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有为顿了顿,接着继续说了下去,他们眼前的这个盗洞直径大概在一米左右,是一个垂直向下的圆形洞口,里面漆黑一片。
麻四爷在征得吴云清同意后,从他的帆布包里拿出了几个分体式头灯头分给了三人,简单的调试之后,麻四爷取出一支冷焰火直接丢进了盗洞,直到这时黄有为他们才发现这个盗洞竟然足足有十几米深。
沿着洞壁两侧的脚蹬点,一行人先后下到了盗洞底部,这时又是一个盗洞口出现在他们眼前,麻四爷告诉他们穿过这个盗洞就是古墓的墓室了,不过不用担心,那些僵尸并不在那里,说完他就第一个爬了进去,老金第二个,黄有为第三,吴云清最后。
在第二个盗洞里爬行了一百多米的距离后,前方豁然开朗,一个百十平方的低矮石室出现在众人眼前。
石室的中间位置上有一个凸起的棺床,在棺床之上摆放着一口很大的石棺,在石棺的正上方,石室顶部绘画着一个很大的阴阳八卦,四面的墙壁空空如也,并没有门或可以通往别处的通道。
正在大家感到奇怪的时候,麻四爷径直走向了那口石棺,然后对着雕刻在石棺上的一只仙鹤的翅膀就按了下去,地面顿时发生了一阵颤动,那石棺竟然缓缓转动了开来,紧接着一个长方形洞口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在手电光的照射下众人看到洞口内有一道四十五度角的石阶延伸到一个拐角再往里就看不到了。
而这时,麻四爷的脸色逐渐变得紧张起来,他开口告诉众人说那拐角之后是一条很长的甬道,甬道的尽头便是主墓室,他们就是在主墓室与那几只粽子遭遇的,让大家做好应对的准备。
黄有为三人在听到麻四爷的话后脸色都不约而同的变得紧张起来,黄有为这时看了吴云清一眼,此时的吴云清虽然脸色凝重,却并无惧怕之色,只是眼中露出了一丝疑惑,但他当下并没有细问,事后才知道,他当时已经预感到了危险的临近。
林峰听到这里显得有些着急,让黄有为不要在说这些繁枝细节,直接说重点,到底发生了什么。
黄有为点了点头,“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绝对超乎你们的想象!”
顿了顿,脸色也开始变得凝重起来,一行人在进入棺材下的那个长方形洞口之后,沿着石阶又往下走了十几米的距离,转过那个拐角之后,下了七个台阶便看到了正对着的那条黑漆漆的甬道。
甬道内同样是什么都没有,甬道不过二十多米,然而让人奇怪的是在甬道的地面和顶上各画着一条阴阳鱼,阳鱼在上,鱼头对着他们来的方向,阴鱼在下,鱼头对着主墓室方向。
只是让人不解的是这两条阴阳鱼都没有眼睛,甬道的尽头被一块朱红色的石门封死,在石门上雕刻着北斗七星的图案,只是让人奇怪的是每颗星星都被涂成了暗蓝色,手电光一照顿时反射出幽暗色的蓝光。
看到这扇石门,麻四爷登时就愣住了,他告诉众人,他们之前来的时候主墓室的门并不是现在这样,而且他在逃命的时候已经用炸药把石门炸塌了,现在的这扇石门他之前根本没有见过。
听到麻四爷的话,吴云清的脸色登时就是一变,立马意识到了什么,当下便让所有人马上离开这里,但这时却发现老金已经将那石门上的星星用匕首撬出了一颗,正拿在手里观察着。
吴云清见状连忙上前制止他,没想到老金竟然连忙把这东西塞进了自己怀中,他欣喜若狂的说这东西是琥珀,而且还是极为珍贵的琥珀之王。
麻四爷闻言,脸色一变也连忙掏出工具上前去撬,然而就在这时,老金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叫,扔掉手中的匕首和手电就伸手向怀中掏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顿时让其余的三人一惊,麻四爷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手电光照了过来,这时只见一个乒乓球大小的东西正在老金的皮肤内快速涌上了他的脖子,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那东西就已经涌入了他脸颊的皮肤内以极快的速度钻进了他的眼窝!
一个蓝色的东西在老金眼窝中一闪便直接钻进了他的脑袋,鲜血混合着脑浆顿时从那眼窝中流了出来,凄厉的惨叫声中老金的两根手指直接插进了自己的眼窝,似乎想要把那东西扣出来!
但仅仅几秒钟的功夫老金便停止了挣扎,浑身抽搐着没了反应。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黄有为三人几乎还没反应过来一切就又突然结束。
看着地上老金的尸体,三人一时之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但就在这时,那东西竟然又从老金的嘴巴里钻了出来,直到这时他们才看清,那竟然是一只乒乓球大小硬壳类虫子!
麻四爷顿时大惊,“阴甲虫!”
声音未落,那阴甲虫以极快的速度已经向着他爬了过去,麻四爷脸色一变,抡起工兵铲狠狠就拍了下去,麻四爷的这一拍几乎使上了全身的力气,铲子落地之后溅起了火星,而那阴甲虫在他抬起工兵铲后已经变成了一滩绿色的烂肉,散发出一股逼人的恶臭。
闻到这股恶臭,吴云清脸色马上一变,“这是尸臭!”连忙又看向那石门上的其他虫子,让他稍感心安的是那些虫子并没有苏醒的迹象,三人这才放下心来。
当黄有为问他什么是阴甲虫的时候,麻四爷摇头说他也不知道,只是听老一辈的前辈们讲过,说这阴甲虫专门吃人的脑浆,可以存活五六年甚至更久,但也只是听说他并没有亲眼见过。
可对于它们为什么会被以北斗七星的顺序镶嵌在墓室的石门上他自己也是一头的雾水,经此一劫,麻四爷只好放弃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他原本打算让吴云清和黄有为对付那只粽子,然后他和老金趁机摸金,至于寻找那几名同伴的尸体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幌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