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 55 章
“好了, 我们到了。”感觉到自己的双脚着了地,千叶枫红才把紧闭的眼睛睁开。
空气中弥漫着花朵的清香,能听到不远处有水声, 郁郁葱葱的草地上滚着一团团雪白,仔细一看是背着药篓的兔子。安静宁和的一个小村庄, 真的是传说中的桃源乡吗?千叶枫红好奇的四处打量着。
草地上的兔子听见动静都竖起了身子, 耳朵一晃一晃的,小麒麟向前走了两步想靠近它们,一大群兔子瞬间就跑得没影了。
“哈哈,它们现在还记着以前被你欺负的事呢。”变回了人形的白泽把小麒麟抱了起来, “这次回来就不要再吓唬它们了,每天帮忙采药兔子们也是很辛苦的。”
“啊……哞……啊……”小麒麟一边挣扎一边啊啊呜呜的叫唤着。
“你当然不记得呀,那时候你还只是一只蛋呢。”白泽摸了摸小麒麟的小角角,“每天在草地上滚来滚去把兔子们追得到处跑, 我的药田被你压坏了好几块。”
有这种事吗?千叶枫红怀疑, 在她的记忆里,自己一直是成熟稳重的,怎么可能做那么幼稚的事?一定是白泽在胡说!
“好了,我们进去吧。”白泽抱着小麒麟进了药庐。
常明的医务室就是药庐的缩小简化版, 布置都差不多,药庐里的东西比医务室更多, 里面还有一个穿着和服包着头巾的年轻人在杵药。
“白泽大人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桃太郎看了看墙上的钟, 才到中午, 白泽大人不是每天都要傍晚才回来吗?“咦?您抱了什么回来?”
“是麒麟哦。”白泽的心情非常好, “我带你去看看你的窝吧,一直都给你留着呢,还有给你准备的玩具,你一定会喜欢的!”
“麒麟啊,是白泽大人把麒麟大人家的孩子抱过来了么?”桃之助想起经常到店里来拿药的麒麟和凤凰,原来麒麟的本体就是这个样子啊。“能不能照顾好啊?”桃之助十分怀疑,不过想想白泽大人也只是在女色上堕落了一些,其他方面还是很靠谱的。
“你胡说什么呢桃之助,我当然能照顾好啊,我可是照顾了枫红酱一千多年了呢。在你还是一个蛋的时候。”白泽抱着小麒麟哼着歌进了屋子,桃之助摇摇头继续磨药粉。
“怎么样?喜欢这里吗?”白泽双手合十荡漾的看着小麒麟,“这里可是我花了好多时间布置好的呢。”
然而被热情对待的千叶枫红却十分愤怒,她可是二十五岁的成年人啊!谁要像小宝宝一样睡在摇篮里!屁股下面还给垫了尿不湿,简直是侮辱人!
“哎哎别生气嘛,”白泽偏开头避开小麒麟的前蹄攻击,“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件事,你就会在这出生长大哦。这里的一切都是为了迎接你的到来啊枫红酱。”白泽抱住了跳起来的小麒麟,又耐心的把它放回了摇篮里,还给它盖上了柔软的小被子,一层又一层,捂得严严实实的。
“看这个!”白泽随手拿起了床边柜子上一个玉骨,颜色翠绿清澈,光泽莹润,“这是给你用来磨牙的,是从昆仑仙地挖出来的玉。还有这个,”一只活灵活现的布老虎,秀得栩栩如生,“是我拜托侄女缝的,布料是抽取彩霞织成的,里面塞的是白云,在你学会自己飞之前,可以骑着它飞起来。”
屋子里有很多东西,摇篮上空悬挂的绣球,拨浪鼓,小木马……白泽找出了一大堆玩具,兴致勃勃的向她介绍。
“啊……啊……哞……”千叶枫红不再挣扎,瞪着圆滚滚的眼睛看着白泽,虽然现在是麒麟的身体,但是白泽能听懂她说什么。她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
“不要着急,这些我都会慢慢告诉你的,今天太累了,你也被吓得够呛吧?好好休息一晚,晚餐想要吃什么呢?正是仙桃成熟的季节,要不要先尝尝呢?”白泽半跪在摇篮边,轻轻的摇着,碰了碰小麒麟的小角角。
摇篮里的小麒麟动了动身子,蓬松的被子上有阳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涌上来,白泽在耳边的絮絮叨叨也成了催眠曲,她小小的打了个哈欠,慢慢的闭上了眼。算了,今天就先这样吧。
白泽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缓缓的摇着摇篮,直到小麒麟的鼻子里吹出了瞌睡泡泡,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他才站了起来,敲了敲有些发麻的腿,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唉,真想不到啊,白泽大人对哄孩子意外的有一套。”刚刚没有关上门,桃太郎在外屋都听见了白泽怎么哄孩子。真的很意外啊,对待女人花心轻浮的白泽大人居然有这样的一面。“是亲戚家的孩子吗?”
