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笼子里面的女人适应了光线后,也看到了她。让木青辰更加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她们竟然同时四肢着地对着她叫了起来,而且还是狗的叫声。
除此之外,她们还模仿狗的动作用头抵着笼子,完全是一副要挣脱笼子的情形。而且,她们脸上的表情都很凶恶,显然是因为她是陌生人。
如果是在别处看到这一情形,她最多也就是感慨一下,可是此刻,她的心底却生出了浓浓的寒意。
这些女人虽然有着人的外形,可实际上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因为她们的思想和意识都把自己当成了狗。而且,这些人的主人就是她的养父。
如果说先前,她还没有把木元甫的威胁当做一回事,可是此刻,她却不得不正视这一威胁了。
如果事先知道进来会看到这些,她肯定不会被好奇心驱使的。不过,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因此,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设法出去。
尽管心底害怕,可她却并没有失去冷静。因此,她很快就抓住了一个细节。这些笼子显然不是从母亲的房间里送进来的,也就是说这里肯定还有别的门。
于是,她直接无视了这些模仿狗叫的女人,开始沿着墙壁找寻出口。而笼子里的那些女人也都随着她的身形而转动身体,始终保持把头对着她,而且,叫声也是越来越大。
很快的,木青辰就在空笼子的里侧看到了一道看起来非常厚重的铁门。虽然找到了门,可她的心情却并没有变得轻松。因为这门锁是反过来装的,也就是说里面需要钥匙才能打开。锁的这种安装方式可以有效的防止里面的人逃出去。
这条路显然是不通的,她并没有选择拍门呼救,因为这根本没用。别说家里没别人,就算是有人,也不会听到她的呼救。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回忆以前在家时候的情形,想要回忆出这道门后面是什么地方。可她回忆了所有的地方,也没觉得记忆中的场景符合出口的情况。
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本能地后退了两步,然后一脸戒备地看着门。
不过,她随即就有了一个主意,她一步迈到门锁那边,目的是要利用来人进来的时候没有防备冲出去,或者说是给来人一击。
她刚站好,门就被打开了,一个穿着黑色紧身皮衣的女人走了进来。这个女人走进来的一瞬间,仓促准备好了的木青辰立刻就伸手要将其拨拉开,然后从她的身后出去。
她的想法很完美,选择的时机也很完美。可她漏算了一件事。来人的身手极好,她的手尚未触碰到对方的身体,就被其反手捉住了手腕。
接着,来人的手腕一转,同时手臂往上一抬。木青辰就不得不随之转身,肩膀被反扭带来的痛楚让她不得不皱紧了眉头。她试图挣脱对方的手,可对方的力量奇大,她的那点气力根本就不够看的。
而这个时候,来人却借机绕到她的身后,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然后说:“大小姐中午好。”
说完,她低下头含住了木青辰的耳垂轻轻地吮吸起来,木青辰立刻就打了个激灵,接着就开始挣扎。无奈她的脖子被掐住了,她根本就没有挣扎的空间。
既然挣脱不掉,她立刻就问道:“你是谁?”
来人松开了她的耳垂,然后说:“我是主人的狗奴。”
“我是问你的名字。”
“狗奴就是我的名字。”
“你知道我?”
“我已经在这里工作七年了,你说我知不知道你?”
“既然你知道我,为什么还不放开我?”
“是主人让我过来的,她说你在这里。”
木青辰心底的惊恐更加浓郁了,狗奴的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量太庞大了。她忽略了一件事,这里应该是有监控的。也就是说她进来的时候,父亲就知道了。狗奴就是专门过来对付她的。
这一刻,她先前还抱着的一丝侥幸立刻就被摧毁了。原本父亲对她的反抗行为就很有意见,现在她主动进到了这里,显然是送羊入虎口。而且,这里还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她在想这些的时候,狗奴又说话了:“主人说了,你平日里很不听话,让我调教一下你。”
听到调教两个字,木青辰立刻就想到了笼子里的五个女人,当即就惊恐地叫了起来:“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我要干什么你会不知道,咯咯咯・・・・・・”
说话的时候,她一脚把门踢关上,然后带着木青辰朝里面走去。而木青辰则死命地挣扎,同时大呼救命。
“大小姐,你还是别费力气了,这里是地下,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咯咯咯・・・・・・”
听了她的话,木青辰立刻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其实,狗奴不说,她也知道呼救没用,不过,她还是这么做了。因为那是出自本能。
冷静一些之后,她立刻就威胁说:“我是你主人的女儿,你就不怕我恢复自由后杀了你?”
“我是属于主人的,如果主人让我去死,我会立刻自杀的,而且,你只是主人的女儿,而不是主人。所以,你的威胁对我没用。还有,你要搞清楚,是主人让我这么做的,你要报仇也应该去找主人,而不是找狗奴。”
说话的时候,木青辰被带到了围成一圈的那五个笼子中间,然后就被扔到了地上。
木青辰立刻就要爬起来跑开,可她还没爬起来,左脚踝就被踩住了,剧痛让她发出了一声惨叫。
狗奴很快就把脚抬了起来,然后就转身朝着阶梯走过去,到了跟前没有丝毫停顿就上去了。
看到她的身形消失在阶梯口,木青辰立刻就爬起来,顾不上察看左脚踝,立刻就朝着铁门那里跑去。之所以没有选择阶梯那边,是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是狗奴的对手,过去也只是自取其辱,根本就不可能从那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