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 你碰到防盗章了,防盗设置是50%、72小时哦!这次卫骁刚从非洲拍摄完一部主旋律大片回来, 大热天呆在非洲两个多月,本以为已经被晒成性冷淡, 见到迟早第一秒。
得。
老子正儿八经纯爷们。
时差都懒得倒,搂着媳妇儿一通亲, 在盥洗室匆匆……
这会儿,情…事结束,卫骁略有些倦, 但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叫嚣着舒服,这事儿, 弄得尽兴,灵魂都是美滋滋的。
从床头摸了烟打算来一根事后烟接着爽, 但想到旁边媳妇儿闻不惯烟味,悻悻作罢。
转头瞥向她――
小丫头眼神仍有些失焦,表情更是一片迷蒙,白嫩的脸蛋鲜艳的潮红着,樱花色的唇瓣被吮得有些红肿。
卫骁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有那么一丁点禽兽。
但更禽兽的还在后边, 不过扫了小丫头一眼。
我操了。
他竟然还想来。
卫骁在那部主旋律大片里演了个狙击手, 为了演得像, 天天和枪培养感情,平时都是抱着枪睡的。
原本光滑鲜嫩的手摸久了枪, 摸得起了老茧, 有点粗糙。
粗糙大手拨弄她湿漉漉的长发, 卫骁从喉咙里滚出一声:“媳妇儿……”
那声音,像是浸透了春水的沙,低沉、沙哑、性感、撩人,显然这把嗓子的主人已经情动。
迟早好半天才缓过那阵,秋水杏眸里迷蒙渐渐散去,变得一片清明,就连神色也透着几许高不可攀的清冷来,只是她刚才狠狠经历了一番风雨摧残,哪怕故作冷漠,却也是娇艳欲滴。
卫骁就觉得,我操了,媳妇儿这眼神,哪怕是冷着的,也如同小钩子似的勾人。
他心痒难耐,嘶哑着声音开始哄她:“媳妇儿,要不咱……”
迟早瞥了一眼枕边蠢蠢欲动的男人,眉宇拧紧,她“啪”的一下把那只大手打开,骂道:“起开。”
然后也不看他,只从床下把那件白色的丝质睡袍捡起,坐起身,给自己套上,系好腰带,立马下床。
给折腾得有些狠,她刚下地,腿下一阵发软,没站稳,竟跌倒在地。
好在她脚下是柔软的浅灰色羊毛地毯,这一摔,并不疼,就是怪丢人。
“噗……”
身后,卫骁毫不客气地喷笑出声。
卫骁这人吧,大帅比无疑,只是他并不是时下最流行的奶油小生的帅,而是那种硬汉纯爷们的帅,他面部轮廓立体,气场偏冷酷,浑身上下都刺儿刺儿的,眼底更是带着股狠劲跟轴劲,看谁都是一种不爽的模样。
这男人,平日面瘫扑克脸习惯了,笑点高到离谱。
但,每当迟早下不来床、扶着老腰、双腿发软的时候,他就控制不住的笑出声,这笑声,爽朗又得意,显然,他对自己某方面的能力无比骄傲自得。
迟早给人这么嘲笑一通,自是羞愤赧然,她撑起身体站起,凶巴巴看了过去。
卫骁浑惯了,天不怕地不怕,却怕迟早凶他,当即止住笑声,痞痞地反击:“凶什么凶,你自己腿软站不稳,还不准我笑了。”
迟早没搭理他,因为此刻卫骁身上,写满了五个大字,低级恶趣味。
她不想和这样低俗的男人有过多交流。
冷冰冰横了他一眼,迟早往盥洗室走去。
卫骁看着迟早朝自己甩脸色,心底就各种不屑跟嘲讽。
这女人啊,真他妈不能惯,一惯就蹬鼻子上脸的。
想当初,他媳妇儿那叫一个乖巧柔顺,天天“骁哥”“骁哥”地喊着,不止一次表示想跟他有个家然后给他生猴子,在床上纵是放不开但只要他哄一哄她再累都会配合。
现在,得,各种爱答不理,凶巴巴甩脸色,偶尔还对他上下其手一阵打。
给惯坏了。
但这人是你惯坏的,你只能受着,所以卫骁哪怕被凶了,仍是问道:“干嘛去?”
