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微伸着懒腰,轻轻坐起,多少天没有这么舒坦。一阵阵香葱味,引来她的馋欲。今天她睡个懒觉,那些香味让她知道是曾亮做的。
曾亮腰间花水裙,一阵阵油花轻响忙碌着这顿早餐,对他今天也是放个假,两三次被他工作过的地方打来电话。
他撒个荒,今天身体难受明天早些过去。他在给许微准备一顿早餐,像让她好好地享受这顿美味佳肴。
对他煎饼的手艺传承至久,那要到时候。他的母亲,家里穷得只有煎饼才能让人改善生活的一种标志。每次看到煎饼他总想去买,不为了吃,为了想起他的母亲。
而今他只能看到煎饼,早早地穷苦吞噬了母亲的岁月。许微望着踏实的身影,一种温馨一种家的味道。
“你会不会做?”许微笑着道。曾亮手忙碌着,笨拙而生疏。那些味道他记在心里,甚至今天他还能依稀看到母亲的忙碌,没有日夜的忙碌。梦里还能看到一双鬓发成霜,瘦的身影,眉头愁锁。
许微闻到一股糊味,她快步走来,看到曾亮又想起了以前。一声叹息“为什么不能向前看?或许他在记忆梦里的那一片天,梦里的那份思念。”
曾亮看到自己杰作,竟然泡汤。他看着许微道:“我是不是特没用?”
许微望着他,“有没有用,不重要,我们总要向前走,不管路再难在艰,走过去总有一片天。”曾亮他的手轻抖,“老想起以前。”许微道:“人在落魄时总想起苦难,支撑着让人走出来。”
“也许吧!或许真的想念。”曾亮自语道。“出去吧,我来做。”许微道。曾亮道:“本想为你做顿早餐,看来又一次失败。”许微道:“我的男人顶天立地,不是围绕厨房做个男人。”
许微熟练地忙碌着,眼中可以看到生活的执着。曾亮很佩服许微的生活方式,从来不为明天忧愁。她像是乐天派,从来不认命。
曾亮坐在客厅,许微忙碌着,曾亮想到黄峰,一个能够帮助他的人。他拿出所有积蓄,不多不少三十万,甚至许微都不知道,这么多年为了攒够,他已经很节省。
他掂量着手中两张卡,是不是一次投入,还是再等等,可是眼前这是机会他不想错过。
黄峰他不会为自己忙碌的投资,从望君山可以看到,他是细微有责任的人。他的责任心很强,那怕为了梦也去实现的人。
许微端过来,一阵阵清香,让曾亮食欲大好。许微看着他的样子笑了,从看到现在的样子犹如回到了第一次。
他也是这个表情也是这个动作,吃的煎饼,有滋有味。或许自己就是被他这个动作吸引。
“吃吧!”
“嗯!”
“你这次可靠吗?”许微问道。
曾亮拿着煎饼嘴边染着油花看着许微,“你怎么看?”他在询问许微。许微道:“我不是再问你。”曾亮道:“我本来是这样打算,多攒些钱,买套房子,以后不用这么操劳。”
曾亮看着许微他没有敢这是为了她这样打算,许微吃着煎饼低下头。她能看到曾亮眼睛里一丝丝情义。
在她大学毕业那一年同样认识一位优秀的男生,甚至倾身相许,浓情似火,两人在那无数日夜缠绵终于一发不可收拾。
可是毕业分开两地,慢慢地不知什么时候淡了,情这东西她觉得来时如火,去时如冰潭。而今她只想慢慢地寻找,不是不相信爱情只是心中多了一股防线。
曾亮此刻拿着所有的积蓄放在许微与他的身边,“这是这么多年所有的收获。”许微道:“你要干什么?”
“我想全部投资。”
“你可以确定?”
“我想赌一把!人生多少不在努力与艰辛,赌一把也许更穷,也许改变一生。”
“你有把握?”
“没有!昨晚到银行我查过黄峰的卡。”许微道:“你一直没有多少,怎么忽然睡一夜决定了?”
“他可以投资二百万,我为什么不能舍得三十万?穷还可以再来,如若缩首缩尾真的就完了。”
“你……有三十万?”
“是!三十万。”
“你可是给黄峰十多万。”
“我必定要留一些。”
“可是现在,你要全部投资。”
“因为看到黄峰卡,才让我决定。”
“你昨夜一晚在思考?”
“可以这样!不甘心如此沉默。”许微吃惊地看着曾亮,能在如此环境下还能有所存款,可见他是精打细算过日子。
他拿出来,是不是在对自己交代?许微看着有些感动,“当你一个男人拿出所有,等于把心给了自己。还有什么不能等?也许只有一种等待自己看重的男人起步更高。”许微呢?她怎么想的?
