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依依坐在屋檐下见证了天空从阴暗到黑暗,而老头儿呢,白天他清晰可见到了晚上还更加醒目。
杨依依也没有被这如同鬼魅一样的老头儿吓到,在她的梦中比这更可怕的东西都有。
说来也奇怪,最近总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可醒来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她也就没告诉杨痕夕。
黑暗中彩光四起,吸引了杨依依的目光,当然也包括半空中那个老头儿。
“哥!”杨依依先是被四射的光芒刺的眯了眯眼,等彩光弱了一阵儿后杨痕夕等人的身影也出现在了杨依依的眼前。
也没管还下着大雨,站起身来就朝那发出彩光的杨痕夕那儿冲。
听见了妹妹的呼喊声,杨痕夕也眼疾手快的运气给冲过来的杨依依加持了一个空气雨衣。
当然这个过程也不是太长,很快黑暗中的杨痕夕就感受到了一个娇小身躯扑入自己的怀里。
心灵感应似的低下头双目对视,他的眼睛里满是溺爱,她的眼睛里充满了依赖……
抱着杨依依纵身一跃就来到了屋檐下。
:“喂,老头儿,我不在,你没欺负她吧。”试图让杨依依放手可她不肯无奈只有任由她抱着,扭头看着黑空中的幽白老者发问道。
“小子把我当什么人,那丫头自你走后就一言不发,很高兴我和她度过了尴尬的一天。”老者冷哼一声说道。
心里想的却是:“欺负?今儿要不是老夫收手快,差点儿就被她欺负到灵体消散。”
“嘿嘿,就好,看样子咋家依依的防范意识很到位啊,没有被怪蜀黍诱导。”
杨痕夕摸着杨依依的头,顺着她灰色的短发笑道。杨依依似乎很享受这种抚摸着她的头不停在他怀里左右扭动,蹭着他的胸口,像一只慵懒的猫。
“困了?”感受着怀抱中均匀的呼吸,杨痕夕轻声问道。
“……昂……”似乎是困极了,一会儿就没了声音。
弯腰抱起她踹门而入,一夜无语……
清早,打坐中的杨痕夕在滴答滴答的声音中睁开眼。
筑基以后,修炼的速度会慢很多,主要是体内经脉和丹田都比练气期要粗大强壮许多,故而所需要炼化的的内力也是成倍增长。
从草垫上起身伸了伸懒腰,回头看了看熟睡中的杨依依。确保裹的严严实实的后才大步走出去。
按照杨痕夕的说法,修炼就是逆天而行,一直努力往前冲很容易被老天爷发现,给你几下现实的巴掌你就凉凉了。在修炼一道上劳逸结合这不叫懒惰,这叫钻老天爷空子。
要不说上梁正了,下梁也歪不到哪儿去,当然李一风那货是个意外。瞧着这四周不大不小包围着杨痕夕所在地的五座精致木屋,很难想象这就是一晚上四五个人的成果。
不得不说这圣光大陆的人啊思想见识落后,这劳动生产力可是杠杠的。
“早上好啊,老头儿。”杨痕夕看着半空中不知何时出现的老头儿难得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哼!”杨痕夕得到了一句冷哼。
“我说小子,能别老头儿,老头儿的叫吗?怎么说我也是长辈,而且是很长的那种。”
“我又不知道你的名字,不这么叫你,那叫什么?天机老头儿?”杨痕夕给了他个白眼儿。
谈起名字杨痕夕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哦对了,你说过这儿让我来起名字的吧,嗯……就叫两仪门吧。”
对于这个称呼杨痕夕也不是突发奇想,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前世他所在的地方就是两仪门,把这儿取名叫两仪门也算是他的一种怀念吧,可为何他又要创造一个道教呢?
原因很简单,两仪门是地名而,道教才是组织,而且两仪门门主,和道教派掌门,明显后面一个更拉风更权威,更拽啊……
“随你吧,爱咋叫咋叫,我只关心你何时能给我重塑肉体,老夫寂静的心已经被你们的到来给搅乱了,到也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道。”
说着说着老者苍老的脸上就出现了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浑身散发着沧桑的气息。
“老头儿你也别在哪儿缅怀,我杨某人在江湖上混,靠的就是信用二字。不用担心的啦……”
半空中的老者看着杨痕夕这一脸嬉皮笑脸的,露出一个信你才怪的表情。
“今天本掌门就带你见识一下一种缓解寂寞,排解压力的好东西。”
杨痕夕一脸神秘的表情,随后运气给自己弄了一个空气雨衣往屋子后面的崖壁下堆放着剩下木板的地方走去。
看着杨痕夕身体外面这层淡淡的气流,雨水落在上面就被蒸发雾气腾腾。老者也见怪不怪,这家伙的奇怪他也不是才知道。
杨痕夕在横七竖八的木板前蹲了下来挑选了几块觉得合适的,就回到了先前的屋檐下。
运气于掌,按照前世的记忆抛光,雕刻,在老头儿疑惑的注视下进行着略显生涩的操作。
没错,杨痕夕在做的正是象棋,这种休闲必备,打发时间之利器,用来忽悠这种上了年纪的老头儿在好不过,尤其是眼前这个岁数上的可不是一般大。
也没过多久,杨痕夕就照着前世的样子把棋子,棋盘都弄了出来。
“看样子还不错!”杨痕夕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赞许道。
“怎么?老头儿,来兴趣了?”
