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个男人会的好像有点多,当然,做饭除外。
“这就叫做审美眼光,叫做艺术细胞,叫做iq高……”
“切,言下之意不就是没学过呗。”我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
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在听他夸一番的话,说不定等于把尾巴都夸的翘翘到天上去。
“我大学的时候学的也不是商业管理啊,我现在依然能在这行混得风生水起不是吗?”权凌承说着头也不抬,不过那微微自得的语气,透露出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成就非常的满意。
不过白手起家能混到今天这个成就,确实是应该自得满意的,要是我能有他这样的成就,我一定每天走路都把下巴抬得高高的。
这就是区别啦,人家专业不对口,可以混得风生水起,我自己的专业不对口,找工作的困难,哎,果然人是不能比的。
像我这种玻璃心的人,或许就应该找一个屋子,然后把自己关起来,谁都不见,就没有任何的比较了。
不过想起那一室的清冷,想到自己要是大声说话都会有回音,就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我现在就特别讨厌这种人的天性――群居动物。
闲的无聊就这么在旁边盯着权凌承看,看他那熟练的动作,我觉得他刚才说什么没学过的话都是骗我的。
而且我注意力全部都被他的手吸引了过去,一双修长的手指,指甲修的很干净,或许是因为自己有轻微的洁癖,也或许是因为经常要打电脑的原因。
我见过那些钢琴学家弹钢琴的时候,他们的手都很漂亮很灵活,再把脑海中那些手模的手,跟前的对比了一下,发现权凌承的还比较好看。
再把眼神移到了他的脸上,此时的男人认真的插着花,虽然他一身笔直的西服,看起来不像是会做这种做这种事的人,但却没有给人一丝一毫的违和感。
或许,是因为他做得太认真吧。
“怎么,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平静无波的声音把我拉回神来,看着已经插好的花,观察了一下,想着自己刚才插的花,最后撇撇嘴:“也没什么区别嘛,不就是那样吗?”
说实话,我是真的没看出有多大区别,要说区别那就是,少了几朵。
“就这样?”权凌承黑着半边脸问道。
我这时才抬头看着他,不过却用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意思是不这样还能怎样。
“某人刚才不是一直盯着我看吗?”好嘛,这下他另外半张脸也全黑了。
不过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原来人家不是问花插的怎么样,是问他自己怎么样,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权凌承,你能不能别这么自恋?”
“自恋那也是需要资本的。”
“不不不,自恋是种病,得治。”或许以前我会同意他这么说,可现在我觉得这男人已经自恋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已经成病了。
“怎么治,谁来?他们长得比我帅吗?身材有我好吗?会的事情有我多吗?”
“没有没有,他们都没有,他们还少你的王八之气。”
“方以安,你找死。”
“对呀,我特别不想活啦。”我好笑的看着他。
这段时间两个人这样拌嘴的机会越来越多,感情反而更加的好了,而且感觉自己的心态都年轻不少。
吵完之后,两个人一致的把目光放在了新插好的那一瓶花上。
我终于把自己的问题问出口:“能说说有什么区别吗?”
我就是看出什么区别,不就是少插了几朵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像你这种乡巴佬是欣赏不出来的。”说着还颇为自得的转了转花瓶,像是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
“不就是少了几朵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给你举个例子啊。”
“说呗。”坐正,看能说出什么惊天骇俗的话。
权凌承好笑的看了我一眼:“比如说,一个打扮好的美女站在桥上,别人会怎么想?”
“看美人啊。”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对,可如果成千上万个这样姿色的美人全部围在一起呢?”
“……额。”我噎住了,有密集恐惧症的人会被吓到的好吗?
似乎很满意我这吃鳖的表情,他大手一挥,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把这里打扫干净。”
“那剩下的这些花怎么办?”我也没多在意,反正自己闲着也是闲着。
“要不,扔了吧?”权凌承也有些为难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