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只能说是个例外
第103章只能说是个例外
凌恒拎着自己的药箱赶到宋其琛的家里的时候,就看见宋其琛和秦啸坐在沙发上看着一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不明液体在大眼瞪小眼。
“你们在干嘛?”
“你来了?傅九在房间里呢,你快过去吧!不然一会秦尤就要烧糊涂了”宋其琛看着喘着粗气肩膀上都是水的凌恒,开头说道。
“没吃药吗?”
“吃了,不过作用不大。”秦啸将自己脖子上的毛巾摘了下来,随手扔在一旁的茶几上,看着一脸茫然的站在一旁的凌恒,接了下半句。
“那你们这是什么情况?”凌恒拎着药箱,卡着一唱一和的两个人,觉得气氛实在是有点微妙,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这不是今天下雨嘛,他和秦尤淋得像两个落汤鸡一样,我煮了点姜汤想让他喝了,这小兔崽子现在还和我在这梗着脖子,说什么都不喝!”
凌恒听了宋其琛的话,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伸手揉了揉秦啸还没干的脑袋,脸上的表情有些嫌弃的看着宋其琛。
“这么大的雨你还让他出去玩?现在知道怕他生病了,早干什么去了?”
秦啸伸手将凌恒还在揉着自己脑袋的手拍了下去,扭头看了看这个是不是的就来宋其琛家里蹭吃蹭喝蹭住的男人,脸上有些鄙夷。
这幅标准的医护人员说的话,从凌恒嘴里面说出来真的怎么听着怎么都觉得别扭,实在是有些难受。
秦啸就这么想着,就看见傅谨言端着一盆水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看见凌恒还傻乎乎的楞在门口,眉头一挑。
“你站那干嘛呢?”
“聊聊天。”凌恒说着,从自己的药箱里翻出了一个体温计直接塞在了秦啸的嘴里,然后拎着自己的箱子向傅谨言的房间跑去。
这幅模样哪里还是那个在医院里拿着手术刀,站在手术台上治病救人的模样?
要是医院的那些护士小姐姐看见他现在这幅江湖骗子的模样,怕是早就已经一头撞死在唉墙上,幻灭了吧!
宋其琛一抬头都知道秦啸的小心样里面想的是什么,将手里的姜汤放在茶几上,开口说道:“抓紧喝了,你要是不想出国前也和你姐似的在床上躺个三五七八天,就别犯倔,我去看看你姐。”
秦啸看着宋其琛走进了房间,又看了看桌子上的汤碗,再低头看了看自己嘴里的饿体温计,直接将体温计吐了出来,将桌子上的姜汤一饮而尽。
宋其琛刚进卧室,就看见秦尤整个人都缩成一团,迷迷糊糊的看再给她检查身体的凌恒,原本的大眼睛现在像是蒙了一层雾气一般,看着很是可爱,可是这份可爱加上秦尤已经被烧得通红的小脸,看上去实在是让人有些揪心。
“她之前烧到三十八度六,先降下去一点了。”傅谨言站在一旁看着凌恒再给秦尤打针,脸上的表情抽了抽,虽说傅谨言再怎么说也是一个二十几岁,事业有成,虽说不算是成功男人可还是比普通人强一点的,可是直到现在,傅谨言看见针头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感,哪怕正在打针的人不是他也一样。
“烧了那么高,你们还真是敢拖。”
“她身子不舒服,我不想送她去医院,再说你不是过来了吗?”
傅谨言听着凌恒的话,嘴角轻轻一勾,这么多年的好兄弟,要是不用多可惜啊!
“……”凌恒听着傅谨言的话,有些无语,将最后一个医用胶带贴好,伸手调整了一下静点的袋子,又看了看秦尤,继续说道:“这个要有一个副作用,用了之后你可能会觉得腹痛或者是血管刺痛,要是你觉得你受不了,一定要说出来知道了吗?”