杨痕夕给了老头儿一个眼神,摆弄着棋盘和棋子。
“你这是何物?”杨痕夕说的不错,他还真是来了兴趣,貌似这两天,这个少年身上的事儿都能提起他的兴趣。
“此物名叫象棋,乃是上上上古遗留之物,被我先先先祖得到,代代相传,”管他信不信,吹了在说,反正又没人知道。
吹牛皮界广为流传的一句话:“的当没人知道的时候,你吹的牛皮就是真理。”杨痕夕对此可是深信不疑。
“怎么?老头?下来play.play?”
摆弄好棋盘和棋子后,杨痕夕对着半空中的老头儿说道。
“什么?什么?p……”老头儿闻言,分不清头脑的支支吾吾道。
对此杨痕夕笑而不语。
:“就是玩儿不玩儿?”
“这是用来娱乐的?”老者又突然出现在杨痕夕面前反问道。
“当然,所谓人生如棋,落子无悔,一招不慎,满盘皆输。下棋亦是下人生!”
杨痕夕装着满脸郑重,用一种丝毫不是少年的语气说道。
“此物当真如此神奇?”闻言,老者的兴趣更大了,他一辈子专研推算一道除了推算,他还真没有见过如此神奇的东西。竟然以眼前这几块刻字眼的圆形木块儿个一块画着花纹得木板,就能比喻人生?
“若真如你所说这么神奇,那老夫到是有兴趣和你玩儿上一玩儿。”
听见老头儿这么说杨痕夕也指着棋盘,给他讲着规则:“下棋讲究“先”字,“弃子争先”;“宁失一子,不失一先”;“得子得先方为胜,得子失先方为败”。
“马行日,象走田,炮隔山打,车走直线,将帅不出城,小卒一去不复返”。”
一边讲,还一边拿着棋子在棋盘上给他做演示。““当头炮,马来招”。“摆上羊角士,不怕马来将”。“马卒难破士相全”。“缺士怕马,缺相怕炮”。“缺士怕双车”。”
“说多了也是纸上功夫,来,来入座,玩儿着玩儿着你就会了。”
要不说这好歹也是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岁的老怪物,杨痕夕刚说完规则这些,他这才上手就已经渐渐变的熟练。
这杨痕夕能让他这样威风?指定儿得给他来一个下马威啊。棋盘上大杀特杀,没一会儿功夫老头儿就败下阵来。
老头儿意犹未尽,杨痕夕也着实无聊,就又陪他杀上了一局。
这次老头儿来感觉了,不再像第一局那样生疏,偶尔还面露思索,捋一捋胡子颇有前世小区大爷的风范。
可任凭你是老怪物又如何,你能比得过杨痕夕这个从小玩儿到大的?这局老头儿依旧以失败收场。
“此物果真神奇,简简单单几物,其中居然蕴含如此之奥妙,你我再杀一局,这次老夫要拿出真本事。”
连着下了两局又连着输了两局后,老头儿明显是沉迷了,不断叫喊着杨痕夕再来一局。
“我可没那功夫,你这个菜鸟,就别吹牛了,就你那技术,在练个几年吧。”
杨痕夕嘲讽道。
看着老头儿吃瘪的样子,他就打心里舒坦。
“胡说,刚才是老夫还不熟悉,你我再来一局,这次老夫定杀你和片甲不留。”
看着漂浮在眼前气的胡子都颤抖的老头,杨痕夕心里面那个得意啊。
“就不来,气死你,有道是见好就收,我会给你翻盘的机会?”
当然这是杨痕夕的心里话。
“老头儿,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棋是木头块,输了再重摆。不用太过于纠结你的能力。”
“菜鸟就是菜鸟,别指望一步登天,我先走喽,你还是慢慢专研吧。”
杨痕夕站起来双手抱着后脑勺,再给老头儿补几刀后悠哉悠哉的走向了李一风的屋子。留下了老者在原地一脸沉思的看着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