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打着小九九,想着这死老鼠要是敢不答应,我马上趁它病,要它命。
瘟鬼鼠眼睛滴溜溜的转动了一翻,然后跟人一样,给我磕头道。
“在下愿意听从调遣。”
我打开了乾坤袋,让它自己钻进去,口说无凭,我要回去摆个香案,供上它的阴牌,到时候它想抵赖都没有办法,这也是为了我以后考虑。
谁知道放过这家伙它会不会报仇,一旦它做了我的出马仙,就不能再伤害我,我也不用老是依仗钟初岚每次来救我。
这几次的经历也算让我成长了许多。
岚哥说得没错,我不能一直靠着他,万一有一天他靠不住了,我必死无疑,一点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不过进去之前,我照列问了一句。
“有人说这里经常有学生在这里失踪,第二天在巷口发现,回去便大病一场,这些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瘟鬼鼠低头哈腰说是他干的,它躲在这里,目的就是为了找落单抄近路的学生下手,因为它自身就携带者晦气和阴气,只要路过这条小巷的学生,阳气都会被它所吸,卧病在床是难免的。
我想了想道。
“你做了我的出马仙,就不能再做坏事了,那些学生还有治吗?”
瘟鬼鼠赶忙说有有,然后怕我杀它似的,围着小巷子转了几圈,没多久,这条漆黑的小巷里面就飘出了许多黑色的半透明魂魄,这些魂魄都是中学生的模样,目光呆滞,好像是被困在这里的。
我让它赶紧把这些魂魄放回去,它不敢不听,命令那些老鼠将遗失的魂魄带回了那些生病的孩子身体里面。
做完这一切,我才感觉身体乏力,整个人都像被掏空一样。
我问之前跟我一起来的那个男人去了那个方向。
瘟鬼鼠只说不知道。
我叹了一口气,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等钟初岚清醒过来,应该会回家等我的。
于是我走出了小巷,周围路过的人看我一身鲜血,问要不要给我打电话叫救护车,我谢绝了人家的好意,找到了一个便利店躲雨,这个鬼天气,于是顺便打了一个电话回去。
“白翎,岚哥回来没有?”
电话接通之后,我立马问道。
然而那边却许久没有发出声音,我觉得奇怪,又问了一遍。
那边终于说话,结果却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大口大口的喝水,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其的阴森。
“死兔子,你说话啊,到底怎么了?”
对面传来一声刺耳的嘈杂声音,我捂住耳朵,听到对面传来打斗声,还有白翎着急的声音。
“我在小区外十字路口等你。”
说完电话就挂了,传来嘟嘟的忙音。
到底怎么回事?难道那边也出了事情?
我顾不得处理自己的伤口,买了一包湿纸巾,飞快的擦拭了一下脸上的伤口,然后在便利店买了一把伞就赶回家去,可是因为雨太大,硬是没有一辆出租车愿意载我的。
没有办法我只好跑去坐地铁,一翻折腾,等我回到小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左右。
肚子饿的不行,但我去不敢吃饭。
按照白翎说的来到了小区外面的那个十字路口。
我打着一把黑伞站在路旁,紧张的四处打量,路边很少有行人路过,我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白翎,同样也没有找到钟初岚。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刮来。
险些给我的伞都给刮走,我强行稳住了伞柄,雨势越下越小,这时一张白色的冥币被风刮到了我的跟前。
这冥币倒是十分奇怪,一直都不肯落到地上,在我的四周飘来飘去,我忍不住伸手抓住了这张冥币。
结果冥币却在我握住的瞬间,变成了一小簇的纸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来不及惊讶,就发现周围狂风大起,我手上的伞直接被风给刮走了,人也后退了几步,天上的雨直接停了,此刻街头寂静无声,没有一个行人,也没有汽车开过。
不正常,虽然这不算市中心,但也是个十字路口,这才晚上十点多,怎么会一辆车都没有?
我感觉十分的古怪,此刻一阵奇怪的唢呐声音由远及近。
远远看去,一群人排列整齐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那群人似乎抬着一个轿子,走路轻飘飘的,前面还有人专门的撒着冥币。
夜风吹过,轿子前面的轻纱被人吹了起来,露出了一角,我只看见轿子里面的人穿了一身暗红色的长袍,边角还绣着金丝的花边。
深更半夜,寂静的街头走来这么一群‘诡异’的人。
抬着一顶不伦不类的轿子。
街头艺术?还是鬼魂游街?
唢呐声越来越清晰,抬着那顶轿子慢悠悠的朝着我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那些人穿着红白相间的褂子,头上顶着一顶乌黑的小尖帽子,每个人的脸上都涂得雪白,只有脸颊是绯红的,他们双眼无神,嘴角挂着怪异的笑容,最重要的是这些人脚后跟都没有落地,所以走起路来都是轻飘飘的。
我心里直打鼓,脚后跟不着地,这些人都是鬼啊!我转身就想跑,来者不善,先走为妙!
我立刻往相反的方向跑去,夜风刮过我的脸颊,吹得我脸上还没有愈合的伤口越发的疼痛,我忍住这种疼痛,不要命的往街头的另一边跑去,眼看就要甩掉那些怪异的人群。
我弯着腰喘气,抬头一看,那些‘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轿子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夜风刮过,吹了我一脸的冥币。
我傻眼的站在原地。
吗的,鬼打墙啊!看来今天完蛋了。
那些人放下轿子之后,就分别站到了两边,掏出了三碗米饭,将筷子插在了米饭中间,然后开始用另外三个空的饭碗,用筷子开始敲响。
清脆的声音响起,我心里却直发慌。
最终我忍不住看向那轿子里面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
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或者不是人?”
我话音刚落,夜风吹过,掀起轿子上的白色纱布,里面探出了一双宛如上瓷器一般的细长优美的手。
一个修长人影从轿子里面缓步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