“不是哦,”白泽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是同类。”
“同类?”这算是什么解释?
“在我们中国,同类之间的关系是很亲近的,年长的对年幼的有教导帮助的责任,甚至在新的瑞兽还没有破壳之前负责抚养。”当年麒麟那家伙还说他会把小麒麟养死坚决不肯把蛋给他呢。
“哦,我明白了,就是类似父母和老师的关系吧。”桃太郎把磨好的药粉装进罐子里。
“呃……”白泽沉吟了片刻,目光中有着迷惑,“父亲和老师吗?总觉得怪怪的。总之是需要好好照顾的存在就对了。”已经犯过一次错了,这次不能再把小麒麟弄丢了。
“桃太郎也要帮忙一起好好照顾枫红哦,要注意绝对不允许那只恶鬼接近她!”白泽斩钉截铁的说,现在什么都不懂的小麒麟,绝对不能被带坏啊,要从小给她灌输正确的思想啊,比如某些恶鬼就是天生的死敌!
***
好舒服……
千叶枫红打了一个哈欠,习惯的揉揉眼睛,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被黑漆漆的蹄子吓得瞬间完全清醒,呆滞了几秒,才想起发生了什么。
对哦,现在自己是麒麟,变不回来了……
真是一个糟心的开始。在心里叹了口气,用蹄子掀掉捂在身上的被子,小心的从摇篮里爬出去。
听见里面有响动,端着粥进来的白泽看到的就是两只前爪扒着摇篮边缘滑出来,后爪却没有办法着地的笨拙小麒麟一只。
“啊呀,抱歉抱歉,是我没有考虑到枫红你现在的身高,一会就重新调整一下高度。”把碗放在柜子上,一把抱起了小麒麟,“我带你去洗漱吧。虽然有些不方便,但是现在这个才是你原本的样子,所以要习惯哦,无论是洗漱还是其他的。只有从内心接受真实的自己,才能控制身体中的力量。”
没精打采的小麒麟被白泽抱进了洗漱室,白泽教导她如何在兽型的时候打理自己的卫生,不方便使用工具的时候就要利用各种原始的东西,比如咀嚼一种奇怪的树叶来清洁牙齿和口腔,在进入水中清洗的时候要注意什么。
“一般来说,我们一直都生活在和平安定的桃源乡,但是以后的岁月还那么长,即使是神明也无法预测会发生什么。”就像那时候的自己,绝对不会想到会把小麒麟弄丢。“所以要学会照顾自己,在任何形态下。看似平静的水中也会隐藏着危险,如何判断善恶,这些我都会教给你,要全部好好记住哦。它们都是我活了这么久一点一点积攒下来的宝贵经验。”
“我想我会一直生活在人类的世界。”千叶枫红呸呸呸的吐掉嘴里味道怪异的树叶,就着白泽端起来的漱口水喝了一大口,咕噜噜的又吐掉。太过分,他明明可以帮忙刷牙的,偏偏要用这种东西。要知道就算在游戏里流浪的那些年,做不出大小姐,也没有沦落到要用树叶漱口的地步。
“并不是这样,人类的一生,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太短暂了。”白泽的笑容有一瞬间的淡去,很快又变回了眉眼弯弯的模样,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对于一个生存了几千年的神兽来说,总有一些特别的经历。“所以我才在发现你之后,没有用强硬的手段把你带回来。”
“你觉得你已经是成人了对吧?”白泽摸了摸小麒麟的头,“如果你没有走失,身为麒麟的幼崽,你现在应该乖乖的躺着摇篮里喝奶。”
“但是我作为人类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了,不可能成为你想像中的幼崽。”伸长了脖子把头凑到水龙头下面,让水流冲刷着。“请用对待成年人的方式来对待我。”
“唉?怎么会这样?我还想教一下你该怎么处理便便呢!”白泽不开心的说。
嘭!
随着一声巨响,正在做早餐的桃太郎就看见白泽又一次从他眼前飞过,重重的撞在了柜子上,柜子的瓶瓶罐罐稀里哗啦的掉下来砸在了他的头上。
愤怒的小麒麟出现在门口,在地板上磨了磨蹄子,晃了晃脑袋,别小看她头顶的小角角啊,顶球球顶得很熟练,顶人也可以啊!