曾亮看着许微,“我决定拼一把!”许微低下头,她的手里没有多少,在公司那会谁能考虑忽然就下岗?忽然就这么到头?
所有积蓄莫过每月开销,女孩子总是不够花,她虽然节俭,每月也不过七七八八。只是这次变故让她有了认识,钱有时候可以要命,有时候可以买情。
许微走进室内,拿出她的积蓄,曾亮又放回她的手中。“你嫌少?”
曾亮道:“你总要留着,我可以在拼。”许微道:“可是你失败了,分皆无。”曾亮笑了,“能得到,就要有舍弃。”
曾亮,许微两人来到黑市,看着这里人山人海。他觉得人疯狂了,看着三场比赛人物每一个详细介绍。曾亮看到黄峰对决张寒冬,田非对决苗云,赵帅对决楚雄伟。
看着介绍曾亮一阵阵冷意,这是风云人物,拳王霸者。黄峰怎么可以比拼?他不会寻找自虐?
他这一刻摸着卡,手上已经水湿,不是激动而是担心受怕。
兵子看着人山人海,他犹豫不决,选谁呢?张寒冬可是十打十胜,赵帅威武不屈,十打九胜,田非佼佼者十打十胜,黄峰却挑战这样的人?对于知道内幕的他,有些泄气。“买还是不买?”
曾亮走向前去碰到正在纠结的兵子,他走过去“我买黄峰!所有都买。”
这一瞬间很多眼光都在看着,心中只有一个字“傻!”新手挑战往往就是惨重,这傻冒竟然如此荒唐。
兵子身影轻抖,被眼前的目光惊到。他走到张寒冬的地方买上五千,到黄峰的地方买上一千。这样不至于亏损严重,不至于血本无归。
他心里甚至感到还是自己聪明,谁会这样想?可是看到身前的人,竟然买二百三十万,他觉得疯了,竟然庄家也觉得不可思议。
“什么是有钱?什么是财大气粗?”莫过于眼前。可是四周鄙视眼神,永远无法让许微忘记。她从这些眼神中读出,这是两个傻冒。
她甚至想去拉住曾亮,她总究没有动。人总要失败,才能知道错误在什么地方,总要承受打击才能站起,才能走得更坚实。
她在自语“我还有,可是走下去。也许他已经想到,只是对黄峰信任。”
“可是不少人,不是都被朋友欺骗?”她又一声叹息。
曾亮走出来,看到一个个眼神心里咯噔响。怎么没有看看众人的情绪?然后在出手。他心里一个念想“完了完了!全完了。”
他的手又一次轻抖,三十万!那是三十万所有积蓄。他要买房子,娶妻的所有。而今像是一个醉汉扑通栽进水里,再也没有声音。
他看着许微,许微看着四周。这是奇怪的画面,兵子看着曾亮道:“够魄力!够实力,够决心!祝你好运。”
三句话让曾亮想要揍人,这是祝福?怎么看似一阵白眼,还是认为自己无知?世人所谓无知者无罪。他这一刻感受了不是无知者无罪,而是无知者可怕。
黄峰拉着黄包车,飞奔远行,细雨淋湿一身衣服,额头上分不清是汗珠还是雨水。
段清清手中雨伞又一次刮翻,“停!停!”
车再跑,人在用力,丝丝的车轮发出沙沙水痕。远处一阵阵看着奇怪组合,一路笑喷。
“这是干什么?”
“大上海!”
“不对不对,这是上海滩!”
“你怎么知道?”
“这副镜头多少次重拍。”
“你见几次?”
“不下十五次。不过这次最好。你看前面那人果然爷们,后面美女可是惨了。”
人影看着怒气冲冲的美人,想笑却又笑不出来。细雨纷飞,破旧的雨伞在这几次折腾下彻底报废。
“你给我停!”她站起来却让黄包车一阵倾斜,瞬间坐在细雨淋湿地方。
段清清疯了,从来没有像今天狼狈。咬牙切齿,拿着雨伞投了出去。雨伞飞落,掉在地上。那雨伞落在车轮下,飞奔的黄包车一阵倾斜三十度,六十度,段清清一声尖叫,刺耳着心悬。
双手拉着,死死地拉着,却像是幽灵般在六十度飘荡。
远处一阵阵喝彩,被这精湛的绝技所感染,从来没有见过凌空飞人。
人在飘,声在惊。
一处处喝彩连绵不断,那些人被眼前一切惊呆,欢呼的掌声一次次激烈。
段清清看着四周的人影,她心在滴血,“他是故意的。我要杀人,杀你个贱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