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身边的人,金嵘偶尔会让人出去捉些良家女子,一番享用之后,被金嵘挑上的人,都会被杀死丢出去,这样,他既享了男女欢爱极乐,也不会泄露他的行迹。
这种事,金嵘每年总要做上那么十几回,频率不算高,但每一回都是一条性命。
“金嵘在哪里?”玄墨心中焦急忐忑,黑着脸追问道。
再说话时,他眼底透出来的杀气,惊的死卫直往后退。
“半个时辰前,出去了。”死卫忐忑的回道,说话是垂着脑袋,十分恭敬,死卫愿意回答玄墨的问题,不过是给自己留一线生机。
现在,他反而更加相信、玄墨能解了他身上的毒。
因为没见过金嵘师弟玄墨的死卫,这会儿在心中,将眼前人与玄墨重在了一处。
良臣择佳木而息,一个离开隗天尊十年,回来后仅用了短短数日时间,便将以少主身份自居了数年的金嵘逼的节节败退,这样的人,有能耐。
“出去了?去了什么地方?”玄墨微微挑眉。
死卫摇头不知。
玄墨的神色顿时越发阴沉,金嵘会放着安全的窝、出门,定是有什么大事儿要做,金嵘如今最想做的事,莫过于扳倒他,重掌隗天尊大权。
哼!玄墨冷哼一声。
突然道:“三日后,去京城郊外城隍庙拿解药!”话毕突然出手,点了死卫的穴,死卫睁大了眼睛,眼中刚因玄墨的承诺放松下来的心情,又提了起来。
“半炷香后,穴道自会解开。”玄墨撂下一句话,快速转身进了院子。
心中想起林福儿时,总会想起死卫口中所说的那个今早被抬出去的女子。
林福儿如今的身份是诸葛府的大小姐,金嵘强占女子,该是不会愚蠢的找官家女子,因为这,玄墨料想,那个昨夜被送来、今早被抬出去的,不是林福儿。
虽然心中下了定义,但玄墨依然心中忐忑。
在见到林福儿之前,他没法儿放松,想赶紧出去找人,却也不能遗漏了金嵘的这个窝,从被他制服的死卫看守的方向潜入屋子,并未惊动其他方向的死卫。
玄墨匆匆将屋中巡视一遍,一圈下来,除了一进门便被他点晕的一个红衣女子,并无别人。
金嵘谨慎怕死,他的窝总有密道可以脱身,不过这地儿只能算是金嵘的临时据点,从官家手里拿来的居所,未必会有那么称心的构造。
即使如此,玄墨依然各处仔细查看。
片刻后,无功而退。
按着时间,薛朗等人早该到了,可是直到玄墨退出去,薛朗等人都未出现,想起某种可能,玄墨退出去的动作变的谨慎起来。
结合死卫的供述,金嵘出了门,出门的目的极可能是因为他,那么有没有可能,金嵘此刻就躲在这处庭院的外头埋伏?!
行走之间,玄墨竖起耳朵听,并没有听到打斗声。
心中记挂着林福儿,不想耽误太多时间,索性没有耗费时间仔细探查,直接越上了墙头,登高刹那做好了准备,却发现,并无敌人。
反倒是薛朗躲在远处冲他招手。
看薛朗着急那样,玄墨顿时心中一紧,赶紧跳下墙头,几息后与薛朗汇合,薛朗匆匆说道:“主子,找到福儿小姐了。”
玄墨闻言,呼吸一滞,紧着问道:“人在哪里?”
“在、在……您还是跟我去看看吧!”就在玄墨先一步赶来西郊时,薛朗得到了另一个消息,京城有名的烟柳之地红楼阁中,今儿有一场好戏。
红楼阁不知从哪里搜罗来几位美人儿,一个个摆出来,供人开价。
幸亏玄墨之前为了找林福儿,曾画过她的小像,而见过林福儿小像的人中,有人偶然看到了正被送往红楼阁的美人之一的容貌。
那女子与玄墨小像中所绘的女子,容貌一般无二。
玄墨见薛朗神色焦急中透着为难,联想到林福儿的处境,废话不提,紧着让薛朗带路,匆匆赶往目标地。
“主子,福儿小姐、暂时无恙,您莫要太过着急。”薛朗得到消息时,很想第一时间冲过去,为玄墨分忧,可玄墨孤身去找金嵘,他必须同往,这才匆匆追了过来。
到了目标别院外,并未听到打斗声音,瞧着眼前别院风平浪静,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就看到了玄墨出现在墙头。
玄墨闻言啥话没说,但那种紧迫感却迫的薛朗不敢怠慢。
那些被薛朗着急起来的人手,也在薛朗的手势下,分散了跟着两人往前移动。
红楼阁的老板是谁,里头接待的客人又都是什么人,玄墨包括薛朗心中都有些底数,别看那是烟花柳巷的风尘之地,却因投了各位达官贵人的喜好,而被暗暗的保护着。
想在这种地方捞人,除了花钱,其他手段都不好使。
两人从西郊一直赶到位于城中的红楼阁时,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时间了,看到红楼阁门头上鲜红的灯笼,玄墨的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
“主子,今日红楼阁要为几个女子挑选恩客,刚刚得到消息,说红楼阁那几个女子当中,其中一个有点像福儿小姐。”薛朗压低了声音,已经说的十分委婉了。
但随着他话音落下,玄墨浑身的气势还是分分钟沉了下来。
挑选恩客?呵呵,玄墨虽从未来过这等地方,但因他事听过、看过一遍便能熟记,故知道挑选恩客的意思。
沦入风尘的女子,一生只有一次挑选恩客的机会。
虽说这种‘挑选’并不代表本人意愿,只是以价论高低而已,但这确实是风尘之地的主场,他们以竞价的形事,给女子挑选出价更高的客人。
愿意凑这种趣儿,愿意出价,定然是有好处可图的。
红楼阁给出的好处,便是女子的处子之身。
说白了,今晚红楼阁要给几个少女竞价初夜。
将这种事套在林福儿身上,玄墨心中犹如大浪翻涌,怒火在咆哮,整个人分分钟便冷气森森,像变了一个人一般,薛朗从未见过玄墨如此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