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亮,你在哪里?”章宗那焦急的声音从洞外传来。
“我在查看山洞,洞壁上挂满了蝙蝠。你不要进来。”张亮立马阻止了章宗想进来探究一番的念头。
他也知道,每一秒的等待,都是漫长的。他进来这么久,在章宗,那就像是过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他等急了,肯定会催他,也会担心他。
“有什么发现?”章宗问的是常理之中。
但这个问题可不这么好回答。
“没发现什么。再查看一番,我就出去了。你别为我担心。”张亮用手指了指,那瓶解毒药水,示意她把药喝了,又往洞口指了指,意思有人要进来了,他得赶快离开这。
李艳拧开瓶盖,闻了闻味道,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张亮。
“这也能喝吗?”李艳低声问,把瓶子递回给张亮。
张亮把瓶子放到鼻子底下嗅嗅,那味道很呛鼻子。
“解毒,往往是以毒攻毒。味道可不是喝饮料,不能像喝咖啡那么样优雅。”张亮再次把瓶子放到李艳的手中,“喝了它!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张亮的话很霸道,让李艳对他的命令不容置疑。
“好吧。”李艳幽幽地说完,仰起头,捏住鼻子,屏住呼吸,一口焖到肚子里。
许久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张亮关切地走上前一步,他很注意分寸,对于李艳的身体距离拿捏得很准,如果李艳倒下,他上前一步就能把李艳扶住。
“像吃了狗屎,恶心,难受。”李艳的表情很难受,皱着眉头,喉头不停地上下打滑,时刻要吐出些什么。
“等一会儿,就会好些。你现在出到洞口,等我们离开后,你在躲到洞口外一棵大树上。不要再呆在这里了。晚上那些蝙蝠,会把你吸光的。”张亮不是吓唬李艳。
“我明白了。我再也不敢一个人呆在这里了。我不会爬树。我又不敢在树丛里呆着。这里会有很多野兽吧。也会有鬼啊。”李艳真的不想自己独自一人留在这,她想跟张亮一起下山。
“世界上是没有鬼的。比鬼更可怕的是,人。这里有根绳子,我留给你。”张亮还是很为李艳着想的。
“绳子又有什么用?你想我用这根绳子上吊?”李艳接过这根粗粗的绳子,在她的常识里,绳子是用来上吊的。
“我不是让你上吊,你把绳子甩到树上,可以用绳子爬到树上。”张亮示范了一下。
李艳拿着绳子,绕在手腕上,点点头,万分不情愿地看着张亮离开山洞。
张亮大踏步地走出山洞,在洞口,他差点脸对脸地和章宗碰鼻子了。
“没有新发现?”章宗后退一步,失望地看着张亮。
“你的脸上没被咬吧?”当他在阳关下端详张亮后,认真地问。
“没事。不是所有的山洞都有那种毒物。”张亮含糊地说。
他已经确定李艳没出事,现在要做的是,就是带大家离开这里,然后才折回来,把李艳带下山去藏起来。
但是这事,他可不能亲自办,他得让另外的人来办,这样也是保护自己的一个手段。
“看来找人,不是我们的专项。由陈局长他们安排人吧。”张亮回头看了一眼洞口,生怕李艳还会跟出来。没见人影,才放心地跟着章宗离开,并对朱兵汇报了一下情况:
“朱局长,我们没找到人,先送这些人下山,可以不?”
“好的。你们那么多人,先回来。解决一件事再一件事。”朱兵从张亮那淡定的语气,知道,张亮已经把事情处理完毕了。
张亮不敢给张丰发短信。他以手机没有电为由,问章宗借用电话。然后躲到一边,给张丰打了个电话。
“我现在遇到麻烦了,你马上到猪郎峰来帮我。”这个电话,没有任何的问题。
张亮有很强的反侦查手段。他担心他的电话被监听,他不能发短信,发短信很容易留下痕迹。
“你能不能发个定位给我?”张丰很善于利用现代化的手段,有了定位,张丰很容易找到张亮。
张亮现在不敢说明白情况。
“好的。”张亮把手机还给了章宗。然后用自己的手机给张丰发了个定位。
把事情安排妥当,张亮才带领这些人马浩浩荡荡地下山去了。
一路上很顺当。
要安顿这500多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这已经不是张亮考虑的问题了。
他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接下来他要跟张丰联系。看张丰到了哪里了。
他借用别人的电话给张丰打电话。
“你现在到哪里了?”张亮捂着手机的传声筒,尽量小声地问张丰。
“我才到猪郎峰的山底。你怎么又换电话了?”张丰听出张亮的声音,有点疑惑。
“哦。我现在不在猪郎峰。”张亮正要解释。
“你,你开什么玩笑?!你不在猪郎峰,倒要我上猪郎峰去猪郎峰?”张丰还没等张亮把话说完,就急急地说。
“这事我不能亲自办理。一定要你帮我去接一个人。是耿明亮的女人。你把她接下来安顿好,肯定会有丰厚的报酬。”张亮解释说。
张丰知道只要跟了张亮,做事从来不会吃亏。
“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从来也还没有不办妥的。”张丰这才明白张亮的安排,“我怎么找得到你要我接的人?”
“到了我发的定位处,附近有一棵很高的树,那个女人就藏在树上。名字叫李艳。我跟她约了暗号,你说:艳艳的蟋蟀草,她会说,我就是蟋蟀草。”张亮交代说。
这说明玩意:艳艳的蟋蟀草!我就是蟋蟀草!挂了电话,张丰笑了笑。这个张亮,在通讯那么发达的时候,搞起地下活动的联络方式了,太搞笑!他加大马力,往张亮给他的定位方向疾驰而去。
很快就到了张亮给的定位的地方。张丰停了车,从车里走出来。
一阵山风刮过来,给了他一阵寒意。此时,可以看见太阳的半边脸,在西边的山峰上绽放着艳丽的霞光,那霞光把重峦叠嶂的山峰绣上了无比壮美而虚幻的金边。
艳艳的蟋蟀草!张丰大声地对着那落山的夕阳高声喊道。
艳艳的蟋蟀草!在山峰间回荡起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