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早有准备
“不错啊……”纳兰熙内心想道,竟然能在他的手底下过这么多招,普天之下还真的找不出几个这样的,尤其是他把伞一收,发现和他交手的竟然还是个美人儿。
纳兰熙的眸子眯了眯,轻巧的往后一退,身子倚在门栏上,将伞撑在背后,挡住门口,好整以暇地道,“如此美人儿,戾气太重可不太好,来此有什么事儿啊……”
云锦将剑收在身侧,冷着一张脸,对纳兰熙面无表情道,“让开,我有事情要找那个……世子殿下。”
不错,方才找上门来,与纳兰熙动手的不是旁人,正是一路从天瑞赶来此地的圣心堂三位首领之一的云锦,她不喜与人交流,只简单的说了来此的目的。
只是直到现如今,云锦还是没有能彻底接受昭景翊,自她知道慕容凌月是谁之后,她就更对慕容凌月身边所有的男人都保持着一份戒心,同样的事情,她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但眼下的情况特殊,她有重要事情要找昭景翊,便不得不找来,事关慕容凌月的事情,从来都是她心中的第一位,只是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能不能一生守护慕容凌月,永远不做出背叛她的事情。
纳兰熙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听了云锦的话之后,眸中若有所思,身子却没有移动分毫,“怎么,本公子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让姑娘避之不及的瘟神,还能让如此美人儿倾心,专程来到这里寻人……”
“啧啧啧……”纳兰熙摇着头啧啧叹道,一脸可惜着说,“那姑娘可真是一颗芳心落错了地方,那瘟神又木又不解风情,真的看不出哪一点儿好,不如看本公子如何?”
边说着,纳兰熙还一边对云锦挑着眉,可若是仔细看的话,便可以发现他的眸底可一点儿也没有放松对云锦的戒备。
云锦没功夫在这儿和纳兰熙瞎扯,立即抽出手中剑向纳兰熙刺去,这个人实在是烦的要命,让他安静下来最好,况且他也挡了自己的路。
纳兰熙见状不对劲儿,真是躲的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立即又向后撤了几步,索性准备将门关上,他不想和女人一般见识,既然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开门吧……”昭景翊轻咳两声,声音略沙哑,他已经知道来人是谁,慕容凌月将月神令交于他的时候,他就和圣心堂的人接触过。
除了那个柳烟儿不可捉摸之外,其他的都是有些本事的人,他们除了会听月神令调动之外,也就只服务于凌月了,眼下他们会来此地,不是因为月神令,便是慕容凌月早有吩咐。
纳兰熙得了昭景翊的话,心想应该是他相识之人,这才不情不愿的开了门放人进来,感情他方才是吃力不讨好,也不知道有没有得罪这位美人儿。
云锦见了昭景翊也是微微惊讶,她成日混在圣心堂之中,跟随慕容凌月的时日也不算是短,虽比不上她医术出神入化,但也懂得一些粗浅的,更何况她也同是习武之人,如何会看不出昭景翊现在的情况。
经脉受损,肯定是强行运功所致,但凡修武之人都不会轻易做这样危险的事情,否则动辄失去全身功力,难不成这个男人,真的为了保护主子,可以做到轻视性命吗?
云锦怔愣了一瞬之后,立刻收敛了面上的情绪,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瓷小瓶,“世子殿下,这是主子早已经配置好的,以备世子殿下被反噬时候之用,可以助世子殿下恢复功力时用。”
先前慕容凌月准备将计就计的时候,便已经提前为昭景翊准备了这药,而主子虽然身在南理国之中,却一直和他们暗中传递消息。
但最近,主子却已经很久没有来消息,这一定代表着她现在有难,所以烟儿才让她来此送药,没想到现在的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云锦才刚把那白瓷小瓶拿出来,未曾递给昭景翊,身后便多出一只手,趁她不在意的时候,将她手中的瓷瓶抢了过去。
“哎呀呀……没想到世上还有如此神奇的药物,不过真的有那么神奇吗?”纳兰熙半信半疑的打开了封住瓶子的小木塞,放到鼻息下微微一闻,面上隐不可查的微微一僵。
这难道就是神医一脉的神奇之处吗?令旁人即便是再修百年,也依旧望尘莫及,纳兰熙忽然从心底生出了一股无力感。
原本以为慕容凌月那女人虽得神医真传,他自认这样的药物,即便是穷尽他这一生只能,也无法做到这样的地步。
他是有办法慢慢温养修复昭景翊的经脉,却没有办法在短时间之内让昭景翊恢复功力,而他手中的这药,却同时具备了这两种效用。
虽然纳兰熙同样精通药理,只需一看一闻便已经知晓这药是如何配制的,可是若让他自制出来,他真的做不到,看来那女人真的有几分本事。
纳兰熙心里已经暗搓搓的在想了,若这次慕容凌月真有那么大本事能平安脱险,自己定当要从那女人身上学上几手,也不知道能不能从那精明女人那儿顺利偷师。
昭景翊看着纳兰熙捏在手中的白瓷小瓶,瞪了他一眼未曾言语,但其中意思已经很明显,赶紧将慕容凌月要给他的东西拿过来。
纳兰熙迎着昭景翊冰冷的目光,没由来的打了个冷颤,将瓶子的木塞塞好扔回去,还不忘在心中吐槽一句,“真是够了,又不是要抢你的,至于如此吗?”
昭景翊看着那药瓶,忍不住摩挲了一下,小心倒出里面的药丸儿服下,那小瓶子却被他贴身收藏了起来。
云锦见着昭景翊服下了药,开始运功调息了,才收起了手中剑,“世子殿下,若你功力恢复了,烟儿让我告知,她在摄政王府等你,有事相商。”
说罢,云锦便转身离开了房间,总之东西和话已经带到,她还是不习惯与这些男人同在一起,尤其是那个全身都是红装的男人,看的她尤其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