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出租屋的,总之一路浑浑噩噩地就摸了回去。
打开冷水,冲了个澡。
她看着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吻痕,又羞愧又气恼,牙齿都打颤了。
好不容易控制好情绪,穿好睡衣,本想躺在床上睡一会儿。昨天晚上那个混蛋把她折腾得几乎一夜没有睡,现在实在是又累又乏。
此时,电话响了。
拿起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本来以为是哪家公司的招聘电话,秋晚立马接了起来,“你好。”
对方停顿了一秒,带着一种轻薄的口吻,“女人,你这是到家了?”
是他!秋晚瞪大了眼睛,这声音明明就是昨晚那个混蛋,虽然只短短接触过两次,可是那磁性的声音,太好听太有特点,她怎么能辨识不出。
“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她反应很激烈,一个这辈子她都不想再见的男人,她当然不希望他知道自己的电话号码。
“我不但知道你的电话号码,我还知道你的电话卡的主人不是你。”他停顿了片刻,语气变得冰冷而严厉,“这电话卡的主人是个男的。”
“关你屁事!”
秋晚说完,气乎乎地直接挂断了电话。
五秒钟后,电话又响了。
她依旧不接。
电话再响。
她抓起电话,直接关机。
世界终于清静了。
秋晚躺到床上,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强迫自己不去想昨晚的事,也不要想刚才电话的事,可是她越是这样,画面反而越清晰。
“啊!”秋晚烦躁地直接弹起,目光在屋子里扫来扫去,心想,若是有酒就好了,喝点酒或许就睡着了。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秋晚怔住,难道是顾青恒来了?
她爬下床,陆着门板问,“是谁?”
“女人,开门。”一个好听却又让秋晚颤抖的声音。
是那个变态!
秋晚瞪大眼睛,他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
“变态,你滚,你追到我这做什么?”
“开门!”这一声比刚才似乎又狠厉了一些,“你若再不开,我就撞门了!”
秋晚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故作轻松地道:“变态狂,我就不信,这么硬的防盗门你能撞得开?”
“你想试试?”
话音刚落,秋晚直觉得刚听到“咚”的一声巨响之后,紧接着墙壁似乎都抖了抖。
“你干什么?要拆房子吗?”
“你再不开,我就拆了!”
天哪!秋晚爆怒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自己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坏事,怎么遇到这么一个变态狂,天哪,谁来救救她!
“还不开吗?”外面又传来催促的声音。
秋晚无奈,只好乖乖打开门。
可打开门的那一瞬间,秋晚再次怔住了。门外居然只有那浑蛋一个人,他真的有这么大的力气,那撞得墙壁抖动。
不过再一看他那强壮的身材,又想到昨晚看到他的六块腹肌,以及他在自己身上折腾起来那个不知疲倦的样子,也想到他的体力有多好了。
秋晚忽然回过神,使劲甩了甩脑袋。
秋晚,你想什么呢?
陆司容也不用秋晚相让,直接进了屋。他先是在门口四下望了望,眼见这个三四十平的小房间,不但简陋,而且阳光也不充足,不由得皱了皱眉。
“怎么?我这地方太不入眼了,我可没让你来,看着不顺眼就赶紧走吧!”秋晚看出他表情的对房间的不屑,忍不住说道。
“是不怎么样。”陆司容毫不掩饰地嫌弃这个小房子。
“是呀,没有你的毫宅大!”
秋晚将“豪宅”两个字重重地咬了下去。
“怎么?”陆司容看着她,“难道事实不是这样吗?”秋晚撩开自己散落到脸上的头发,不由得发笑,“你要是有那么大的豪宅,也不用出来做牛郎了吧。”眼神轻蔑地看着他,“还不知道那房子是哪个富婆的呢,难不成你现在是被富婆包养了,我好心提醒你,
你最好离我远一点,不然被我挖出包养你那个富婆,我把事情统统告诉她,到时候看看你的下场。”
“哈,哈哈!”陆司容毫无忌妒地仰头大笑,而且笑了好长一段时间。
“这有什么好笑的?”秋晚瞪着她,“难道我说的有错吗,难道你不是被包养了吗?”