“啊啊害羞了吗枫红酱……”肚子上被小麒麟的角顶得飞了出来的白泽还能虚弱的笑着,回答他的是小麒麟的一个勇猛冲撞。
又一下把白泽撞得捂着肚子说不出话来之后,千叶还不肯罢休的跳上他的背狠狠踩了几下,快把白泽踩进地板里了。最后才哒哒哒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了,一摆屁股把门的撞得关上了。
“白泽大人,继女人之后,你连麒麟也不放过了吗?”桃太郎一脸无奈的说,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白泽,就是白泽和女朋友僵尸小中分手,被那位力气大得吓人的僵尸小姐从门里扔了出来。
不,从某个角度来说,白泽和麒麟才更配,因为都是瑞兽嘛。可是这样想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物种不同可以恋爱吗?可以的吧?白泽大人身边出现的女性,从僵尸到狐妖到仙女到女鬼,应该没有关系吧?
“啊,果然这就是代价啊。”好半天,白泽才从地板里爬了出来,擦了擦脸上的鼻血。如果他当初没有把小麒麟的蛋弄丢,从小麒麟一出生就好好的教养她,现在就不会这么难接受了。
该怎么让她正式这个问题呢?她并不是凡人,而是一只麒麟啊。白泽觉得头很疼。不过他从来不是那种会为遥远的以后困扰的人,等她结束人类的生命,有几千年的时间来让她遗忘,成为一只真正的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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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型很别扭,但也不是第一次了,在蓬山的时候,她就已这个形态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那时候虽然身边有女仙和汕子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但拥有人类记忆的千叶枫红在某些事上还是坚持自己来的。
打理好自己之后,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黑漆漆的偶蹄目,不过还是非常漂亮的一只小麒麟。学着竖起身子用前蹄把门锁弄开,再用鼻子拱着就把门打开了。白泽放在柜子上的粥已经凉了,她一点也不想吃。
“来,吃这个吧。”桃太郎把一碗热粥放在了小麒麟面前,他对照顾小动物很有心得。“你好,我是桃太郎,现在在白泽大人的医庐里学习医术,顺便帮忙管理药田。请多多指教。”
千叶枫红啊啊的叫了两声,见对方还是一脸疑惑,就知道自己叫声的意思只有白泽能听懂,想了想,抬起一只蹄子放在桃太郎伸出来的手里,勉为其难的碰了一下,以示友好。
“咦,枫红大人现在还不会说话吗?”另外一只经常到医庐来的麒麟,虽然没有人类的外表但也一样能说话的。
“因为枫红酱还是一只幼崽啊,没办法掌控身体里的力量就会变成这样。”白泽又靠了过来,“我说过你需要学习的还很多。刚刚我看到你很艰难的把门打开了呢,虽然很想夸奖你,但是如果你学会了法术,就会知道这世间的大部分事,在别人看来难如登天,但对于我们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千叶枫红安静的吃着碗里的粥,一小碗很快就见底了。
“还想再来一碗吗?”桃太郎问。
她用蹄子把碗推过去,摇了摇头,“我想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比起学其他的东西,我更想弄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
“我当然会告诉你的。”白泽的神色有一丝不自然,“不过你现在真的不着急先变回来吗?要知道桃源乡和人世间的时间流速可是不一样的。”说着用和善的眼神威胁准备开口的逃太郎闭嘴。
根本没有什么时间差好不好!桃太郎接收到威胁的眼神把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在日本找了一份校医工作的白泽大人,每天早上上班晚上回家,根本不存在时间差啊!
