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店里,詹姆斯在挺完缇娜的话后,也是眉毛胡子一把抓露出了不可思议得表情。
“你真的看清楚了?那杨痕夕就是悬赏告示上说的拥有紫色血脉的小子?”即使认为缇娜不会说谎,可詹姆斯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难以置信的不是杨痕夕拥有紫色血脉,而是他明知自己是紫色血脉而且还被通缉,还敢在拾荒者联盟抛头露面。
他才十几岁,就有这分胆识?
詹姆斯坐在凳子上露出沉思的表情,“如果是这样,还真得要考虑考虑和他的关系。”
其实关于紫色血脉他了解的也不是很多,只知道圣光大陆那位人族的帝皇对紫色血脉极其重视,每逢听闻有紫色血脉现世都会对其进行抓捕,无论是人还是其他生物。
好几次他都听说有许多种族被人族挑起战争而被灭族的原因就是他们族群中出现了紫色血脉的拥有者。
外界对那个皇帝如此做法也是众说纷纭,但碍于人族强大的实力也就都默不吭声。
詹姆斯虽然是大药师,药师协会的执事,而且药师协会也是属于拾荒者联盟的,但是他对于拾荒者联盟的了解的并不清楚,事实上荒地就没有一个外人能够了解到拾荒者联盟的大概。
从那出现在外人眼前的长老团都是人类来看,很有可能这拾荒者联盟的背后也是人族在掌权。但这也仅仅是外界的猜测。
不然怎么说为什么连荒地出现了紫色血脉拾荒者联盟也要大肆抓捕,那悬赏何其的高,整整一千灵石,而且还是会随难度而不断提高灵石数目的悬赏。
詹姆斯怎么也想不到一个紫色血脉的出世居然会造成这么大的影响,那可是灵石,修为到了一定境界天地间得灵气已经不足够支撑其修为继续向前,这时候就需要从那深埋在地底下的灵脉中开采出来的灵石进行辅助修炼。
可以说灵石对修为等级血高的斗士和魔法师具有不可抵挡得诱惑。
“难道那杨痕夕一个白银斗士有什么不得了的手段,需要高级斗士才能捉拿?”詹姆斯越想越想不明白,从这几天和杨痕夕接触来看,他确实是白银斗士不假,既然他已经被发现,理因来说一个白银斗士,即使他再妖孽在这拾荒者联盟范围内,拾荒者联盟一发话,捉拿他还不是轻而易举?
可是从拾荒者联盟的反应来看,事实好像并不是詹姆斯所猜测的那样,灵石,那可是琉璃级及其以上的斗士才用的着的。
那杨痕夕究竟有什么能耐能让拾荒者联盟觉得黄金,暗金斗士拿他都束手无策。
想必此刻那些排名靠前的拾荒团也坐不住了。
詹姆斯突然站了起来眉头紧锁着对缇娜说道:
“不行,我得去矮人白族一趟,你就留在这儿哪留儿也别去,把店门关了。”
留下了缇娜在客厅不知所措,看着爷爷离开后,听话的将店门给关了,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爷爷会这么紧张,想要进药房看看父亲福克西的情况吧,又害怕她父亲在休息打扰到他……
树林中那无尽深邃的黑暗加之苍穹之上那仿佛远古巨兽的咆哮声,杨痕夕一边和女孩说着话,一边运功努力恢复着伤势。
他的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个点子,通过对女孩的询问,虽然女孩不能说话,但凭借杨痕夕两年来在荒地得摸爬滚打,和她那个超级计算机一样的大脑,杨痕夕也大概清楚了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
离迷荒洞按照杨痕夕非正常速度大概也就小半天得路程,这个猜测令杨痕夕欣喜不已。
好在这里还处于人类的平民窟范围,不常有荒兽出没,不然当真来一头荒兽,就算是黑铁级的,他现在也束手无策,事实上荒地的荒兽都不主动攻击人,通常是人类或者来到荒地的其他物种去狩猎它们,它们感觉到可危险或者领地受到了侵犯才会变的嗜血。
通常情况下荒兽都会避免和来物种接触,比如现在的荒地外围基本上都没有了荒兽的活动痕迹。
杨痕夕心情大好,靠着树干觉的雨也小可许多。
令杨痕夕疑惑的是,对面那个枯瘦的女孩仍未离去,打着伞就这么坐在杨痕夕对面的树下看着他。
骨质感十足的眼眶里得两颗眼珠似乎随时都会脱落一般,杨痕夕并没有觉得反感,反而看着她有种宁静的感觉,是疼痛得躯体第一次被抚摸?还是创伤的心灵第一次被安抚……
因为双腿的断裂无法打坐运功杨痕夕就这么瘫靠着树干尽量使运功吸纳灵气最大化。
也不用操之过急,不然枯竭的丹田筋脉一下子涌入大量的灵气反而会适得其反。