待陆司容笑够了,忽然转身向秋晚凑近,秋晚一个激灵,赶紧离她远一点。可是一共就三十多平米的小房间再远又能远到哪里去,思索间陆司容已经将她欺近墙角,并且伸出中间,端起她美丽的小下巴。
“你,你又要干什么?”秋晚仰头防备地看着人高马大的陆司容,她的小脑袋在他双臂之间,仿佛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我来找你两件事。”
“啊?”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秋晚更加戒备起来。这个混蛋,就是凭着一张脸到处混的,估计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没准就是因为昨晚的事,想来敲自己一笔的。
“变态,我可告诉你,你也看到了我的情况了,这个又黑又破的小房子是我租的,还有昨天我说我包里那一千九,是我所有的家当,我就只有这么多,你要是想要就拿去,再没有其它的了。”
此时,秋晚祈祷的是,行礼箱里那一万块不要被他翻出去就好,不然她就要喝西北风了。
陆司容听她这样说,先是微微怔了一下,紧接着嘴角又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来。他觉得这件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么少,怎么打发得了我?”
“没有再多了。”秋晚强硬地扭开脑袋,一副视死如归的语气,“要钱就这么多,要命就这一条,你自己看着办吧!”
陆司容再次端起她俊美的小下巴,一双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语气中似乎还带了那么一点点的温柔,轻声道:“那就要你的命吧!”说完,他居然还蜻蜓点水般地到她的嘴角舔了一下。
秋晚冷不防被他占到便宜,厌恶到五官都扭曲了,赶紧伸手到嘴上抹了一巴,仿佛陆司容那一舔沾着千千万万的病菌,马上就能要了她的命一般。
她这样动作很自然地引起了陆司容的不悦。
他双眸暗了暗,脸上刚刚浮现出的一丝柔情,又瞬间暗了下去。
秋晚抹完了嘴,直勾勾地盯着他,“死变态,你有什么权利要我的命,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你以为你是谁,你有掌控生杀大权的本事?”
“你想试试?”陆司容低下去,鼻尖几乎贴上她的鼻尖,“你若真想试试,我也没意见。”
不知怎的,秋晚忽然就有一种不想的预感。刚才她不给这浑蛋开门,然后他就撞门的情景突然出现,之前他也是问了一句,“你想试试!”
秋晚浑身一个激灵,语气暗了几分,“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我说过了,我来找你两件事。”陆司容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居高临下地看着秋晚。
刚才进来时只顾着生气和撞门,居然没有看到这小女人居然穿得这么撩人。一身吊带露膝的粉色丝质睡衣,衬着她极好的身材。
还有那修长白皙的大腿,光滑到几乎泛着光泽,一看就让人忍不住想上去摸一把的冲动。
不知怎地,陆司容突然觉得身体里一阵火热。
昨天她在他的身上,用那种咬牙挺着,不发出一点声音来的状态来抗拒他的隐忍样子,又出现在他眼前,让他瞬间血脉都要喷张了。
秋晚被她直勾勾地看了好半天,而且她分明感觉到他的气息变得起伏而粗喘,他的双眸似乎在微微变色,这让秋晚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天哪!这个男人是个种马吗?
难道只有这样的男人才具备当牛郎的潜质吗?
秋晚的思绪开始漂浮。昨晚她被这变态狂抱上的那个大床,一定是某个富婆的床,说不定之前的某一个时间段,这变态就曾经和那富婆折腾过,而且这变态狂竟然是个种马般的人物,那么他说不定同时和N个富婆保持这种关系,
而且说不定他身上还带着某个病,比如--性病!
想到这,秋晚不但胃里翻江倒海,脸色也变成惨白起来。随之而来那烦躁的情绪也浮上脑海,冲得她大脑嗡嗡直响,一阵阵地觉得缺氧,甚至呼吸困难。
“变态男,你到底找我做什么,你到是说呀!”
如此高八度的声音,不但让陆司容愣了一瞬间,连秋晚自己都被自己吓住了。她怎么如此不淑女了,都是被这个男态男逼的,要疯了,真的要疯了!