迟早头也没回,惜字如金:“洗澡。”
卫骁立马下床,大步走到迟早身边:“我帮你洗。”
迟早一记眼刀就甩了过来,她声音冰雪一般清冷:“不用。”
卫骁定定看她,坚持。
迟早和她对视,因为之前哭过,她眼眶仍泛着鲜艳的红,但眼底一片固执跟倔强,显然是绝不要他帮忙的。
两人大眼瞪小眼好一阵,气氛便僵持了下来。
最后还是卫骁退了一步,他平淡地道:“算了,你自己洗吧。”
说着,转身,重新把自己扔上了那张Kingsize的柔软大床。
他趁着清洗然后又来一次的前科还挺多的,如今她不肯,他不好惹恼了她。
只是,倒在床上的卫骁,心情莫名不爽。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就觉得迟早现在对他,没以前那么上心了,望着他的时候双眼不像是以前那样亮晶晶的了,平日里脸上的笑容没以前那么多了,有时候他跟她亲密她还有点抗拒……
不会是……有人了吧!
这念头一浮现,卫骁莫名烦躁,手又去床头柜摸烟,这次却没克制住,而是直接摸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燃。
淡蓝色的烟雾袅袅升起,蒙在卫骁脸上,烟雾缭绕里的那张脸雕塑一般深刻立体。
抽事后烟给人的感觉,无疑是空虚、孤独、寂寞。
卫骁也不例外,但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自打跟迟早在一起,他忙着学业、事业和恋爱,每天都过得忙碌、充足、踏实,跟迟早也渐渐有一种宁定安稳、岁月静好之感。
卫骁就觉得,这就是生活最好的状态了,他在外头打拼事业江山,媳妇儿在家里貌美如花,两人一起撑起这个家。
但,现在……
“诶!”
卫骁叹息一声,琢磨着得跟迟早好好谈谈。
衣服一脱,臀部那一截白若静瓷,其他部位却是漂亮的小麦色。
他常年健身,身材被锻炼得没有丝毫赘肉,胸肌腹肌陈列比例黄金,双腿修长结实,却没有丝毫小腿肚,如今赤条条躺在床上,又因为久动蒙了层薄汗,像是丛林里懒懒舒展着身体的猎豹,充满了野性的慵懒跟性感。
卫骁在床上缓了一阵,这才下床,裸着身体来到餐厅,打开冰箱,开了一瓶水直接开始往口腔里倒,有水珠溢出口腔顺着滚动的喉结滑下,给他平添了几许性感。
他灌完一瓶接着灌第二瓶、第三瓶,第三瓶喝到只剩一小半这才作罢,而他则抱着几瓶水回了卧室,放在床头柜上等水变成常温给他媳妇儿醒来喝。
放好水卫骁重新躺回床上,他很累,也很困,却又不想睡觉,他正在等,等迟早醒来跟他谈谈他俩之间的事情。
等得无聊,卫骁就开始数迟早身上的吻痕,一、二、三……
在心底默默数着数,像是想要数清楚他到底亲了她多少口似的。
这样一个个数吻痕愈发让人犯困,卫骁终于扛不住想要睡着,他一把把那具娇软的小身子紧紧箍入怀里,扯了薄被随便一盖,便沉入黑甜乡。
卫骁是被手机铃声叫醒的,铃声就在主卧门口的方向拼命响着,烦不胜烦。
卫骁懒得管,等对方打不通挂断,但对方无比坚持,响了半天没接,隔了一会儿又接着打来了,没接,接着打。
如此持之以恒,显然有什么要紧的事。
卫骁“唰”的一下坐起,起身下床去找手机。
他手机揣裤兜里,昨晚闹得疯,裤子是在卧室门口脱的,这会儿便去把裤子捡起来掏出手机看来电显示。
翟思温。