事实上,当杨痕夕在猜想到现在的位置离迷荒洞不是很远的时候,杨痕夕就又在谋划着一个赌局,一个逃离现在处境的赌局。
一边吸纳天地灵气入体转化为内力滋润着丹田个筋脉,一边调动着身体里的气调节着身体因为和福克西交手产生的巨大冲击力个反震力带来得内伤。
调息着使身体的疼痛降到最低,在滋润丹田筋脉的同时一点点得积存内力,好做下一步动作。
没错,他在赌,赌迷荒洞内有人出洞没有在那个空间魔法阵的另一端,等待积存的差不多后,杨痕夕调动着身体没仅存的气,施展秘音术,往迷荒洞方向传递。
这种以气为媒介的信息传递术,只有修习之人才能感知并且掌握门路才能获取信息。
很显然杨痕夕确信只要他们不在空间魔法阵另一端的两仪门内,就能接收到他的秘音术。
道教独家技术,圣光大陆只此一家。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等待着内力积存够了又再发一次,如此循环直到获救。
有点像前世地球人向外太空发射声波寻找外星人那样,那样的迷茫且坚持。
“我教你一样有趣的东西,你想学吗?”杨痕夕对着女孩说道。他说的很轻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是伤口得疼痛不允许大声说话?还是怕她就此离去?
闻言,女孩点头,转动着眼眶里的两颗珠子看着杨痕夕。
杨痕夕相视一笑开口道:“接下来我要教你得这个东西叫做哑语,看好啦。”
杨痕夕说完勉强的抬起双手照着脑海里前世关于哑语得一些手势记忆一边说,一边坐着示范。
女孩表现的很新奇,逐渐也暴露出了她的学习天赋,才没一会儿已经掌握的有模有样了……
“好了,我累了,我要休息了,如果你只有一个人的话,等下我可以带你去个地方,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希望醒来眼前还是你。”
这句话杨痕夕是用手语表达的,用了最后的力气,本来身体上的疼痛自己严重的内伤就让他连说话都费劲儿,更别说还要一边说话一边动手做手势。现在他是真的一点气力也没有了,天上停止了下雨,似乎也在为他的休息提供条件。
无法抗拒的困意在杨痕夕用手势表达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就猛烈的席卷自他的脑海。
杨痕夕也不知道女孩懂不懂他得意思,事实上他现在的情况根本不不允许他因消耗体力而进去睡眠。而且对面还坐着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即使她看起来人畜无害,手无缚鸡之力……
可杨痕夕依旧做了,教了女孩哑语,在他身体条件极度不允许的情况下,杨痕夕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已回这样做,是为了缓解无聊?还是受了心中那莫名情绪的影响……
该做的都做完了,杨痕夕也很是无牵无挂的睡了过去,只有那依旧坐在对面树下把弄着手掌的枯瘦女孩证明了这一切的经过。
恍然若梦,杨痕夕睁开双眼,依旧是嘛片森林,眼前却多了许多人。
感受着身体上伤口因外物刺激而带来的疼痛,杨痕夕低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捆绑在了背靠的这颗树上。
荆棘藤蔓上的倒刺划破了他身上原本已经止血了的伤痕,强烈的疼痛遍布全身。
杨痕夕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的众人。
七八个麻衣粗布的邋遢男子,面容不一,但都有一个相同特征,一个个都骨瘦如柴。
脸上的胡须表明了他们的年纪绝对不是小孩,或者青年。
杨痕夕没有说话,而是注视着依旧坐在对面树下的女孩,也没有开口,因为他看见了女孩手上拿着的一张油纸,上面正是杨痕夕的画像。
眼前众人聚在一起嘀咕着什么,不时转头领他看向杨痕夕,那是令他作呕的笑容。
“小草,你做的很好,这小子应该是个悬赏犯,我们已经通知村长大人了,你可是为我们村立了一功,”眼前众人谈话的声音穿入杨痕夕的耳朵里,他脸上没有表情,似乎身体的疼痛也感觉不到了。
“小草,这就是你的名字吗?”
杨痕夕张了张口,却发现喉咙里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