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孩是真的既疯狂动作又快,我感觉到自己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将双手挡住脸,心里清楚,要是真的没有了这张脸,我跟江淮真的很有可能会就此结束。
可是过了许久,我没有等来想象中的疼痛,反而是那女孩竟然骂骂咧咧的从我身上站了起来,我不解,慢慢的将手从自己脸上移了开来。
眼前,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一手拎着女孩握刀的手,剑眉星目的脸十分淡漠的瞟了一眼女孩,随即在转头看向我,“苏小姐,你没事吧?”
我愣了愣,救我的人竟然是这里的主厨!
摇了摇头,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发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是尘土,连忙拍了拍,没有想到主厨竟然一把将那女孩给推倒在了一旁,朝着我凑了过来对着我的额头一阵的猛瞧。
“你受伤了!”他眸子已经,十分严肃的说道。
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火辣辣的感觉再次席卷了上来,我这才想起刚才那个发疯了一般的女孩对我的所作所为。
“我……我毁容了吗?”我喏喏的问道,心里怀疑刚才那个女孩泼在我脸上的是不是硫酸!
主厨又盯着我额头看了一会,随即伸手在我额头上面轻抚了一下,那略带冰冷的手指划过我额头的时候,顿时感觉舒服极了。
“走,我带你上医院去!”主厨二话不说,拉着我的手就要往外走。
“老女人,别想跑,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眼看着我们要走,那女孩嗖的站了起来,举着到就朝着我冲了过来。
我吓得直往主厨身后躲,嘴里大喊着救命。
好在那主厨身手极快,眼看着女孩手中的那把小刀直冲冲的朝着我这边刺来他竟然徒手握住了刀刃,面不改色的一转手,那刀子竟然就鬼使神差的从那女孩手中脱落。
主厨冷哼一声,右手反手就握住了刀刃,“想死?我可以成全你!”说罢,直接将刀刃架在了女孩的脖子上面。
“等等!”我大喊道,看着主厨那张黑的跟包公一样的脸,我真的相信他会冲动的直接把这女孩给杀了,“放了她吧,不要弄脏了我的店!”我随意的找了一个借口说道,而且确实这店才开了没几天,真要弄出什么血光之灾,我这餐厅以后还开不开了。
主厨邪邪的挑了一下眉毛,“好吧,确实也省的脏了我的手!”说完,手中的刀子朝着旁边的梧桐树上一扔,顿时刀刃深深的插进了梧桐树里面。
我有些崇拜的看着眼前的主厨,没想到我这店里还真是卧虎藏龙啊,居然还有这么一号厉害的人物。
“滚!”看着女孩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主厨冲着女孩大声喊道。
女孩脸上挂不住了,对着我撂下狠话,“苏嫱,你这老女人,给我等着,早晚有你好果子吃,江大哥是我的!”说完,一跺脚就离开了。
我心有余悸,看着女孩离开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这才松了口气,直到这会才觉得自己双腿都软了,只能拽住主厨的手臂才能勉强支撑自己站着。
“你们两个,明天开始不用上班了。”我对着两个保安疾言厉色道,要不是主厨及时赶到,怕是我这会儿脸早就被毁容了,这样的保安留着有什么用。
俩保安听我这么一说,顿时就软了下来,“苏小姐,你不能这样啊,我们可是签过劳动合同的,你可不能就这样超了我们两个啊!”
我冷哼一声,“劳动合同?没事,你把劳动合同拿出来,我该赔偿你们多少就多少,像你们这样的人才,我不敢留!”
那个木讷的保安一听,顿时就急了,两只眼睛都红了起来,“苏小姐,你听我说,我家里还有生病的老母亲和刚出生的孩子,要不是为了养家糊口我也不可能从老家来这么远的地方上班,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扣我工资吧,扣我工资也行啊!”
一听说这人也是从外来务工的,我心里多少有些同情了起来,“那个女人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一听到是黄家的你们就这么害怕?”我转移话题问道。
木讷保安看了另外一位保安一眼,“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刚来的时候听这老大哥跟我提过,在这J市有三种人不能惹,一种是姓江的,一种是姓关的,还有一种就是姓王的。”
这姓江的肯定是江淮的江家,而关家毫无疑问的是关洛的关家,至于这王家……我怎么就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我连忙看向另一边的保安,“这王家到底是什么来头?”
其实,最重要的我还是想知道这个疯疯癫癫的女孩跟江淮到底是什么关系。
“行……我告诉你可以,但是你得先答应我们,不开除我们!”保安跟我讨价还价到。
我心里原本就窝火的要死,现在又被人如此要挟,更加不爽,刚要发作,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主厨说话了,“也不算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吧,就是黑社会起价,在这J市算是横着走的那种败类而已。”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女孩如此的张狂,竟然还随身携带了刀子和硫酸……
硫酸!我一想到这里连忙拉着主厨,“我脸是不是毁容?”我紧张的问道。
那主厨突然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事,就是被开水烫到了一些,我现在带你去医院上点药,过一阵子就会好的,保证连疤都不会有!”
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放心了,不过到底烫伤这件事也可大可小,我也不敢在做耽误,连忙跟着主厨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医院。
经过医生的仔细检查后得知,只不过是普通的烫伤,只是手臂上面的要稍微厉害一些,这几天可能还会起水泡,医生给我开了些药让我回家按时擦药,不能挑开水泡,等消下去也以后个把月内就可以痊愈。
对于这样的结果,我还是满欢喜的,领了药谢过了医生,在主厨的陪同下离开了医院。
见主厨脸色依旧黑的跟煤炭似的,我有些尴尬的清咳了两声,“咳咳……那个主厨先生,今天还是得谢谢你了,对了,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您贵姓呢!”
主厨一听我要问他名字,立刻就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苏嫱,你还在这装给谁看呢,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