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来了之后,岚哥就隐到了暗处,毕竟算起来他是半个阴差,这阳间的警察也不宜打太多的交道。
不知道秦时昀是不是发现了这一点,他看破没有说破,只是若有所思的扫了我们两人一眼,然后跟周强交代了一翻。
后面警察果然在放干了游泳池后在里面找到了许多人骨头,有的还没有完全腐烂,肉还粘在骨头上,散发着恶心的臭味,我准备叫他们小心一点,因为之前我就差点就被池子里面的怪物给拽下去。
结果岚哥却把我拉到了一遍,低声说道:“那池子里面的亡魂已经被引魂鸟给引渡了,而且这里那么多的警察,这些警察身上的正气可以克制这里的阴气,那些游魂野鬼不敢出来作怪。”
“原来是这样啊。”我点了点头。
这时文文的父母都在楼下等着我们,此刻见到我平安出来了,赶忙上前问有没有她儿子文文的下落,我看了一眼跟在我们身后的文文,然后对这对夫妻说道。
“文文的魂魄我已经找到了,你们现在先去那边确认尸骨吧,找不到孩子的尸骨,他没有办法安心的投胎。”
文文妈妈听到我这么说,脸色一白,悲痛欲绝,她老公劝住了她,似乎早就接受好了这个残酷的事实,没多久,他们就在一堆尸骨当中找到了文文,那是一双小小的手臂,手臂上还带着一只电动的手表,是他们之前给文文买的。
其他的部位除了脑袋以外就实在分辨不出来,因为很多地方都被分尸丢弃在各处了。
肥胖女人被警察押上了警车。
等一切都处理完之后,秦时昀才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朝着我们走了过来,而我正在跟文文的父母说话,他们想请我帮文文做一个道场,让文文的魂魄得以安息,可是我哪里会什么道场啊,自己连半只脚还没有踏入道门呢。
所以正想婉拒,刚好秦时昀来了,我找了个借口逃出来。
秦时昀先看了看我,又扫了一眼站在一边的低头摆弄手机的岚哥。
低声说道:“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他是我……咳咳,男朋友,自己人。”
当我说到男朋友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岚哥抬头朝着我这个方向飞快的看了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嘴角不意外的勾起上扬的弧度。
秦时昀愣了一会,看着我,薄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直线,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许久才跟我说道。
“那你让你男朋友将胡老三的魂魄先放出来。”
“为什么?”我意外的说道。
秦时昀道:“你忘记了,刚刚我们的心脏同时剧痛是为什么了?因为胡老三将我们二人绑在了一起,下了一个同心诅咒。”
我这下吃惊了,下意识的问道:“什么是同心诅咒?”
说道这里,秦时昀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红了一下,不过被他飞快的掩饰住了,他低声说道:“同心咒就是一种苗疆巫术,是一种害人的诅咒之法。将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绑在一起,其中一方受伤另外一方也会感同身受,最重要的是……如果一方意外死亡,另外一方也会死,并且……”
我道:“并且什么?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种巫术诅咒?他为什么要将我们两个绑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种诅咒有点像那种恋人之间设下的诅咒,一方死亡另外一方也会自动殉情的样子。
“并且……这点不重要,问题是死这件事情,我们如果一方死亡另外也会死掉,一开始胡老三估计就想解决一人,两个人都一起送命,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赶来救下你。”
秦时昀说到这话的时候意外的偏过头看了旁边的岚哥一样。
岚哥似乎有感觉,若有所思的抬起头,正好跟秦时昀目光相对,我隐隐之间感觉到两个人身上有一丝火药味。
于是干咳了一声道:“既然这样,得赶紧解开才行,我这个人天天遇到倒霉事,说不定哪天就挂了,你长得一看就是很有福气的样子,可不能被我连累了。”
秦时昀清俊的脸上多了一丝的绯红,他似乎想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怕你连累我,而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本来还想多说几句,然而岚哥已经走了过来,挡在了我二人面前,他手一抬,一缕魂魄就被他从某个地方拽了出来,他神色冷淡,直接抓住了胡老三魂魄的脖子,低声说道。
“赶紧把这个诅咒解掉,不然我要你魂飞魄散!”
胡老三苦不堪言,顶着一张布满血污的脸,阴森森的说道:“大人,我也没有办法,这个诅咒是我们苗疆传承了上千年的古老秘术,我只懂下这个巫术,不懂解,那怕你将我打得魂飞魄散也没有办法。”
胡老三一脸阴霾的站在旁边,漂浮不定,似乎一点也不畏惧。
岚哥用手掐住了他的喉咙,我眼看着他的魂魄越变越淡,而他却毫不挣扎,似乎已经放弃了,岚哥脸色冷得有些难看,俊眉紧紧的皱起。
“就没有人其他人可以解?”
胡老三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当然也有人可以解,听说现任的苗疆蛊王能够传承千年的苗疆蛊术,这同心蛊她一定能解。”
岚哥轻轻的笑了一下,那笑容云淡风轻,我都没有看到他怎么动手,他只是手指轻轻一动,一个魂魄便狰狞的化成了碎片被他吞进了肚子里面。
我诧异的喊了一声。
“岚哥……你……”
结果我还没有说出口,他已经一个冷眼扫了过来,我下意识的闭住了嘴巴。
他却道:“我在小区外面等你,让白翎开车来接。”
说完他率先走了出去,等他离开之后,我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委屈,这事又不是我的错,他干嘛要冲我发火,这花阳小区不就是他让我来的吗?我也没有想到白翎死活不肯过来啊,如果早知道会被人下这什么该死的蛊,我肯定打死也不来了。
这时一旁的秦时昀轻咳了两声,在我耳畔低沉的说道。
“你好像很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