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确是少了对他的关注，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好，她开始习惯事无巨细都要先考虑自己，这是他惯着她的，现在，他是不想要惯着她了吗？

　　 他开始疲倦了吗？是吧，应该是个人都会疲惫吧，他总是每天负责她的早餐晚餐，他总是事无巨细的关心她，他终于是烦了，不耐烦了。她是个开朗的女孩不假，可是那都是他赋予的，他开开心心的时候，他心里有她的时候，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毫无顾忌的没心没肺，可是他的世界里如果稍微的阴天或者

　　 乌云，那她的心情就会是瓢泼大雨，雷雨闪电。

　　 她开始觉察爱情是个什么东西呢？它总会有保质期，也许所有的感情都是有保质期的。上一段感情是如此，这一段也注定如此。“是这样吗？你觉得是这样吗？”褚小涵眼睛湿润的问他，他冷冷的看着她，她才知道他要的爱情有多纯粹，他追求的是霸道的，是完美的，而她似乎是个注定残缺的人，

　　 完美，李晓君是的吧。“是这样！我就算是昏迷前也是这样的想的。你追求的是什么？一个让你无忧无虑的男朋友？一种毫无忧虑的生活！得到以后呢？得到以后是不是觉得百无聊赖？许多人都

　　 是这样！你难道不是这样吗？那你的所作所为又是什么呢？”她的所作所为，她有什么让他误会的举动吗？秦乱山望着他，像是看着虚无缥缈的星星，美丽还是一样的美丽，可是总归是一种幻影！她的确是百无聊赖了，看着是这样

　　 ，可是那不是因为感情！

　　 “我没有，我只是……”

　　 秦乱山定定的看着她，因为什么？他等着她给一个解释，可是秦乱山迟迟没有开口。她可以说吗？她说的话那她是不是就太懦弱了，她可以告诉他的，她就是觉得百无聊赖了，可是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李晓君，李晓君让她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李晓君就

　　 像是一个无形的阴影，让人无法摆脱。她只是没有说，其实女人心中谁没有想过这些东西呢？每个女人遇到这些都会无法克制的愤怒，也许之后会是毫不在意，不知道，她不知道别人到底会如何，但是她淡漠

　　 之后会是无尽的百无聊赖，无聊是一种无形的毒药。

　　 秦乱山就这样冷冷的看着她。

　　 “只是什么？什么？你告诉我。”

　　 秦乱山反问的同时，褚小涵看见他手指微微地扶了一下脑袋，她才想起来他还还是一个病人，心疼的很，为他的不了解也为他的病痛。

　　 “不要说了，你头还疼呢。”她平息着心情，尽量平静的说话，不想要惹他生气，秦乱山觉得累了，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此刻的情况好像是冥冥中注定一般，似乎这种情况注定发生。

　　 秦乱山不知道她是什么时间睡着的，他沉浸在了一场梦里。

　　 梦里，他依然叫做秦乱山，但是他却知道那好像不是自己。

　　 梦里，他和一个叫做褚小涵的女子相识相爱，纠缠至死。

　　 如果此刻的秦乱山已经觉醒，他就会知道那是自己上一世的轮回。

　　 上一世轮回里，他没有走出情关，所以上一世他苏醒后，道心缺失，终究是没有登上道之巅峰。

　　 褚小涵也不知道秦乱山是不是什么时候开始睡着的，她再次醒来，是被男人紧紧攥住手臂的力量弄疼醒的。

　　 此刻的褚小涵惊醒，以为秦乱山是病发。

　　 她起身想要叫医生，可是秦乱山抓住她的手臂，力量很大，她根本无法挣脱，他好像很痛苦，只不过不像是在忍受病痛，而是好像在做噩梦，他会做噩梦？

　　 褚小涵从来不知道。

　　 “乱山，你醒醒，你怎么了？”

　　 秦乱山此刻根本不知道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梦里他正和那个和他纠缠一生的女人激烈的争吵，

　　 所以此刻的他也根本无法回答。

　　 在褚小涵的耳边响起的只是他零零碎碎的梦言。

　　 褚小涵此刻并没有办法听清楚，只是觉得手臂上传来的力道却是越来越大。

　　 “乱山，乱山？你先放开我。”他抓的她好痛。可是秦乱山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力道几乎快把她的骨头捏碎。

　　 “不许走，你是我的！”

　　 秦乱山的梦言让她忽然愣住，这是他的霸道，也是他的誓言。如果梦中的语言都无法相信，她还能相信什么。他肯定是爱她的。这段感情里根本没有李晓君的影子。那她到底在害怕什么，也是一种身份的差距！这种答案俗气而无奈。在这样的静寂的只能听到男人梦言的夜晚，在只能感觉到男人爱意的夜晚，她这样的透视自己，心里

　　 五味陈杂。也许，她早该就想到了，只是她一直不让自己清醒而已。她贪恋他的所有，就算是误解，就算是伤害，更可况他一直都只会呵护。有些人就是喜欢自己骗自己，骗自己是

　　 一株长在他身旁的小草或者小树，可是她根本就是无根的浮萍。该放弃了吧，一开始就有这样的悲观的想法的，她心里默默的劝导自己，否则为什么听见他的关心她会如此的内心不安，她没有勇气陪他走下去，也没有勇气他会肯陪她

　　 走下去！这些都是如此的现实，现实的让人无处可逃。

　　 把自己的另一只手放上去，紧紧握住他的手，他竟然慢慢的放松了，眉头不在皱着，身体不再紧绷，手上的力道也在慢慢放松，他慢慢的开始安静下来，然后睡着了。

　　 他就像是个天使，而她始终都是丑小鸭，她终究是无法蜕变成天鹅，他终究要回归天堂般的国度，而她终究要回到现实。回到自己的生活中来。低下头，她开始吻他的鼻子，脸蛋和嘴唇。她不敢用力，怕招惹他醒了。那他会不会就不会如此安静的听话，他肯定还会向她发脾气，如果可以坦言，那她也许会鼓起勇

　　 气告诉他，只要他不要清醒。“乱山，其实你很好，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