他的经纪人。
卫骁来到卧室外,靠在门板上睡眼惺忪地接听。
翟思温冰冷到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响起:“洛川程知道你昨天回了杭州,打算今天见你一面。”
卫骁当初混娱乐圈,未出道就被封杀,偌大的娱乐圈唯一敢签他的只有洛川程新创办的品优娱乐。
洛川程是首富之子,挂着“国民老公”的头衔,家境又逆天,自是不会顾及他那点背景,当时品优娱乐新成立,缺人,逮到一个签一个。
卫骁直接签下了七年卖身契。
好在品优娱乐虽是新公司,但有完备的捧人制度,对待新人非常公平,不论是谁,都会给你在电视或者电影里一个男(女)N号露脸的机会,表现过关,会接着给后续资源。
卫骁运气不错,拿到了一部大咖云集的贺岁片里的男N号,
那部贺岁片票房21亿,但豆瓣4.2分,口碑烂得要命,无数影评人和营销号各种狂喷,说这部贺岁片唯一的亮点就是小鲜肉的脸蛋跟腹肌。
身为那名小鲜肉,卫骁在网上小火了一把,他的经纪人翟思温便替他争取到了一部悬疑片的男二,这部叫做《原罪》的悬疑片成本不到三千万,票房四亿,口碑和票房双丰收,卫骁更是用演技证明了自己。
而他也得到了主流电影圈的认可,后续资源不断,公司也开始往死里捧他,俨然把他当品优一哥。
如今公司大BOSS召见,更是证明他在圈内的地位的上升。
只是卫骁懒懒的:“我今天不想见他。”
的确不想见,他今天得和迟早谈事情,他后院都起火了,哪有那个闲工夫去讨好“国民老公”。
翟思温对于卫骁大牌到连大BOSS都懒得见的行径无比淡漠,他声音一贯的机械冰冷,却直接扔下重磅□□:“你确定不要见吗,他打算帮你运营台湾金马奖影帝。”
不想当元帅的兵不是好兵,不想当影帝的男演员绝不是好演员。
金马奖影帝……
这几个字对于男演员来说,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卫骁脸上的困意终于消散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他自己那点斤两他一清二楚,他才21岁,就拿金马奖影帝,怎么可能,而且,“《原罪》里我是男二。”
翟思温平定地道:“你戏份很重,说是并列男主也可以,你已经入围了最佳男主角的提名。”
卫骁懒散地打了个哈欠,道:“金马奖比较排外,最佳男主这样的大奖多颁发给台湾本地人,极少颁发给内地的小生。”
翟思温解释道:“今年是小年,好的作品不多,关键洛川程有打算帮你运营的意思。”
卫骁还打算找理由,翟思温语重心长地道:“卫骁,我知道你有能力也有野心,你相信自己只要肯拼凭借着你的实力你就能爬到这个圈子的顶峰,以你的演技以后也不会差这个奖,但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对现在的你而言,拿到影帝之后,你的星途会顺很多,不说别的,影帝的片酬能跟普通人一样嘛,拿到影帝之后,你以后的电影我能给你谈到更好的价格。”
片酬……
这真是致命一击。
卫骁很穷,他十八岁到二十岁这两年基本是在吃软饭,全靠迟早养着他。
也就今年接的片子多了才改善了许多,但也没存到钱。
想到钱,卫骁心底突然有个声音在叫嚣――
一!定!要!拿!到!影!帝!
