实现,经常的抱怨,却总是不去努力,经常的计划,却总是没有勇于实践。”
“说了这么多的感悟,是因为我听了一首歌。今天,我把这首让我感动的歌曲,送给大家。它……就是歌后郑丽君的新曲,《我只在乎你》。”
卢灿眯眯的双眼微微张开,这首歌出了?不知和原唱相比怎样?
当时他将这一任务交给温碧玉后,自己很快忘了这件事。等黄湛森、顾家辉重新编曲填词完毕后,他又身在缅甸。估计碧玉这丫头,直接将歌曲送给田姨,也不知田姨怎么想的,竟然一直没和自己提起这件事。
卢灿很想听听这首歌,可主持人却唠唠叨叨半晌。
“这首新曲是郑丽君小姐为其代言的纳徳轩珠宝所演唱,虽然是一首广告歌,但朴实的言辞,素雅的语境,还有郑丽君的完美演绎,深深敲击每一位听者的心扉。”
“我们走过很多路,遇见很多人,经历很多事,可最后回头,才发现,我只在乎你!”
“接下来,我们一起欣赏这首郑丽君的新曲——《我只在乎你》”
主持人终于停止了唠叨,一阵悠扬的扬琴声敲响前奏,卢灿眉头一皱。
嗯?这前奏音乐差别太大了!怎么是民乐前奏?虽然他不记得全部歌词,可配乐和曲调,还是有印象的。卢灿忍不住双手搓脸,这首经典曲目,不会被自己弄毁了吧?
还好,郑丽君那空灵的歌声响起,一下子把卢灿代入都莫名的熟悉中去。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也许认识某一人……”
这一段很熟悉,因为卢灿还记得开始几句,交给温碧玉的,这些曲调、歌词都很完整,辉煌二圣也就没做什么变化。不过,配乐变化太多,民乐的成份很重,让整首曲子带有强烈中华传统韵味。
卢灿自己还不知道,这股子中国风,还是他惹的祸。那首温碧玉演唱的《新鸳鸯蝴蝶梦》,带给香江歌坛不老松顾家辉很大启发,促使他在民乐中国风方面投入更大的精力。也才有了这首曲子,让卢灿感觉有些怪异的配乐。
听到后来,不仅配乐怪,歌曲和曲风也变得有些怪异。
原曲目在卢灿听来,有些柔的发腻,辉煌二圣重新改编后,多了一丁点女性的坚强,好不好,卢灿还真不好下断语。
怪不怪,关键还是听着习惯不习惯,反正卢灿不习惯。
四分半钟的歌曲放完,卢灿感觉有些怪异,可是电台DJ给出的评价却非常之高。那位王嘉梅直接断言,这首歌将横扫今年港台各大排行榜。
“这首歌好听吗?”卢灿问的自然是丁一忠。
丁一忠回头咧嘴笑笑,“听着挺舒服的。”
那位主持人依旧在哔哔罗罗说个不停,听她的话语,卢灿眉头一皱,拍拍扶手,暗骂,黄湛森这个大嘴巴!
“这首歌曲的创作来源很有意思,我们电台的记者走访辉煌二人中的黄湛森先生。他告诉我们一件有趣的事情。”
“据他所说,纳徳轩珠宝的少东家,竟然是这首乐曲的最初创作人,而他和顾家辉两人,不过是根据曲调词谱进行修补,当不得创作人。”
“他还向我们透露了一个让人意外的消息。纳徳轩少东家,不仅收藏玩得好,作词谱曲经常会灵感迸发。今年六月份给我们留下深刻印象的《新鸳鸯蝴蝶梦》也是他所创作的。”
“不过,这位少东家看来不打算投身音乐事业,不得不说,这是我们这些音乐人的一大遗憾……”
我靠!黄湛森这一刻要是站在卢灿面前,绝对要挨抽!
这家伙!这种出名,不是自己想要的啊!
“阿忠,去乐古道,接田姐下班!路过花店时停一停!”
车子已经过了油麻地,卢灿拍拍椅背,示意他赶紧掉头。
田姨为啥不和自己说这事?卢灿听完主持人的这番话,忽然醒悟过来。
晕!这事处理不好,要出感情危机!
…………
“先生,花牌上要留言吗?”卖花的少女将玫瑰包装好,抽出一张空白卡牌问道。
以前送花还真的没写过字。
卢灿摸摸下巴,自己拿过卡牌和笔,在上面工工整整的写上,“我只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