“恩。”
秦尤点了点头看着自己手背上的针管,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嗓子也干的厉害,将自己身上的被子裹了裹,冲着凌恒微微一笑:“辛苦你了,这么远跑过来。”
“没事,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就喊一声,我们都在外面。”
“好……”
凌恒看了一眼傅谨言,又看了一眼宋其琛,示意几个人先出去,不要在这里打扰秦尤休息。
“怎么了?”想留在房间陪着秦尤的傅谨言被凌恒拽了出来,看着凌恒,开口问了一句。
“你家什么情况?”
“就是你知道的那种情况。”
“傅九爷,都有人给你寄炸弹了!你还真当那是小事吗?这事儿要是被你家老爷子知道了!你觉得你还能跑的了吗?”
凌恒说着,都提傅谨言捏了一把汗,依照老爷子的性子,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傅家人身上,别说这个人和他关系怎么样,都要先查个底掉不可!这样一来傅谨言这些年做的事情有几件事能瞒得住老爷子的人脉!?
“你以为我这些年做了什么他都不清楚吗?只不过他现在觉得我还没有给他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造成什么威胁而已,不然你以为他还会那么老神在在在哪个大宅子里面大门不吃二门不迈的安心养老?”
傅谨言看着一旁凌恒担心的神色,嘴角不屑的勾了勾,继续说道:“只不过他现在发现我的能力绝对不止我在傅家公司里面表现出来的那一点点而已,现在想要把我绑在沈家的那条船上,他也就只能想想!”
“你就这么自信!他不会做什么吗?”
“他做什么?他现在也就能威胁到秦尤,而且前不久秦尤做的事情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依照傅齐光的性子,说出来的话就是泼出来的水,难不成你觉得他还能收回去吗?三年时间,已经够做很多事情了。”
傅谨言说着,就看见秦啸已经不在大厅里面坐着了,自己伸手揉了揉眉心,眼底划过一丝狠辣。
“那你今天究竟想没想到事情是谁做的?”宋其琛看着桌子上的空碗,心里一笑,开口问道。
“谁做的?要么就是傅嘉树,要么就是沈徽音,你觉得这样的事情会有悬念吗?”傅谨言说完,冷哼了一声,看向宋其琛。到底是觉得这事儿有点烦。
“我前几天接到消息,傅嘉树的公司出来一点小状况,现在自身难保,你的意思是……沈徽音?”
“谁知道呢,是沈家还是沈徽音都不是咱们在着猜就能猜的到的,看情况再说吧!”
傅谨言说着,整个人有些慵懒的靠在了沙发上,然后看着凌恒和宋其琛一脸担心的模样,轻笑了一声。
“之前我说先停一下的事情,继续进行吧,既然沈家现在都这么猖狂直接在岸芷汀兰动手,那现在我们也就不用在意那么多了。”
“那沈家那边?”宋其琛问道。
“东西不是已经送过去了吗?沈家之前的产品质量根本就不合格,质检方面也属于蒙混过关,这段时间沈家一直在和质监局那边联系,可是用户反馈不合格就是不合格,危险系数也是偏高,这海城想做沈家这一行的又不止沈家一家!经过了秦家的事情,你觉得墙倒众人推这件事上,有什么难做的吗?”
傅谨言说完,就看见倚在沙发上的宋其琛眼前一亮,其实很早以前,自己就已经察觉到了当年秦家出事一方面是因为傅嘉树看着秦家在综艺和娱乐这方面转的盆满体博想要分一杯羹。
可是海城就这么大,大部分的这方面路子和渠道都已经把控在秦家的手里,那个时候要是想在这方面和秦家分一杯羹,就只有将自己原本的东西舍弃,拿出和秦家交换或者是合作的诚意来。
但傅嘉树怎么可能将自己已经到手的东西拱手送人?
