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没有请柬,求我
第二百四十三章:没有请柬,求我
苏念缓慢的转过身,那漆黑如墨的眼中带着讥诮:“陆贯之,你是不是有什么妄想症?”
这是苏念第一次骂他!
陆贯之不敢置信地看着苏念的方向,自己怎么都没有料到,这个女人竟然在骂他,她怎么敢?
一双眼睛里面装满了不敢置信。陆贯之看看薛梦甜再看看苏念,突然脸上腾地一片烧红了:“你骂我?苏念,我可是你未婚夫!”
再一次对有些人的无耻程度进行了一个下线上的刷新,苏念冷笑一声:“陆先生原来还记得自己是有婚约的人。哦,不好意思,我想我上一次的电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们的婚约,已经解除了。”
苏念此刻只觉得自己的心终于彻底的冷了下来。
她转过身,将自己的身躯笔直挺立,这一次,当真再也没有看陆贯之一眼。世界之大,奇葩到处存在。她不愿意,将自己的一身傲骨,折辱在眼前这人的手上。
她往前走,面前就伸出了一双手。
“小姐,我再次重申一遍,我们这里是私人庄园,,请您离开。”
保安捂着自己之前被陆贯之打疼了的嘴巴,此刻,把自己一肚子的气全部撒在了苏念的身上。
这女人竟然和陆家的小少爷有龃龉,显然会必死无疑。
保安当然认得陆家老太太捧在手上疼爱的陆贯之。他想通过埋汰苏念,巴结陆贯之。
那可是陆家的人,只要入了那人的眼,自己必然是飞黄腾达。牺牲眼前这个女人算什么?
“你到底走不走?”
那保安见苏念盯着他看,顿时觉得心情烦躁,还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有能够察觉的害怕。只是,被他自以为的怒火给遮掩了:“喂,你到底是瞎了还是聋了。我再说一遍,给老子麻溜点赶快滚!”
那保安说话之间,竟然控制不住伸出手想要推搡苏念两把。
薛梦甜看到眼前这低贱的保安正欺负着苏念,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只是,她在陆贯之的身边一贯是善良温柔的形象,因此当然要趁机表态。
“贯之,我们去帮帮姐姐吧,她一定是忘记带请柬了。”
陆贯之对苏念正生气,但是,他看到小小一个保安也在欺负苏念的时候,却也心里有些不爽。这苏念,怎么都算是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妻,岂是什么人都能欺负了去的?他刚想开口,结果薛梦甜一句话,却是硬生生的把他堵在了那里。
鼻孔中冒出一声冷哼,陆贯之扬了扬下巴:“苏念,我看你似乎需要我的帮忙啊,你求我,我可以让人家放你进去。”
那保安正推搡着苏念,结果冷不丁听见陆贯之的话,心里更加高兴,只觉得自己做的很对,当下,配合道:
“你这种没有请柬专门想要蹭别人的身份地位进唐家庄园的人我见多了,哼!”
那保安说道一半,突然扬起笑脸,指着陆贯之的方向对着苏念说道:“不过,如果你求陆少的话,我就放你过去。当然,也全部都是看在陆少的面子上。”
那保安自以为自己说的天衣无缝,哪里知道,自己一说完,得到的却是陆贯之的一句爆呵:“哪里来的狗东西,小爷说话要你插嘴了么?”
那保安一听,哪里还敢说话,赶忙缩着头,默然的站在一边。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
他的眉宇之间带着深切的不耐,转头对着苏念道:“你要不要求我,这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唐家这样的大家族,也不是你这种身份的人能够随便进来的。也带你去开开眼。”
他说这些,就像是某种施舍,另一边站着的苏念却是不为所动。
陆贯之也怒了,松开薛梦甜的腰,他一把走到苏念的面前,想要拽住她的手腕,却是在下一秒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
在逆着日光的方向,最先映入陆贯之眼前的,是一双如同冰窟一样的双眸。那目光锐利似箭,直戳的陆贯之下意识的倒退三步,这才看见了横在自己和苏念之间的男人。
只是,这人是谁?
“你是谁,给我滚开!”
虽然觉得这男人的目光委实可怕,陆贯之也不是没见过大风浪的人,顿时来了火。
他一贯在陆家因为老太太的宠爱说一不二,到了国外又是专门的仆人和管家伺候,很多年不进帝都的豪门社交圈,因此,不认识纪西顾也实属正常。有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因为无知,胆子反而大的很。
陆贯之说完见到那个男人还怵在那里丝毫未动,焦躁的皱眉,嘴里咕哝了几句骂人的洋文,他想要绕开那个男人去抓苏念,却是目光无意之中在苏念和那人交握的双手之上停了下来。
眼中带着不敢置信,心中一片背叛的怒火此刻已经灼烧在了整个脑海。
陆贯之怒吼一声,阔步冲上前去,拳头径直朝着纪西顾的脸上招呼。
别看陆贯之瘦弱,其实陆家老太太以前怕陆贯之养不活,还让人教过他泰拳。
之前对上苏念,陆贯之没有认真,加上苏念躲得快,那几个拳头都被保安吃了。但是此刻……
任何一个男人被带了绿帽子估计都会失去理智!
拳头带着破空的拳风狠狠的朝着纪西顾的脸上飞去。可是,那站立在那里的两人却均是没有半分的害怕或是闪躲,就那么不偏不倚的站在那里,视同陆贯之如同无物一般。
“啪!”
带着满腔恨意和尊严的拳头,就这样眼睁睁地在半空中被人截住了。
纪西顾淡色的薄唇,终于在这一刻吐出了四个字:“凭你也配?”
没有任何感情和表情的渲染,只是,这再语气平淡不过的四个字却是如同一记五指山一样压在了陆贯之的心脏。眼前一黑,在薛梦甜的惊呼声之中,转瞬之间,他竟然已经被丢到了几米开外。
纪西顾低下头,看着掌心握着的苏念,这才问了一句:“怎么不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