千叶枫红犹豫了一会,“那你一边教我一边和我说。”她始终觉得自己人类的身份才是真实的,一想到自己变回人类之后人间都过去了几十年,她就很不舒服。
“当然,今天我先教你学会飞吧。这样即使你回到人间,也可以随时上来学习法术了。”白泽给刚吃完早餐的小麒麟擦了擦脸,又把她抱了起来,他很喜欢这种亲昵的感觉。“我带你到外面去,那个地方你以前就很喜欢。”
白泽没有骗她,这个地方她的确很喜欢,两棵巨大的桃树郁郁葱葱,阳光从树荫中洒落,脚底是柔软的草皮,还有不知名的小花,不远处是一个瀑布,凉风习习。
“你以前最喜欢偷偷滚到这里来午睡了,刚开始我要好久才能找到你,有一次你居然滚到了湖底,我找了两天都没有找到。”白泽给她讲着小时候的事。
“是吗?我都没有记忆。”千叶枫红嗅了嗅一朵小花,花粉让她打了一个小小的喷嚏,鼻子痒痒的,她跑到湖边把鼻子埋进水里洗了洗。
“当然不会有了,因为那时候的你还只是一个蛋。”白泽也摇身一变,变回了兽型。“你在这里渡过了将近一百年的岁月。现在注意看我。”
白泽被厚厚白毛覆盖着的身体突然发出淡淡的光芒来,身体里还有一根一根细细密密的线条,流动着银色的光芒。“你看到的银色的线条,其实是身体里的经络,我们的力量就随着经络在身体里循环游走,你先看一下我的流动走向,在静下心来,感受你身体里的力量,让它按照你所想的方向来流动。”
千叶枫红安静的站在白泽身边,看着它身体里无数的银色光芒在流动,如果是在夜里,一定非常美丽,美丽得能让人忽略掉他本体怪异的长相。
太多了,整个身体就像是由无数条经络组成,每一条都有力量在游走,找不到头,看不到尾。千叶枫红只看了一小会,就觉得眼睛好疼。小麒麟眼睛一眨一眨,眼泪都要下来了。
“不要用你的眼睛看,要用心来感受力量的流动。”
“你这话说得让我觉得你是骗子,”千叶枫红嫌弃的说,“不要眼睛看,那么心也就什么都看不见。负责看的器官是眼睛而不是心,不要说一堆让人听不懂的话啦!”她眨眨眼睛,又继续全神贯注的盯着白泽看。
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影响了,一点一点的流动起来,缓慢的,跟随着眼睛看到的前进着,那些沉静在身体各处的力量都活动了起来。
“我就说枫红很聪明,一定能很快就学会的。”白泽赞赏的看着千叶,“你以前使用过这种力量吗?”
“使用过,但是没有这种顺畅的感觉。”回想起来,在黄海降服妖魔的时候,身体里涌出来巨大的力量,但毫无章法,只是凭借着这种力量让对方不能动弹,像一种威吓,但又不知道具体能做什么。现在这些力量给她的感觉,是可以随心所欲来操控的。
“这就对了。”给千叶做完示范之后,白泽又变回了人身,“我要去工作了,枫红酱一个人好好在这里练习吧。累了就在树下休息一会,”他伸出手,两枚熟透的仙桃就落进了他的手中,“可以吃一点水果,饿了就回来吃饭。也可以在附近玩耍,但是不能跑太远。”老实说,当年的蛋到底是怎么丢的,白泽现在也还没有弄清楚。
“知道了,啰嗦的男人可是不会受欢迎的。”千叶嫌弃的说。
“这你可就说错了呢,”白泽抱着双臂,“我可是非常受欢迎的。”
“是吗?受欢迎的男人,应该不需要经常到花街去吧?”
“咦?!枫红酱你是怎么知道的?!”白泽被吓了一大跳,自从找到了小麒麟的踪迹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到花街去消费了,都清心寡欲好几天了。这在以前可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我看到账单了。”在把白泽撞飞的时候,很多东西都被弄掉了,包括散落一地的上百张账单,她只稍微瞄了几眼,就从那些诱惑味十足的点名知道这男人的私生活有多放荡了。“身为神兽这样做也没关系吗?”
“我到花街是因为那里的小姐们都非常喜欢我啊,我不去的话她们可是会害相思病的。”白泽一本正经的辩解,“神兽的生活没有你想的那么无聊啦,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白泽拍拍小麒麟的头,“我先走了,枫红酱要努力哦。”
白泽离开之后,千叶枫红静下心来继续刚才的修炼,让身体里越来越多的力量按照刚刚的方向在身体里游走着,一遍又一遍。等她睁开眼睛,天都已经黑了,头顶是大大的月亮和闪烁的星子。不知道是不是身在天国的原因,她觉得月亮和星星都好近,一伸手就能碰到的样子。
“这么喜欢的话,我带你去银河看看吧,那里是月亮和所有星星的家呢。”一点脚步声都没有,白泽不知道在她身后站了多久。“本来是想叫枫红回去吃饭的,但是看你太入迷了,错过了午餐,晚餐也过去好久了。”
这么一说,千叶枫红才觉得肚子有些饿。
“走吧,我带你去银河,银河边还有兔子在捣年糕呢。它们都非常热情,枫红也尝尝我们中国的食物吧,你一定会喜欢的。”说完不等千叶枫红答应,就变回兽身,一口叼住她脖子上的软肉把她甩到了背上,足下腾云,直冲夜空而去。
好漂亮!
银盘一般的明月就在不远处,散发着温柔的清辉,清澈的河水中是银色的星子,随着水波流向远方。在科技发达的现在,人类登上了月球,夜空中的所有星星都用科学来解说。眼前的美景就像是古老传说中的画卷,她现在沉醉其中。
“很漂亮吧?我们偷偷到银河里洗澡怎么样?”白泽笑声愉悦,“要小心不能被仙人们发现呢。”驮着小麒麟就飞进了银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