当年傅嘉树的腿还没有断,光是因为老爷子将手里年盈利最大的两家公司交给了傅慎思,傅嘉树就不择手段开始对傅慎思出手,自己还在部队没回来的时候,傅嘉树就担心自己会回来抢了他在傅家的生意,不止一次的致自己于死地!
像傅嘉树这种自己只想要吃独食的商人,最后就只有饿死自己这一条路!
沈家这几年的生意往来有多少是通过傅嘉树手里的公司周转出去的,其中偷税漏税的部分有多少先暂且不提,光是傅嘉树自己,对公司那一付不管不问的态度,要是让傅齐光知道了,怕是傅嘉树就只有一辈子坐着轮椅在他的那个独栋别墅里等死这一条路了。
傅嘉树接手现在这个公司以来,不出半年,就用无数个理由将原本公司里的元老全都辞退了,现在傅嘉树的公司从里到外用的都是傅嘉树可以信任的新人,不过这些新人,除了有点抱负之外,几乎和傅嘉树一样没有什么道德底线。
现在傅嘉树怀疑是他将税务的事情通了出去,傅嘉树怎么就没想想是不是那些在公司刚成立就在的职员对他傅嘉树的打击报复呢?
而且要说傅嘉树没有商业头脑,那是不可能的,附加的孩子,多多少少都还遗传了一点傅齐光当年的优点。
可是傅嘉树……哼!
傅谨言想着都觉得浪费自己的感情,可是眼下还不能轻易的就排除是傅嘉树做的,毕竟要是傅嘉树认为是自己对他出的手,那现在他想要报复自己也是理所应当,可是这样像是小孩子玩游戏的报复手法。
未免他不像是傅嘉树的风格了吧?
“傅嘉树哪里的动向还要注意吗?”宋其琛问道。
“自然要注意,就算这件事情不是傅嘉树做的,和他也逃不了什么干系,再者说,就算是没有这件事情,我还是要对傅嘉树出手,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
“知道了。”
“对了,秦乾的病例你研究的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他这样的案例就算是在案例上都出现的少之又少,有几个会想他这样,不是因为麻醉,不是因为压迫神经,手术有没有失败,没什么缘由的就在手术台上昏迷了,这样的事情,上哪说理去?”
“他不是手术失误造成的吗?”
“手术失误?当年他的手术视频的资料我都已经看过十几遍了!哪来的什么失误?”
凌恒听着傅谨言的话险些直接就笑出声来了,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傅谨言解释这些东西。
“那手术要是没事,会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傅谨言听着凌恒的话,皱了皱眉头。他之前调查过秦乾出车祸的事情,当时并没有人提到说秦乾伤到了脑部,只是有资料显示他受伤后查出来癌症,在手术结束之后就一直没有醒过来。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事情不成?
“什么地方?肿瘤切除这样的手术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而且当时秦乾所在的医院还是海城最好的一家肿瘤医院,就算是常规手术风险很大,可是晃着术后出现这样的症状的可能性不超过百分之一。为什么偏偏就是秦乾?”
凌恒说着,将一份资料从自己的药箱里面拿了出来,扔在了傅谨言面前。
“这是我到了这家医院之后看到的所有关于癌症的手术病例和术后康复情况,手术不成功的基本上就只有癌症晚期还有那些进行保守治疗最后失败的案例,加上秦乾本身就不是恶性肿瘤,这样的情况,我只能说是个例外。”
凌恒虽然在心里觉得这件事情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可是本着这么多年学医的严谨态度,这样的事情只能想想还是不能说的。
“”傅谨言看着凌恒,久久没有说话,看着桌子上厚厚的一摞文件,第一次觉得秦乾的事情可能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秦乾出事的时候自己忙着帮秦尤打理秦家的后续事情,也就没有太多关注,现在看来,自己要是想把秦乾接回来疗养,还是需要考虑清楚的。
秦家当年的事情就是一个烂摊子,就算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还有些事情没有让人查清楚,或者说掩盖了下去,至于这背后的人究竟是谁,怕是想都不用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