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魂印!”
随着孟千寒的喝声响起,西重宫的孟中伟已经坐不住了。血魂印,这可是五神印中的倒数第二招,威力恐怖,历代西重宫宫主都只使用过前面三招,极少有人用到后面两招,因为没有人能撑过前面三招。虽然他对五神印的威力非常有信心,可是,一想到云苏变幻莫测的手段,他忍不住担忧起来。
此时,在那股璀璨的血光当中,一条巨蛇渐渐凝聚成形。那条巨蛇盘绕成团,犹如一方大印。但是,在孟千寒的催动下,那条血红巨蛇仿佛活过来了一般,在半空中不停地扭动着庞硕的身躯。“云苏,受死吧!”
孟千寒大吼一声,张开五指,猛地朝云苏压去。伴随他的动作,那条血红巨蛇立刻划破半空,威势汹汹,朝着不远处的云苏冲去。
见状,云苏的脸色依然平静,没有丝毫变化,墨澈般的瞳仁中毫无波动。眼看着那条血红巨蛇袭来,他心念转动,盘旋在他周身的五条雷龙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面迎了上去,毫不退缩。
眨眼间,五条雷龙的身形从半空飞驰而过,狠狠地撞击在那条血红巨蛇上。当紫光和血光相互碰撞的一瞬间,只听‘轰’的一声震天巨响,气浪翻涌,疯狂的朝着四周席卷,然后撞在演武场周围的结界上。也许是两股力量碰撞后的威力太过强横,以至于超出结界的承受范围。在结界的表面,竟然出现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裂痕,似乎坚持不了多久了。
灵珠阁的两名长老见状,脸色不由一变,急忙飞身冲了过去,各自施法,巩固着结界。但是,他二人都是不灭期修为,实力恐怕还比不上孟千寒和云苏,要对抗他们的力量,明显有些吃不消。很快,在各大派掌门的示意下,又有七八名长老加入了进去。在众人的联手之下,几乎奔溃的结界才勉强维持住。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演武场中,大家的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紧张而又期待。在那种程度的攻击下,也不知道二人能够安然存活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漫天的烟尘和充斥在半空中的光芒渐渐消散。终于,两道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那两道身影都保持着半蹲的姿势,由于看不太清楚,没人知道他们的情况如何。又过了一会,二人的身影慢慢变得清晰起来,只见孟千寒和云苏几乎是单膝跪在地上,身上的衣衫都已经破损。不过,相比之下,孟千寒的情况明显要狼狈许多,只见他面色惨白,一丝鲜血顺着嘴角汨汨流淌,滴落在雪白的长衫上,看起来格外醒目。
而云苏的脸色虽然稍有苍白,但他的样子看起来更像是气力耗损过大,并非受伤所致。
听着场上不停传出的粗喘声,围观的众人们愣神了片刻,终于清醒过来,瞬间陷入了一片哗然中。谁都没有想到,这场较量的结果竟然是以云苏的获胜告终!
灵界第一天才!现在想来,这个称呼显得多么讽刺。被灵界众人吹嘘了那么多年,仰慕了那么多年的天才人物,如今却败给了一个名不经传的青年。在灵界大会开始前,都没几个人知道云苏的存在。而他,却做到了别人认为不可能的事情。
“啧啧!什么先天仙骨,原来也不过如此。”
“西重宫的脸丢大发了。”
“就是!我还以为拥有了先天仙骨就能天下无敌,现在看来,也没传言中的那么夸张。”
听到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无论是孟千寒还是孟中伟,脸色都变得异常难看。尤其是后者,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就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颜面尽失。
自己花费无数心血培养出来的儿子,所有人都称颂的天才人物,未来灵界的领军人,如今竟然败了。他突然感觉到,这些年来的一切在别人眼里都成了一个笑话。
“不!不会的。”孟中伟喃喃自语道:“我们还没有输!”突地,只见他的脸色渐渐变得狰狞起来,嘴角蠕动,不知道在说什么。与此同时,演武场上的孟千寒慢慢抬起头,用余光瞥了看台上的父亲一眼,眼神闪烁不定。
此刻,已经稍微恢复体力的云苏慢慢站了起来,看着不远处的孟千寒,他缓缓道:“认输吧!天才,你不是我的对手。”
听到‘天才’这个称呼,孟千寒的脸色不由一冷,那种无形的嘲讽让他心里愤怒异常。他从不曾想过,自己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他本该是高高在上的那个人,而今,却成了别人蔑视的对象,这种巨大的反差让他极为不爽。
深吸了一口气,他站直身子,直视着云苏,咬牙道:“你别高兴太早,这场战斗还没结束。如果我没猜错,刚才应该是你最强的手段了,而我……还有余力再战。”伴随他的话音落下,只见他的身体在一股奇特力量的笼罩下,慢慢的悬浮起来,再次挺立在半空中。
不仅如此,一道道璀璨的红光自他的体内狂涌而出,弥漫四周,瞬息间的功夫,他的气势便再次达到了巅峰。而且,比刚才好像还要强大许多。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顿时让在场众人都吃了一惊。尤其是各大派的掌门,更是面色微变,似乎想到了什么,沉声道:“看来他准备动用那件东西了。”
白沐瑶心头一动,失声道:“师父,他该不会是想……”
话还未说完,一旁的中年男子已经点了点头,认可了她的猜测,“孟千寒享有太多的盛誉,所以他不敢也不能输,一旦败了,那他将失去太多太多,这是他无法承受的结果。”说到这,他忍不住冷笑道:“这还要多谢他的父亲,要不是孟中伟把孟千寒当成炫耀的资本,孟千寒也不至于背负这么多。相比之下,云苏就轻松了许多,不管胜败,他都是这场比武最大的赢家。”(出门宴客,酒略多,回得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