可他仍然心存疑虑,“可是……”
翟思温直接打断道:“卫骁,洛川程帮你运营这个奖肯定是有自己的考虑,这个考虑肯定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整个公司。而他既然说出这样的话,那么这个奖十之八九就是你的,你只要过去,和他见个面吃顿饭,就能拿到影帝,何乐而不为。”
略微停顿了一会儿,翟思温又道,“而且,卫骁,别忘了你为了拍这部戏受的苦,你的演技,值得这个奖项,值得这样的肯定。说句真心话,你是我近年来见到的最有潜力的演员了,你真的是老天爷赏饭吃,不论是我还是洛川程,都很想看到你大红大紫。”
话说到这份上,卫骁再无疑虑:“好,等我收拾一下去见他。”
电话掐断,卫骁便直接冲到盥洗室洗漱。
梳洗完毕,换上那套迟早给他在意大利量身定制的西装,卫骁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俯瞰着那张睡颜。
也不知道她究竟梦到了什么,眉头紧紧皱起,一脸痛苦之色。
卫骁探手,抚平她的眉头,然后低下头,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了一吻,卫骁看着就算睡着了也让他特别想艹的媳妇儿,柔声道:“等我回来。”
等我回来,我会给你如画江山,给你烟花烂漫,给你荣华富贵,给你盛世繁华。
迟早,你的男人,绝不窝囊。
转而,卫骁又想到了昨晚迟早那句“我们分手吧”,他额角的青筋跳了跳,神色掩盖不了的愤怒。
迟早是个三观很正的女孩子,他知道她就算有人了,也绝不会在没跟他分手的情况下就跟其他男人发生关系。
但想到她有人了,卫骁便止不住磨牙。
不过不要紧,她的桃花,他见一朵,掐一朵,绝不手软。
迟早,在你被我看上之后,你这辈子就只能是我的。
卫骁心底不无戾气地想着。
这样的戾气让他变得有些狠辣跟嗜血,他的头埋下,在她肩颈处,狠狠咬了一口,咬到见了点血,卫骁这才放开她。
舔了舔唇瓣上的血渍,卫骁替她盖好被子,这才离开。
……
……
迟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
身体像是汽车碾压过似的几近散架,私密地带更是又酸又痛,嗓子干到冒烟,就连力气也被抽干了,明明睡了这么久,但她却仍是累到指头都懒得动一下。
这种纵欲过度的后遗症,比之以往每一次都来得严重,也由此可知,昨晚卫骁有多疯狂。
迟早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挣扎着坐起,然后按开床头灯。
已经睡得乱糟糟的大床上,哪里还有卫骁的身影。
身体上的黏腻之感更是告诉她,卫骁做完之后连清洗都未曾。
那个男人,打完分手炮,就扔下她离开了。
迟早看着只剩下她一人的偌大主卧,心境一片冰凉,长如蝶翼的睫毛因为受伤轻轻颤抖了几下。
旋即,她低低笑了笑,唇角掠过一抹自嘲。
呵,你还在想什么?
你难道还在期盼着你说分手他能为之动容?
他早就想分了不是吗?
那么刻意冷着你就是等着你主动开口?
他不过是最后狠狠作践你一次罢了?
你现在活生生跟强…奸了似的!
狠狠做了几次深呼吸,按捺下心底那些难过和悲伤,迟早下床,去盥洗室放了一缸热水。
滴了精油,泡了小半个钟头,迟早这才缓了过来。
重新收拾好的她,来到客厅,看着这栋屋子里的每一处摆件每一套家具每一块瓷砖,神色怔忪。
十七岁那年,她和家庭彻底决裂,被最好的闺蜜背叛,然后她遇见了卫骁。
他就像是一道照入她灰暗生命里的光,她是真的把他当全世界来爱。
她想跟他有一个家。
所以,哪怕早就想淡出娱乐圈,迟早还是很卖力地工作了一年,买下了这套房子,然后她自学了室内设计按照自己的想法装修好房子。
这里的每一处都是她的心血。
比如说她精挑细选的吊灯,比如说那张特意从意大利定制的藤椅,比如说她换了好几次才敲定的爱马仕窗帘……
因为这是她跟卫骁的家,所以每一处细节她都苛责到了极致。
但现在,她的全世界已然彻底崩塌在他面前。
这套房子里的每一处都在提醒着她的愚蠢她的被辜负。
迟早闭了闭眼睛,掩饰心底的绝望,睁开眼的时候她已经满脸平静,她平静地拿出手机,随意地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把这套房子挂到售房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